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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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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齊佑天帶着花方遠與虔子文往太衍門行去。

他們三人坐着一艘大船於雲端向北,縱然九霄之上寒風凜冽,在船上也覺不到一絲風。

潔白如絮雲朵觸手可及,雲海之中是變化萬千的景象,一眨眼就是變化萬千。

花方遠從沒見過這般奇景,可打量了一會也就沒了新鮮勁,他又給懵懂無知的虔子文介紹道:“太衍門位於極北之地,一向清淨少人打擾。”

“光是極北之地的罡風就很要命了,哪怕是金丹修士,一不小心也會被扒去一層皮。我就是圖個清淨,才報了太衍門,誰想當真過了,屬實意外。”花方遠不由一嘖舌,還有些後怕的覺。

他看到虔子文神情鬱郁地不説話,下意識地以為他是為李廷玉的死耿耿於懷,忍不住勸道:“小師弟,人都死了你也別傷心了。”

“再説李廷玉又算個什麼東西,他那天是真對你動了殺心。要是他一劍把你殺了,裁判來不及阻攔,誰也説不出什麼……”怎麼這一個個的,都覺得自己脆弱不堪,還會為人掉眼淚?他像是那麼有情有義的人嗎?

“我沒傷心。”虔子文説,緊接着他眉頭一皺,嘆了口氣,“我只是有點發愁……”於是花方遠恍然大悟了,立時把脯拍得啪啪響,“師弟放心,若是有人找你麻煩,我肯定能保護你,絕不會拋下你不管。”

“不勞花師弟費心。”閉目養神的齊佑天忽然説話了,把花方遠嚇了一跳,“若是遇到危險有我擋着,你們倆有多遠跑多遠,別逞強。”換而言之,這就是讓花方遠別胡吹亂扯。要真碰上魔修,單憑花方遠那點修為,給魔修牙縫都不夠。

花方遠瞬間蔫了,他本無從反駁。固然齊佑天前半句話聽起來很刺耳,可後面那句話就是貨真價實的承諾了。

雖説齊師兄也是一片好心,可花方遠怎麼琢磨,都覺得這人説話太直不夠好聽。

就在花方遠反覆咂摸那句話的時候,天空中忽然飄起了雪花。

沒有徵兆更不見彤雲,太陽還掛在更高處,光和煦温暖地照在白生生的雲朵上,映出一片淺金燦爛。

一瞬間就落了雪,鵝般的大雪輕飄飄的,一片接一片,天地萬物瞬間就朦朧了。

雪花越來越沉越來越重,寒風忽地把整艘船都吹透了,冷得花方遠打了個寒戰。他牙齒打顫嘴發抖,好像連經脈中那點靈氣都被徹底凍住了,整個人的意識也跟着昏昏沉沉的。

齊佑天比花方遠更警惕,他已然持劍在手,朗聲問:“敢問是哪位前輩大駕光臨?可否出來與晚輩一見?”雖然語氣是客客氣氣的,然而雙方已然手了。

一道又一道的紫劍光,並着空中墜落的無數雪花織在一起,雙方正悄無聲息地廝殺爭鬥。

雪花是輕而軟的,偏偏其中殺意凜然,連綿不絕韌極佳,盡數剿滅了劍光還不兀自不停,已然佔盡上風。

忽如其來的暴雪越發重了,裹挾着整個天地也昏暗不明。

齊佑天閉了下眼睛,竭力抑制着越發濃重的睡意,意從經脈中榨出最後一縷靈氣來,至少也要奮力一搏。

“清歌劍訣,果然是太衍門的小崽子。”風雪中傳來了聲音,冷淡的懶洋洋的,好似輕柔拂過的一撥得人心裏微癢倦怠,不由自主想合上眼睛。

縱然這聲音中含着殺意,齊佑天卻極難對這人生出惡意,只覺得睏意越發濃重。

不好,這是妖術!齊佑天咬了下舌尖,然而無濟於事,他的眼皮更是沉了重了,手中之劍似有千斤重。

“當追殺魔尊時,太衍門也出了一份力。”那人意興闌珊地嘆了口氣,然而其中恨意還是鮮明躍動的,似不肯癒合的淋漓傷口,“一個金丹期,兩個練氣期。太衍門的小崽子就這麼點能耐,都沒個師長照看你們?”那人終於從風雪中走了出來,輕飄飄地落在了船上。

他整個人都是雪的,白的發白的衣,面容秀美緻冷得像冰,就連嘴也是顏淺淡的。唯有一雙眼睛湛藍透光,和放晴時的天空一模一樣。

齊佑天於睡意朦朧中望了他一眼,只看清那人頭上還有一雙茸茸的耳朵,隨着微風拂動微微顫抖。

妖修,齊佑天在心裏下了斷言。他終於從被冰凍的經脈中榨出了一縷靈氣,抬手揮劍一氣呵成。

劍光如電,忽閃着照亮了周遭暗淡的天。它帶着一股破釜沉舟的意味,破開了無窮澎湃的雪幕,終於行到那人面前,被他輕而易舉握在掌心捏碎了。

“乖乖聽話不行麼?”妖修歪了下頭,雪白的耳朵也顫了顫,讓他顯出一種奇異的天真模樣來,“你瞧你師弟多乖,一句話都不説,你又較什麼勁啊?”白衣妖修一步踏出,就到了虔子文面前。他伸手捏住虔子文的下巴看了一眼,語氣滿是輕慢:“喲,還是個爐鼎。”齊佑天嘴動了一下,他想提醒虔子文快走,卻也發現本無路可逃。一切來得太突兀,他方才的承諾轉身間就成了空。

“模樣不差。”白衣妖修笑了,透亮的藍瞳裏光芒閃爍,“你説,我要是把他擄走了,你們太衍門丟不丟人?”就在白衣妖修打量虔子文的時候,齊佑天眼見一道黑影從虔子文身上竄出,好似一片烏雲瞬間聚攏成形。

悉不過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