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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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眼一亮，隨即輕手輕腳地朝那林中飛了過去。

羅裙飄飄灑灑，身形一如往初那般輕快，許是走得累了，少女的臉上浸着一層密汗，面也不大好的樣子。

“姑娘總算來了。”心裏一直記掛着，終究是沒忍住想來看看孟青到底有沒有在等她，眼下見了藍心，那位又豈會不在？綺桑雖是瞭然於，但還是問道:“她還真的在等我？”

“這五，閣主每天清晨而來，入夜才歸，”藍心道，“人已經睡着了，姑娘過去的時候，動作輕些。”綺桑點頭:“知道了。”她往前走了幾步，又聽藍心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隨侍四年，從未見過閣主如此在乎一個人，屬下話不多説，姑娘能明白麼？”綺桑身形一頓:“我明白。”一步一步靠近，那睡顏也漸漸映入眼簾，綺桑緩緩行到木桌邊，站了許久。

桌上的花瓶裏放着五枝小白花，和那睡着的人一樣，都歪歪靠着，像是累極了的樣子。

風聲裏忽然摻雜了一絲微不可聞的嘆息。

綺桑拉了把椅子坐下，她已經儘量控制力道不讓自己發出聲響，可抬頭看過去時，孟青的眼睛卻是緩緩睜開了。

神情捎帶着剛睡醒的惘，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孟青才像是驟然回過神來似的。

“桑兒？”綺桑沒説話。

背對着月光，昏暗的光線使得她的臉看起來有些模糊不清，受着那雙手的冰涼，綺桑沒有揮開她，而是沉默許久後才開口道:“我今天在城裏見到阿英了。”眸光溢出些許意外之，孟青不語。

綺桑皺眉:“別的要騙我總還有個由頭，你騙我殺了她又是為了什麼？”孟青看了她一眼，笑道:“不知。”

“不知？”綺桑睨着她，“你就是故意的，非要編這種謊言惹我生氣。”角勾起，孟青款款道:“當時的確動了殺心，可一想到你得知後會有何種反應，便改主意了。”綺桑無語:“所以你説把她殺了，就是為了看看我什麼反應？”孟青未置可否。

綺桑忍怒:“我真是要被你氣死。”

“氣什麼？”孟青眉眼彎彎道，“我不是沒殺她麼？”綺桑丟了個白眼過去:“可你又騙我，你老是騙我！擱誰誰能好受？”孟青朝她湊近了一點，語笑嫣然道:“以後都不會騙你了，好不好？”如畫的眉目噙着顯無疑的柔情，那笑容，甚至還帶着那麼一絲討好的意味。

而這樣的神情，若是放在過去，綺桑本就不會想到有一天也能從她的臉上浮現。

説不清內心是怎樣的受，綺桑靜了靜，忽地問道:“你之前説，我以前喜歡越初寒？”聽她突然提起此事，孟青似有不解:“怎麼？”

“你是怎麼知道我喜歡她的？”

“你和越初寒情深厚，很多人都知道。”

“可你怎麼就知道我對她的情是喜歡？”孟青想了想，回道:“我説要殺她，你為了維護她還曾下跪求過我，若不是喜歡她，怎會為了她做到此等地步？”綺桑設想過她會怎麼回答自己，心中也早就替她編好了各種各樣的藉口，就等着她對號入座了，可沒料到她的回答竟然是這樣的。

難道……孟青並不知道原主喜歡的人其實是她？

綺桑狐疑:“你就憑這件事自己判斷的？”孟青頓了頓:“我説的是真的。”

“那她……我以前有沒有親口跟你説過我喜歡越初寒？”

“這倒沒有。”

“那別人呢？別人有沒有跟你説過？”孟青瞧了瞧她，眼含笑意:“你到底想説什麼？”看樣子這人還真的不知情，她是真的以為原主喜歡越初寒，綺桑不由到吃驚。

清原主喜歡孟青後，她還奇怪孟青怎麼在這件事上也要騙她，結果現在才發現，本尊本不知道，她只是自以為原主喜歡越初寒罷了。

回想起那些書信，綺桑真是心疼起原主來，她小心而又剋制的情意，既擔心被察覺，又渴望被察覺，滿腹心事無以言説，只能堆積成一封封愁悶的信紙，可到頭來，孟青竟然是不知的，且她還誤以為她喜歡別人。

愛而不得的苦痛，臨死也沒能親口道出，無人可知，也無人能夠體會。

心緒一瞬變得沉重，綺桑伸出手拉開衣袖，出手腕上繞着的那墜有紅水晶的銀鏈。

“這東西，是你以前送給我的嗎？”瞧見那銀鏈，孟青明顯一愣，面疑惑:“你怎會有這個？”綺桑道:“回到碧雲山莊後，在我以前的房裏找到的。”容顏溢出點點回憶之，孟青恍然:“原來是被你拿走了。”綺桑問:“不是你送的？”孟青彎彎角，神有些歡愉:“不是，這東西丟過一次，找不回來了，後來我便叫人重新做了一件，”她像是得知了什麼好消息一般，“是你有心拿走的，還是撿到後不肯還我了？”請問你在高興個什麼勁兒？綺桑冷眼:“我都失憶了我哪知道啊。”孟青來回打量着她，前思後想一陣，結合方才綺桑問她的問題，很快就得出了結論:“所以，你以前是喜歡我的，並沒有喜歡越初寒。”這人真是不管什麼時候腦筋都轉得飛快。綺桑沒有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