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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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能在府裏呆足一個月,最適合還沒築基的窮酸散修。他們在這處府裏搜刮草藥礦石,鐵圍城低價收購再高價售出。這純粹是賣力氣的活計,來往一趟也能賺半枚靈玉。
因此玄階牌售出多少,鐵圍城不在乎,反正最外圍值錢的東西早被他們掃蕩一空,誰也別想撈到什麼好東西。
至於地階牌麼,價格要貴得多,二十塊靈玉,才能呆三個月。持此牌能進入府的中庭,當然,也會碰上看守妖獸與諸多陣法,危險很大,哪怕是築基修士也不見得安全,須得金丹修為才算穩妥。
因為這處府實在太大,鐵圍城幾大世家聯手也未將其探索徹底。持地階牌的修士,花了大價錢,往往也有大收穫。
即便如此,鐵圍城也不肯輕易出售玄階牌,沒準府鑰匙就在中庭哪處藏着呢?誰也不想便宜了外人。
雖説張涼是張家三公子,他乍一提出這種要求,管事修士也有點犯難。倒不是心疼靈玉,而是張涼修為才築基,要是碰上什麼心狠手辣的散修折在了裏面,他也要擔責任。
“放心,缺的靈玉我給你補齊了。”張涼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眼見管事修士還不動身,他立時明白了,“我身上帶着七寶如意船呢,打不過我還跑不了麼?”
“四十塊靈玉,你數好了。”管事修士顛了顛那個袋子,堆着笑道:“三少爺,不如你等我片刻,我隨你一同入內,畢竟更保險些。”張涼揚了下眉,“不用,你進去幹嘛,壞我好事?”
“不用我跟着也行,可地階牌一賣就是一套,唯有三人方能入內,這是天幕海的規定。”管事修士咳嗽了一下,“我只遠遠看着還不成麼,絕不會壞事。”這人那點心思,張涼一琢磨就明白。虧他一個金丹修士,連二十塊靈玉都拿不出來,屬實丟人。
“給你二十塊靈玉,再來一塊地階牌,就給那個人吧,穿紫衣服的,誰讓他好死不死站在虔子文後面?”張涼煩躁地扔下一袋靈玉,不等人説話轉身就走。
金丹修士遠遠望了一眼,跟在那少年身後的是個眉清目秀的紫衣修士,他閉着眼睛神情平淡,自然而然透出一種超世俗的氣派來。
估計張少爺瞧不慣那人模樣好看氣度又過人,硬是給他找麻煩。一個築基修士進了府中庭,遭點禍事就會命折損,連神魂都逃不出來。
不過這也沒辦法,誰叫他倒黴呢?金丹修士涼薄地揚了下眉。
*****
虔子文一邁進這處府,就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
眼前的景象都是模糊扭曲的一片,各類彩混雜在一起晃得人眼花,還有諸多奇怪的景象。時而是月同輝,時而是上下顛倒,一眨眼天地已然換了個模樣。
忽地所有東西連帶着他自己,都被捲入了一股莫大的風裏。虔子文眼疾手快一把撈住了雪花,這才沒讓它被吹走。
白貓一伸爪子勾住了虔子文,帶着他輕巧落了地。
他位於一處寂靜幽深的長廊裏,旁邊是枝條蔓延綠葉低垂的兩排樹。更遠處隱約可見一處處亭台樓閣,望之若雲縹緲如霧,影影綽綽看看不太清楚。
這可不是羅浮府的外圍。虔子文照着神識中那處地圖比了一下,發現這已然位於府的中庭,再往裏走就是主人的住處。
至於外圍麼,頂多算是羅浮的花園,養了幾棵花幾條魚,也不怕別人來動,所以制鬆散些。
而虔子文所在的這處長廊麼,他稍微閉眼知一下,都能覺察到一重又一重的制,可謂是防範森嚴。
風華傳音道:“怪蹊蹺的,怕不是有人要害魔尊?”話沒説完,白貓已然在神識裏嗤嗤笑了出來。誰若是想找魔尊的麻煩,可算是倒黴透了。
也就是魔尊脾氣好不殺人,否則那人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別笑,哪裏好玩了?你這貓怪沒良心的,看我倒黴你就高興不成?”虔子文拍了下白貓的腦袋,白貓不高興地避開了,用一雙藍眼睛斜睨他看。
貓太聰明也不是什麼好事,隨便抱怨一句它都生氣,非得讓你哄。
虔子文和白貓對視了一下,無可奈何地妥協了。他撓了撓白貓的耳朵,白貓的耳朵顫了顫,重新懶洋洋趴在虔子文懷裏。
“多半是那個叫張涼的小輩。”風華一琢磨,就有些明白了,“怎麼,他還想來個英雄救美不成?就他也配?”風華話音剛落,就聽外面有人有氣無力地喊:“救命,不管是哪位道友經過,還請出手幫我一下。”雖説這人是在呼救,他的聲音聽起來並不急促,連腔調都是懶洋洋的,頗有一些愛來不來我省點力氣的無賴樣。
虔子文順着聲音一路找去,看見一個年輕的紫衣修士半合着眼站定不動了。他一條腿低低抬起幾寸不甘放下,姿態古怪又彆扭,偏生他站得極穩,都沒晃一下。
年輕修士不急不忙開了口,眼睛仍舊合着:“我被困在了陣法裏,還請道友出手相救,在下必有重酬。”虔子文瞥了一眼,就瞧出端倪來。
原來這人被陣法壓得動彈不得,稍往前一寸腳落了地,就會被那處陣法毫不留情地捲入。到時候入了陣,他就成了動彈不得的一塊死,連呼救都不可能。
這人有點意思,光是這副遭遇困境都不慌亂的從容勁,就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