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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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等緣分尋常人羨慕不來,當時的風華真是隻普普通通的小貓,不會説話靈智未開,它只知道每天拽着主人的袖子要魚吃。
是白羽用靈丹一點點餵養它,讓風華有了神智經脈貫通,幾百年過去了,風華終於從一隻普通的貓變成了妖獸。
只要能找回主人,風華就心滿意足了,他從不奢求太多。所以現在白貓縮在虔子文懷裏,看那姓張的小輩傻愣愣站在原地説不出話,心裏還是太得意。
傻子,到底是個傻子,哪比得上聰明伶俐的風華大人呢?白貓得意地喵了一聲,伸長了胳膊和腿,繼續幸災樂禍地觀望。
虔子文覺得自己做了件好事,他眼見張涼對那幅畫像如此痴,就大度地把那畫像轉送給他,大約算是懂人心了。
以往總有人説,白羽魔尊的眼睛怕是長在腦袋上,都不肯俯身看誰一眼,虔子文覺得自己相當冤枉。
瞧啊,他也不是不體貼,至少當個朋友是夠格的。
然而張涼猶豫了一剎,終於開口道:“魔尊,這……”
“怎麼?”虔子文詫異地一揚眉,於是張涼想説的話就盡數嚥了下去。
自己怎麼能用那般的話褻瀆魔尊呢,明知求而不得,明知遙不可及,還不如把那份憧憬惦念放在心裏,至少獨自一人時還能用回憶暖暖身。
要是真説出口,一切全都毀了。
張涼只搖頭不説話,虔子文越發奇怪了。懷裏的白貓卻用頭拱了拱他的手掌,漫不經心地説:“他犯神經,魔尊別理他。現在天幕海的修士終於被趕跑了,魔尊倒不如先看看這座府裏有什麼東西?”
“而且,地上還有個混賬魔尊沒收拾呢。”哦,差點忘了正事。虔子文俯身拾起了那粒玻璃珠,宋海官的神魂在裏面抱着腿瑟瑟發抖,看模樣有點可憐。
這人之前還好大威風,怎麼現在又安靜了?虔子文揚了下眉,毫不客氣地晃了晃玻璃珠把人叫醒,“宋海官,你還好吧?”被晃得發暈的宋海官想罵人,他好不好虔子文不是最清楚不過麼?這人一劍滅殺了他的身,順帶又拘了他的神魂,最後他那道防身符咒也沒起作用。
宋海官已然心灰意冷了。他全然沒料到,自己一時興起調戲了個小爐鼎,竟能讓他落得如此悽慘的境地。
“要殺要剮你隨意,反正父親會幫我報仇……”虔子文嗤笑,“有事沒事都提你爹,就算宋天官來了我都不怕,你又算什麼東西?”他從袖子裏拽出了一金燦燦的絲帶,把那粒琉璃珠穿在上面繞花打結,順帶施了一打法術,緊固咒靜音咒阻隔咒,想到什麼咒語全都施了上去。
哪怕宋天官本人親至,也別想看出這粒琉璃珠裏藏着他兒子的神魂。
虔子文幹完了所有事,還得徵詢一下白貓的意見,“風華,你是想要個鈴鐺呢,還是就這麼戴着也好?”
“我什麼都不想要。”風華哼了一聲,兩隻耳朵緊貼着腦袋,已然十分不高興了。
魔尊究竟把自己當成什麼啊,還把這種麻煩東西往他脖子上掛。
一想到琉璃珠裏封着個厲內荏又膽小好的修士神魂,風華恨不得把那粒珠子踩碎了,哪能讓這東西安安穩穩系在他脖子上?
“好吧,你不要我也沒辦法。”虔子文有點失落地搖了搖頭,“等出去以後,我隨便找只貓把這東西送出去,誰讓你不喜歡呢。”別的貓!風華兩隻耳朵噌地立了起來,他用爪子巴着虔子文的手,努力揚了揚頭,“魔尊,現在我改主意了。只要是你送的東西,不管什麼我都喜歡。”聽了這話,琉璃珠裏的宋海官真快心如死灰了。他沒想到虔子文雖然不殺人,想出的法子卻如此惡毒。
金丹修士的神魂漂泊在外,哪怕並無靈氣滋潤,也能存活上百年。
近百年時間都要在這小小的玻璃珠裏苦熬,別人既看不見他也聽不到他的聲音,宋海官光是想想都要絕望了。
他當真後悔了,只能扯着嗓子喊:“魔尊,白羽魔尊,我錯了,我只求你給我個痛快……”虔子文完全沒聽到,他把那條絲帶系在了白貓的脖子上,遠走一步看看效果,覺得不大好看。
“還是紅的吧,紅的更好。”虔子文打了個響指,絲帶從明黃變成了大紅,他覺得這顏真是相當襯他的貓了。
風華用爪子碰了下琉璃珠,被魔尊煉製過的琉璃珠好看極了,五光十星河轉,白貓盯着看了好一會都不眨眼。
這是魔尊送他的禮物,風華喜滋滋地想。他看着低頭不語的張涼,尾巴一搖越發得意了。
處理完了後患,虔子文想起了一直被他攥在掌心的這把鑰匙。
據張幕官代,這處府真正的入口就在那幅畫像背後。虔子文鬆開手,黃銅鑰匙就自己飄了起來,悠悠晃晃沒入了白牆之內。
須臾之後,一扇小門從白牆上敞開了。它像是用幾道墨勾勒出來的,既無彩又無裝飾,簡直太過簡陋。
張涼看一眼,他覺得這扇門未免太寒酸了,本配不上羅浮仙尊的身份,怕不是個陷阱?
虔子文卻説:“真的,錯不了。羅浮就是這種人,他怕麻煩又怕懶,能兩筆畫完一扇門,就從不多添什麼東西。”光是看太衍門後山的那道一模一樣的門,就能瞧出一二。更何況虔子文與羅浮認識好久,對他的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