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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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許久沒見過你了。”藍心將那帶血的面紗進懷裏,又取了一張乾淨的戴上,將那烙印給嚴嚴實實遮住了。
“胡説,明明每都能相見。”師映容瞧着她,聲音輕輕的:“我是説許久沒見過你的臉了。”藍心橫了她一眼,眉頭微蹙:“揭下面紗乃是大忌,往後勿要如此。”師映容笑了笑:“好看。”藍心不語,神情卻是透
出欣喜。
“不跟你説了,我還有事。”她説完,一個飛身朝渡海關躍去。
師映容看了看她的背影,方才還温柔的笑意一瞬便蕩然無存,她回頭看着那海面的巨輪,兀自低哼一聲。
海風毫不留情地席捲着,天地間好似被愁雲籠罩,只聞風聲,不聞人語。
船內,有紅衣美人正憑窗眺望,冷風自窗口襲來,耳畔連着嘈雜聲響,卻掩蓋不住身側的木桌上,那幾張畫紙發出來的“嘩嘩”之聲。
視線移動到那處,可以看清那桌上的畫紙僅有兩幅繪有景物,一幅人像,一幅不可名狀,除此之外,全是一塵不染的白紙。
驀然間,一道驚雷響徹雲霄,勾動數道銀龍般的閃電蔓延天際,狂風愈加迅猛之時,傾盆暴雨也隨之而來。
人間猛然變得聒噪難忍。
有侍女匆匆忙忙自船外趕來,慌手慌腳地將幾扇木窗關上。
僅剩的一扇窗前,美人紋絲不動,背影立。
一再猶疑下,侍女終是忐忑問詢:“閣主可要移駕去內裏?”無人應答。
侍女還要再問,便見另一名侍女急忙衝她使了使眼。
“快去拿抹布將地面的水漬清理乾淨!”那侍女這才有所反應,兩人趕緊取了木盆和抹布,就地擦拭起來。
疾風驟雨下,美人站立之處很快便透濕了,可人卻久久未曾離開。
“閣主怎麼動也不動?”
“噓!小點兒聲!”
“這般雨勢,再要淋着怕是會受風寒……”
“做你的事!別多話!”
…
…
低語聲很快停息,兩人埋頭擦地,再不敢言語。
窗户關得及時,地面水漬不算太多,但也積了小半盆,侍女將手中抹布擰了擰,端起木盆打算離去,誰知身子將將站直,腳下忽然一滑,侍女極輕地驚呼一聲,急急穩住身形間,卻是一個趔趄打翻了手裏的木盆。
污濁的髒水盡數潑去,無一倖免地,頓時便將滿桌畫紙浸濕。
墨水以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漫開,兩幅畫眨眼間便化作一團模糊難辨的暈跡。
血如
水般急速褪去,侍女臉
一白,身體不受控制地僵硬起來。
下意識扭頭朝那窗邊看去,原以為會觸及到悉背影,然而視線移動下,首先映入眼簾的,卻是一雙冰冷至極的眸子。
“咚!”的一聲,木盆跌落在地,侍女驚慌下跪,渾身發抖。
“奴、奴婢乃是無心,求閣主恕罪!”依舊未能聽到回應。
過了許久,余光中,那殷紅的裙角在緩緩靠近。
侍女心中生懼,跪在地上重重磕起頭來。
“求閣主開恩,奴婢一時腳滑,並非故意如此!”柔美的紅裙曳地,孟青朝那桌面看了一眼,接着屈身在桌前蹲了下去,二話不説便一把將那侍女的脖子狠狠掐住。
漆黑長髮透濕,有水滴自發梢接連滴落,那張不可視的面容半點表情也無,可透出來的氣場卻是猶如千年玄冰,簡直要將人生生封凍。
“找死?”低沉的嗓音,緩慢的語速,聞來卻異常令人生畏。
侍女恐極,窒息的覺逐漸爬升至頭腦,
起一片眩暈。
見狀,另一名侍女也趕緊磕起頭來:“閣主息怒!”
“息怒?”孟青涼涼地看着她,“你可知,那畫何其珍貴?”小臉憋得通紅,脖間青筋暴現,那侍女被掐得痛苦不堪,卻是強忍着不掙扎。
隨侍已久,她心中很清楚,一旦有反抗之意,只會死得更快。
手中力道不減,像是要直接將人掐死一般,孟青角緊抿,眸中有濃濃怒火。
“拿你的命來賠。”五指深深陷進皮,帶來無邊痛楚,侍女下意識張大嘴,喉嚨裏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兩眼已開始漸漸渙散。
一側,另一名侍女猶在磕頭求饒,鮮血自額心淌下,很快便糊了一臉。
猛然間,有道清脆的聲音突如其來自腦中浮現。
“不要再殘害無辜了!”冰冷神有一瞬的凝滯,孟青微微愣住。
“壞事做絕,你不會有好下場的!”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張稚氣未的青澀小臉,一改往
的明朗嬌俏,那張臉上滿滿都是怨恨與憎惡,素
裏清透的眼眸笑意不再,淚水翻湧間,只有陌生的仇厭。
腦海中的面龐與眼前這張臉相重疊,痛苦的神情竟有幾分相像。
孟青不自覺將手一鬆,那侍女順勢倒下,登時暈了過去。
冷風呼嘯間,那身紅裙彷彿一瞬間失了鮮活之,長髮濕潤而凌亂,人更顯出一番別樣的美,卻又莫名染上了幾分蕭索和冷寂。
另一名侍女詫異地看着她。
良久,眼中情緒消散而去,復又變得冷傲,孟青站起身子,目光在那濡濕的畫紙上一掃而過。
“來人。”言畢,便有幾名護衞立馬行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