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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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睡了,有氣都沒處撒。所以説,清朗上尊不除,上界難有安寧之!”這倒是個更契合實際的理由,白羽斜睨着餘浩邈,只信了三分,“你們上界修士不都是如此麼,在靈州城外都能直接搶人,道侶被睡也不算多大點事吧,大不了你們也能去睡別人道侶。”
“睡別人道侶和自己道侶被睡,能是一回事麼?誰都希望自己穩賺不賠啊。”餘浩邈漲紅臉辯解,“再説那位上尊早就惹怒了好些人,平時他發威作福的時候,大家都不敢説什麼。現在他作孽受報應遭了心魔劫,誰不盼望他早點死了?”白羽和齊佑天換了一個眼神,原來清朗上尊正在渡劫的消息,好些上界修士都知道了。
就好像,老天看不過清朗上尊一直髮威作福,趁機讓他遭了劫,也恰到好處地幫了他們一把。
“那位上尊也禍害了好多小千世界,一巴掌拍死所有修士,整個世界都被他拿來煉丹。”餘浩邈嗤笑一聲,“這等做派,説他是魔外道也不冤枉。”他停頓一下,有點狡黠地問:“我觀二位,大概也是某個小千世界的倖存者吧?特意改頭換面前往衍州,不正是為了報仇雪恨?”原來除了融天納地鼎裏的小千世界,還有其餘下界修士也跟着遭殃。白羽仔細咂摸着這個消息,越發覺得事情有趣了。
他早就料到自己的身份瞞不過別人,還不等他開口,餘浩邈已經殷勤地給他們添了個合適的身份,着實省心。
“我觀兩位能為非凡,誠心邀請兩位參加伐誅清朗上尊的聯盟。”餘浩邈摸出兩枚玉簡,推到他們倆對面,“玉簡一發燙,兩位分出一縷神魂就能參加會議。人人皆是隱匿相貌,再安全不過。”玉簡被收下了,餘浩邈鬆了口氣。緊接着他又試探地繞回剛才的話題,“二位修為高絕,不如順便去紫胤帝尊的府看一看?那位帝尊最是心善,也憐憫修士,去看一趟也沒多大危險,萬一就成功了呢?”白羽不答話,餘浩邈明白這是婉拒的意思,他倒有些慨了,“還是紫胤帝尊在的時候好,至少有他看管清朗上尊,他不能翻了天。這兩個人心差距太大,誰能料到他們竟是師兄弟呢?”如此隱秘,白羽從不知曉。他想起唯一一次與清朗上尊打道的時候,那人輕蔑地叫紫胤帝尊,語氣裏似乎摻雜了幾分曖昧難明的意味。
白羽的手被齊佑天捏了一下,他抬頭一望,齊佑天的眼睛亮得璀璨,唯獨面還是有些發白。
餘浩邈好像什麼都沒看到,又謙讓道:“兩位不必客氣啊,該吃菜就吃菜。好比這道菜,就是剛才那隻海獸的鬚子。它活了兩千多年,質細入口即化,算是平時絕對吃不到的好東西。”白羽望了那盤菜一眼,被切成四方小塊的章魚鬚子碼在盤子裏,濃油赤醬澆於其上,火候也剛好,的確看上去好吃。
“道友刀工厲害。”餘浩邈衝齊佑天比了個大拇指,“我養這隻海獸養了兩百多年吧,平裏看着它也有點犯饞,是道友替我料理了它,好!”餘浩邈誇讚人的手段既麻又不要臉,白羽都替那隻章魚覺得可憐。有這麼個時刻惦記着要吃它的主人,估計章魚的子不好過。
興許齊佑天也是看不慣這一點,他直接起身,“餘道友,告辭。”
“好,我不留二位了。”餘浩邈拿着筷子浮皮潦草地揮揮手,繼續吃那隻千年章魚,“我們明再見。”白羽跟了上去,左看右看,齊佑天還是那張冰塊臉,沒看出什麼不高興的跡象。
誰知沒走幾步,齊佑天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自己扶着牆站住了。
哦,這人還暈船來着。真是難為他先前裝模作樣,在餘浩邈面前糊了這麼久。
白羽更想笑了,他不去攙齊佑天,反而揹着手慢慢悠悠地走,就是看熱鬧。
先前在下界的時候,這小劍修也是這麼欺負自己的。現在因果循環報應不,他也到了遭劫的時候。
齊佑天閉着眼睛臉不好,即便走不動也不肯開口,似一株風而立兀自不彎的松樹。
“求我啊,求我我就幫你。”白羽笑盈盈地説。
“我求你。”齊佑天眼睛都不眨,對這種套路太悉了。
白羽叉着手兀自不動,特意用眼神斜睨他,“説你錯了,不該輕薄我。”
“道侶之間親熱一番,不叫輕薄。”齊佑天特意糾正。
他還沒説完話,船艙又是一陣晃動,興許是碰上了什麼大吧。也對,陣法已經壞了八成,要修復也得花時間。
齊佑天臉更糟了。他真快站不住了,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什麼破船,不如一劍砍了!”這話不是嚇唬人,白羽從齊佑天身上察覺到一種森然怒的氣魄,是揮劍就砍不問分毫的蠻橫。
先前齊佑天堅持由他來砍妖獸,估計為了憤,因為那玩意攪了他的好夢?好大脾氣,也可怕。
白羽猛然嚇了一跳,趕忙去攙齊佑天,又小聲勸道:“船上這麼多人呢,別牽連別人啊。再説這艘船沒了,咱們也賠不起。”咱們兩個字安撫了齊佑天的心緒,他任由白羽扶住了他,深一腳淺一腳往樓上走,索把大半重量都壓在白羽身上。
“嘖,你還沉。”白羽抱怨道,“你吃什麼長大的,那時候還是矮的一個,現在比我都高了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