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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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要是你們倆走了，我豈不是太過無聊？”蘇沙有點着急了，末了他無可奈何地嘆口氣，“行行行，我不説你小時候的事情，就隨便聊天總行了吧？”一旁站着的四位侍女，眼見自家主人吃癟，不僅無人上前幫忙，反倒個個笑顏如花，顯然樂於見到這般事情。

染紅還小聲給自家主人拆台，“小公子，主人最不會看人眼了。他總喜歡把我們小時候的事情拿出來講，全然不顧及我們都是姑娘家。上次小翠沒衝他發火，真是脾氣好。換成是我，肯定要哭的。”虔子文抿了下嘴，蘇沙還是一如既往的，難以形容。

蘇沙終於把齊佑天勸住了，他難得擺出一副長輩模樣，只問:“佑天，這次羣玉山會英才俊傑太多。其他門派也就罷了，反正都比不上你。可天幕海麼，誰也摸不清他們的底細。我知道你心極高凡事都要較真，畢竟世事無常……”蘇沙想了半天，也不知怎麼提醒齊佑天。這次羣玉山會是天幕海主辦，能耍貓膩的地方太多，他只希望齊佑天能有個心理準備。

可齊佑天淡然鎮定地答:“多謝蘇仙君惦念，不管萬事萬物，我自一劍破之。若我輸了，是我修為不。”縱然齊佑天年紀不大，他身上自然而然就透出一種睥睨天下的氣魄來。

那種氣魄是壓倒的咄咄人的，即便蘇沙比齊佑天修為高出太多，他也情不自手指顫抖了一下，桃花眼一點點合上了，唯有眼角那顆淚痣越發鮮明。

他伸手遮住了臉，似是惆悵又似回憶，過了好一會才道:“年輕真好啊，一看到你，我就想起來幾百年前的白羽。”白羽，這個聲名太高的名字終於又被人提了起來。齊佑天長睫一顫，問:“白羽魔尊，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不過剎那，蘇沙剛才的神頭已然沒了。他賴歪歪半躺在軟榻上，一雙眼睛不看人只看天，“他麼，和你一樣，是個劍修。人長得好看，劍法也太厲害。”陷入回憶裏的蘇沙不需人接話，自己就能把諸多往事一股腦全都倒出來，“我第一次碰到白羽，是在羣玉山會，四百九十五年前的那次羣玉山會。白羽是個魔修，雖説魔修的名氣比現在好上一點，然而也遭人歧視。他才剛剛築基吧，修為也太低。而且還是個散修，沒有師門也無人替他撐。”

“有人見他長得好看，説了一些不大中聽的話，白羽就笑眯眯地聽，沒半點反應。於是那人更過分了，誰知白羽説出手就出手。只一劍，斬斷了那混賬的五手指頭，都沒出血。”蘇沙半直起身，用一雙眼睛盯着齊佑天看，似在藉此回憶故人，“倒沒看見什麼劍氣沖天什麼光華萬丈，然而那一劍真是快，快到所有人都反應不來。”

“那混賬是個世家子弟，自然有人替他尋仇。縱然被好幾個金丹修士圍着，白羽還是不慌不忙。末了他還是笑着問，説閣下這五手指頭現在撿起來，還能接得上。要是再耽擱一會時間，就得把胳膊砍下來再吃靈藥痊癒，方能變得完好無損。不知閣下選哪一種？”就連打扇的侍女也不自覺呼放緩，唯恐驚擾了主人的思緒。蘇沙眯着眼睛笑，“於是那些人走了，臨走之前還撂狠話，説什麼羣玉山會上定要給他好看，白羽全然不在意。”

“羣玉山會開始第一天，白羽一舉成名。他打敗了所有對手，只出一劍，從沒誰能讓他使出第二劍。哎，那等驚才豔絕的人，現在也找不到第二個。”蘇沙又是嘖舌又是嘆氣，他渾身上下那股懶散勁又出來了，活像沒有骨頭一般倒在了軟榻上。

周圍陷入了一片寂靜，似乎所有人都在遙想那一劍的風華，以及無人可敵的白羽魔尊。斯人已逝，過去的事情，終究是無法得知了。

蘇沙忽地補充一句，“忘了説了，那位有眼無珠被白羽削了一劍的混賬，就是我。”這句話成功讓齊佑天驚訝了，他不動聲把小師弟往旁邊拽了一下，生怕這位沒正形的仙君起了心，不顧身份調戲小輩。

“不打不相識嘛，我被白羽折服以後，乖乖去找他道歉，又送上東西賠禮，可惜被盡數退了回來。”蘇沙揚了下眉。一回想起當初的事情來，縱然他受了冷遇，也能沉浸在回憶裏暖暖身，竟然不覺得自己這等前倨後恭的行為有多難看，“白羽這等美人嘛，劍法又這樣好。説到底，我也從未記仇。也許是瞧見我一片誠心，羣玉山會結束以後，白羽竟然與我換了傳信印記。”

“大約我也能算他半個朋友，雖然白羽不會承認就是了。”一説到這蘇沙不由悵然，他還伸出手來給齊佑天虔子文特意展示了一下，“喏，就是這隻手。後來我找靈藥接上了五手指頭，和以前一樣靈活，也看不出什麼區別。”話雖如此，齊佑天也能看出，他右手五指端有一截細細紅線未褪，這是重傷癒合的證明。

“你若問白羽是怎麼個人麼，他能讓我心甘情願被他砍一劍都沒怒氣。我這幾百年來找遍天下，也未見一人有他七分容顏，不如不遇傾城。”

“當然，小師侄年紀再大一些麼，肯定也差不了。”蘇沙話鋒一轉，對着虔子文時格外和顏悦，“你不是白羽那種凜冽高絕的人，也不必活成他那樣，太累了。”被安的虔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