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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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口看着他。許願也不好傻傻杵在那,便笑了笑走過去。
“來了?我爺爺在書房呢。”黃煙煙指了個方向給許願。
許願愣了一下。其他客人可都在客廳坐着呢,這是黃克武要見他的意思?黃煙煙想是看穿了許願的想法,點了點頭。
許願順着黃煙煙指的方向走過去,到了盡頭的屋子,敲了敲門。裏面傳來黃克武的聲音,“進來吧”。許願推門進去,看見黃克武依然穿着一件絲綢功夫衫,正站在桌前練筆字。屋子裏有暖氣,所以就算天氣已經寒下來了,卻也不會覺得冷。
黃克武看了許願一眼,放下手中的筆:“來,陪老頭子下盤棋。”黃克武的神顯然比之前在醫院裏時好了許多,但是比起許願第一次見到他那會兒虎虎生風的樣子還是差了許多。
許願點頭應下,一邊了外套掛起來。
黃克武已經坐在了棋盤的邊上,許願在他對面也坐下,一看那棋盤,許願就愣住了。這是一副象棋,而許願這回帶過來送給黃克武的也是一副象棋。這本來沒什麼,黃克武家裏有幾副象棋也很正常。但這副象棋卻着實有些太名貴了。
棋盤是木製的,看着像是大紅酸枝,不過許願對木器沒研究,所以也看不出什麼來。但這棋盤上的棋子是翡翠,這可就是許願的老本行了。他不用拿起來仔細研究,就這麼簡單的一看,便看得出這棋子都是一水兒的老坑玻璃種,年代至少是清代的,這可真是價值連城了。
黃克武見許願盯着那棋子不放,笑道:“不愧是白字門的人,看見玉石就走不動道了?”許願不好意思地輕咳了一聲:“黃老爺子,説出來怕您笑話。我這會兒給您來祝壽,實在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便也帶了副玉製象棋過來。”不過,他那個和這個一比,還真是沒得看。
黃克武不在意地搖了搖手,先下了一子。
“比起這個,我倒更想問問你和煙煙的事。”許願正要落子,一聽這話便怔住了。情這老爺子今天是來興師問罪的?
黃克武見他不説話,也嘆了口氣:“一開始我還以為是你們介意輩分的事情,但是後來聽煙煙的口氣又似乎不只是這麼回事。罷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老頭子也摻和不了。”他頓了一下,翹着棋子道,“許願,你可知當年你爺爺也是用這麼一副棋救了當年了五脈?”許願點了點頭:“是吳閻王的事吧,煙煙曾經與我講過。”黃克武點了點頭,笑起來:“我直到現在,只要一看到棋盤,就能想起許叔當年的樣子,對着吳閻王的槍,卻毫無畏懼之。就算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依然記得清清楚楚。”黃克武説到許一城,眼睛裏便透出亮光,彷彿自己還是當年那個十六七歲的孩子一般,透着懷念與憧憬。
“許願,你知道你爺爺當年是五脈的族長吧。”見許願點點頭,黃克武繼續説,“但是許叔當年可是與你一模一樣,曾經被逐出五脈,他自己也更是對這個掌門人毫無興趣。”關於許一城的事情,許願知道的真的是太少了,但是從這些老一輩的人口中,許願卻已經對這個爺爺產生了無比的崇敬。
“黃老,您能多説説我爺爺的事嗎?”黃克武笑了笑:“你是許叔的孫子,這些事本該知道的。”一老一小就這麼在屋子裏,一邊下着棋一邊聊着過去的事情。基本上都是黃克武在敍述他當年和劉一鳴藥來跟着許一城到處跑的事,許願靜靜地聽着,越聽得多越震撼。他知道爺爺是個英雄,卻不知他還是個好長輩、好叔叔。聽到藥來當年竟然還偷家裏的錢去買鴉片時,許願簡直目瞪口呆,這簡直比藥不然還要過分,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黃克武説到這些往事的時候也很懷念。
“沒有許叔,老藥這傢伙早就大煙死了,哪還有現在的藥家。”説到這裏,黃克武眼神突然暗了一下。許願知道,他是想到了藥來自殺時的模樣了。
“其實我們幾個心裏都明白,許叔是想當個考古學者的,他肯接下族長這個擔子,不過是為了五脈,為了撐起這個家。”黃克武嘆了口氣,“只可惜……”黃克武搖了搖頭,落下最後一子。
許願苦笑了一下:“您贏了。”黃克武笑了笑:“臭小子,如果你是許一城,面對藥慎行臨行前的囑託,你會答應接下這個擔子嗎?”許願愣了一下,正要回答,卻聽門外有人敲了敲門。
“爺爺,時間差不多了。”是黃煙煙來叫他們了。黃克武應了一聲,叫上許願一起出了門。
這回的壽辰邀請的人並不算多,幾乎都是五脈中的人,不過許願大多都不認識。放鞭炮,晚輩依次磕頭祝賀,賓客進獻賀禮,這一套程下來,便可以開席了。許願本來想隨便找張桌子坐下,但黃克武硬是讓他坐到他那一桌去,許願看了一眼,只有黃煙煙身邊一個位置,但也只能硬着頭皮坐下。
家宴開始,黃煙煙和許願都一聲不吭地各自吃着東西。正當許願想找些話題打破這沉默的時候,黃煙煙突然問了:“你剛剛和爺爺那麼久都説了什麼?”許願老實回答:“和黃老爺子下了盤棋,聊了聊我爺爺的事。”
“嗯。”黃煙煙應了一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又沉默不語了。許願想開口説點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説話。這頓飯吃的有些味同嚼蠟。
在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