分卷閲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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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葡萄公子。
拍拍額頭抬眼看着窗外,東方已經了魚肚白。
範閒一時搞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自從他來了京都,自從他遇到了個葡萄公子,就好像有什麼深埋的記憶要隱隱破土,但他又覺得沒有忘記過什麼。
一枕黃粱不是夢,都是糊塗。
第五章伍?詩會再相逢隔紅塵未逢曙光那連夢都不會美滿。
範閒想去院子裏透透氣,一開門就看到了個搜捕令大大咧咧地放在地上,上面藤梓荊三個字很扎眼,顯然是他那個被氣着的爹放出來給他提醒的。
沒辦法,情緒突然失控,話沒説完但事還在那裏梗着,範閒覺得京都的水太深了,他剛一進來就透不過氣,沒有目的也沒有什麼拼搏的神,就想找到他的葡萄公子然後真的過一場平安喜樂的子。
回了房泡了杯茶慢慢的喝,隨意而坐還屈起了一條腿,果然不多時藤梓荊踏着晨光而來,這惹人憤又悲情的故事,範閒撓撓頭,隱約好像聽過。
他心裏只以為世界上不幸的人經歷或許相同,而看着那張有點兒耿直的臉卻只覺得莫名其妙的愧疚,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就答應了幫他偷出那些文書。
藤梓荊是踉蹌着起身,差點兒給範閒磕了三個響頭,讓範閒一把扶了起來好言寬着送走了。
房間重新陷入安靜,這天也已經算是明亮,卻離早膳卻還有一段空,閒的沒事,範閒就又想起了那個真實的夢。
範閒覺得這個夢奇怪,虛無縹緲的東西他摸不着頭緒,每次都是看得見碰不着,他又活的自在與快活,想了一遍穿腦而過,也就沒有想到什麼更深層次的東西。
空了思緒的當下就一個勁的直呼罪過罪過,唐突了他的葡萄公子,夢裏相會怎麼還把人家的家給抄了。
這特麼肯定是範建這個不靠譜的爹給他扯了一堆權謀都把他嚇出陰影了。
但在這個玄幻的設定下,範閒能接受各種稀奇古怪的梗,他冥冥之中恍然大悟,這也許是上天怕他找不到葡萄公子,緊接着就給他送暗示來了。
慶國二皇子,有必要深入窺探一下,説不定有尚皇子這種光宗耀祖的好事啊。
想入非非了一陣,連跟葡萄公子的房花燭夜點什麼樣式的蠟燭都想到了,陡然一驚不能再想,再想就得打馬賽克了,範閒唸叨了兩句無慾無求,這才帶着猥瑣的笑意撐着桌子起身。
在京都的第一晚竟然是在桌子上睡的,剛才還沒什麼覺,但現在也覺到了有些痠背痛,他一起身就行雲水的做了一套廣播體,剛準備下個,練練力,門外的範思轍就開始嘰嘰喳喳地嚷了。
叫的比鳥還歡快。
範閒也不理他,只是捧起放放葡萄的盒子狠狠親了兩口,動作之大與詭異就像是一隻哈士奇在啃骨頭。
然後小心翼翼地放到枕頭邊,還給貼心的蓋上了小被子,才打了個哈欠往外走,一出門面就撞上了他傻弟弟帶着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你那個趕緊吃個飯,少爺我今天帶你去見見世面。”這話裏帶着暗戳戳的上揚調子,跟相聲一樣子的語氣。範閒瞬間就明白了,還見見世面,出出醜還差不多吧。
明明是個倉鼠腦子卻硬生生地裝出一副小狐狸的樣子,在範閒這種絕世妖面前簡直就跟個奔的憨憨一樣。
隔了一晚再次看到範建,範閒不知道自己昨晚那一頓有沒有讓他消化好,但顯然老父親心情還是不好,抬眼瞪了一下沒有説話,範閒倒是孝順的樣子樂呵呵地給盛了碗湯。
畢竟要以後娶了葡萄公子,這可就是公公了,他得先幫着做好公夫關係的基礎。要是這個關係不融洽,那他肯定是站在仙人旁邊,也不知道範建為官數十載這心理承受能力是不是真的好,會不會被氣出心臟病。
悠哉悠哉地吃了一頓緻的早餐,也不知道昨天範建敲打柳姨娘什麼了,簡直熱情翻了個峯,慈愛的樣子讓範思轍都眼紅,懷疑範閒是不是他親哥。
範閒別的不會,唯有演技是通,慣會人情往來,你一句我一句銜接的是恰到好處,入戲頗深就是題材背景有點兒尷尬。
再一路接受着慈愛的目光與白眼出了門,範思轍看着範閒上了車,就像看着一隻綿羊進了圈,都笑出了兩顆兔子牙,但緊接着他看到範若若瞥了他一眼也上了車,瞬間不自覺地嚥了個口水。
“我……姐你也去啊?那我給你倆駕車吧。”
“哎,你是少爺你怎麼能駕車呢,我從澹州帶回了個隨從,他最會駕車了,他來就行。”範思轍還想垂死掙扎,範若若歪歪頭看着他,上下掃了一遍,那麼温柔的目光,範思轍一瞬卻有被凌遲的覺。
“……哎,好嘞。”從出生以來就沒這麼尷尬過,範思轍他聽着外面他那幾個可憐的打手慘叫,不自在的笑了兩聲都出了汗。
不過這孩子腦子很簡單,雖然打手沒有讓範閒出醜,還讓他吃了癟,他悶悶不樂的樣子拖着步子上樓吃飯,卻在聽到紅樓夢的那一刻立馬一個鯉魚打滿血復活,當場展開了一幅商業大展的宏圖。
範閒被他逗笑了,覺得實在是太有意思,但還沒等緩過來,更有意思的尚書之子郭保坤揹着隱形黑鍋就登場了。
藤梓荊那個眼神啊跟機關槍似的,要是有子彈估計郭保坤早就成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