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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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氣勢洶洶地壓了過來。
面對如此巨,這艘船就是在風口尖到處顛簸的一粒小石子,隨時都可能沉入海底。好在它險險維持住了平衡,全是陣法起了作用。
有陣法隔絕,海水也沒撲到船主臉上。然而手下急匆匆前來彙報,“宋三哥,船艙左側被撞開了一個,八成法陣已經破了。”
“馬上派人去修,讓所有閒着的人都去。”船主吩咐,他又問,“還能支撐多久?”手下的臉是慘然的,讓妖獸翠綠的眼睛一映,簡直像死人的臉,“估摸着再有一下,整艘船就要塌了……”船主的心狠狠一顫,他直接跪下了,向着海獸的方向三叩首,“敢問前輩,可是誰與您有了過節?”
“嗯,我還真不知道我的仇人是誰。”白衣大能輕描淡寫地説,“他們在靈州城裏殺了我兒子,手法利落也不留痕跡,我只隱約算出,他們倆登上了這艘船,就要前往衍州。”
“既然不知道仇人是誰,那這艘船上所有人都別想走,一起殺了也省心。”説白了,是大能要報仇,他本不在乎傷及無辜。
船主當真無可奈何了。他抹了下臉,衝着所有人喊:“不知哪位道友得罪了大能,還望你主動站出來,別牽連我們其他人。”對着白衣大能時,船主又瞬間變了副模樣,他索繼續磕頭:“我求前輩慈悲為懷,只殺了仇人就行,放我們其餘人一條生路,我願奉上一千塊靈石作為報償……”這一下似乎提醒了其餘乘客,他們紛紛跪下開始磕頭,哀求聲一下接一下,“求大能放過我們……”
“在下願為大能當牛做馬,再所不惜。”
“我是星州李家的人,前輩別殺我。”似乎大能正在思考,那隻海獸一動不動,唯有眼睛一下下眨動,像幾百盞燈火不斷熄滅又重新點亮。
在這齊齊彎下脊背不住叩頭的一羣人中,有兩個人格外顯眼,脊背直表情平淡,大能一打眼就能望到。
少年模樣的大能笑了,“哎,你們倆可真好找,也當真心軟。當你們殺我兒子的時候,只殺了他和管家,連個侍女都沒動。我就琢磨着,你們倆未免太仁慈了。”
“按常理説,你們該把所有人都一塊殺了,再一把火將那座樓也點燃,所有靈石寶貝都一起帶走。你們偏偏沒那麼做,大概是在下界呆的久了,還不適應吧?”相貌平平的兩個人沒有答話,白衣大能很是無趣地拍了拍海獸的腦袋,自顧自地説:“要是你們倆一直躲着,我還真找不到你們的蹤影,畢竟算卦也不是百應百靈。萬一到了衍州,我更是無法可想。”
“於是我就抓來了這隻海獸,心想着靠這種辦法你們出來,你們倆肯定不會牽連他人。”説到這,大能促狹地眨了下眼睛,模樣還有些調皮,“你看,這不就出來了?”白衣大能平平一伸手,海獸巨大的腕足就鋪天蓋地地壓了過來,似乎連這艘船都能壓塌,一點也不顧及其餘修士。
這畜生玩意,比妖獸都不如!兒子不是東西,老子也一樣!白羽握住了旁的劍,眼睛一點點眯細了,“我來。”
“不用。”齊佑天説,“我睡得夠久了,應該活動一下筋骨。”那隻黑壓壓又沉重的腕足,帶着蠻橫暴的力道往下一壓,似乎都能聽到風聲呼嘯。
齊佑天拔劍向外,手腕翻轉平平遞出劍鋒,於是那截腕足立時被切斷了,卻丁點血都沒淌。
這一下太輕描淡寫,像是輕易切開了一塊豆腐,由上到下毫不費力地剖開,都沒遇到半點阻礙。
雪亮劍刃又是平平外揮一下,那截腕足被切成了微不可見的好些塊,噼裏啪啦落在船板上,像是下了好一場雨。
有正在磕頭求饒的修士看到這一幕,都忘了繼續磕頭,只顧着瞪大眼睛看齊佑天。這人什麼來頭,他全然猜測不出。
“嗯,有點意思。”高居妖獸頭頂的大能半點不慌,他饒有興致地看着齊佑天,“怪不得能殺了我的兒子,他雖然是個廢物,也算有那麼一點本事吧。你剛到上界沒多久,就有如此修為,真讓我既是慨又是羨慕啊。”他話中透出一點若有若無的惜才之意,命令海獸的時候可毫不心軟。
那隻海獸好像本覺不到疼痛一般,縮起那隻被斬斷的腕足,緊接着又是百餘條腕足伸出,齊齊伸向這艘船。
齊佑天腳下一點,整個人輕飄飄地飛了起來。他的黑衣在夜中飄飛鼓盪,近乎於黑夜融為一體。
然而他的劍光卻是璀璨明耀的紫,向外揮出就帶着種披荊斬棘平息海的氣魄,“開天!”刷地一下,似乎天空中劈過一道閃電。劍光太亮也太純粹,一時間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就那麼一瞬間,好些人錯過了天大的熱鬧。
那隻海獸的腕足尚未徹底抓住這艘船,它整個身子已經被一分為二,只晃動了一下,就倒在了海水裏。
好大聲響,彷彿海底都被震動了。
湛藍的血不斷印染外擴,被起的海晃動不休。這艘船卻沒被拍碎,仍是好端端地停在海面上,有人護住了它。
本來站在妖獸頭頂的白衣大能,終於落了下來。他踩着一條妖獸腕足,整個人都沒有重量一般隨波晃動,這次換成他仰望着這艘船,也一併仰望着天邊的齊佑天。
“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