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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5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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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未猜出究竟,見她接過,不由伸長脖子。

本以為苻梟來旁敲側擊打聽那殺人禍事,斬紅纓瞧見香囊,先有些發懵,隨後餘光瞥見他的小動作,不由微微一笑,親自解開,把裏頭的東西倒了出來,攤在掌心上:“不過是兩顆紅豆。”兩顆基本已風乾中空的紅豆,一看便是留了許多年的東西。

“我明白了。”苻梟在草坡上坐下來,為掩飾尷尬,隨手撿來一撮小石子,一個接一個扔出去打水漂。

身旁忽地有了動靜,令他沒想到的是,斬紅纓也伸直長腿,坐了下來,但沒有説話。苻梟侷促,只能先開口:“這裏,和江南的小橋水很像。”斬紅纓問:“你去過江南?”苻梟沒接話,垂首盯着老樹,眼中蒙上了一層白霧。過了許久,他才答非所問的續道:“我想到了一件趣事,早知道,香囊就不還給你了。”而後,沒等人追問,他自顧自往下説:“我有一個……朋友,他有一個伯父,生如芝蘭玉樹,自幼喜愛佩戴一隻紫羅香囊,不捨,他這個伯父的叔父知道後,倍憂心,就……就想了個法子,把香囊贏了過去,偷偷焚燒掉,免去傷心。(注)”

“為什麼?”斬紅纓不解。

“因為……因為香囊是姑娘家的飾物,不合男子氣概。”苻梟努力解釋,儘量讓話易懂又委婉,畢竟江南有些風氣,他亦曾耳濡目染。

但斬紅纓是個直腸子死腦筋,於是猛地起身,將不離身的長槍踢起,朝他刺去:“你諷刺我牝雞司晨,身為女子卻如男兒一般拋頭面?”

“沒有。”苻梟偏頭躲開,槍|頭又從他腳邊刺來。

斬紅纓應了聲“好”,再問:“我知道了,那你定是笑話我身上沒有半點女人味!”

“我……”左右解釋不清,苻梟乾脆眼一閉,任由她打罵撒氣,可等了半天,又什麼動靜都沒有,待他將眼睛豁開一條縫,這才發現那颯的姑娘早收了槍,笑着看他:“逗你玩兒的,怎麼這般較真。”説着,還在苻梟口捶了一拳,叉大笑:“很久沒有人像你這樣了。”

“哪樣?”苻梟撓頭。

斬紅纓上下打量了他兩眼,並沒直説心裏話,而是笑着避過:“明明是關中來客,卻對江南如數家珍。”苻梟頭一次不甘示弱:“那你呢,本是窈窕佳人,卻整天渾似個兒郎。”

“想不想喝酒?”斬紅纓挑眉,拉上苻梟,去後廚地窖搬酒罈,現今正是杏花酒醇香最盛的時節。

待他二人走後,郭瀅才從後方的灌木叢中走出,心中氣不平,扭頭去找謝敍,進屋後又是踹桌踢案,又是摔打瓶罐。不過煮個茶的功夫,謝敍拿着杯盞回來,屋裏已沒有一處完好能下腳的地方。

謝敍瞧了瞧門板:“你還有十息的時間想想怎麼應對。”説完,他便溜到了屋後。

十息之後,巡守的人聽聞動靜,湧了進來,郭瀅把熱茶潑下台階,怒目圓瞪,衝着那幾個愣頭小子喊:“看什麼看,姑發火,沒見過嗎?砸爛的東西,我賠就是。”那幾個人尋常時都被郭瀅找過麻煩,見她那張臉一次,便生一次偏頭痛,沒等人趕,便先一步開溜。

郭瀅回望屋中狼藉,鼻子,指着落最後的人説:“去庫房再換一套來。”

“啊?作甚?”

“姑不解氣,再砸一次,不成嗎?”郭瀅在門板上捶了一把,把人喝走,自己卻忍不住發笑,隨後又愁眉苦臉去屋後找謝敍。

謝敍蹲在地上數螞蟻,聽見她的腳步聲,頭沒抬,反而問她要不要猜單雙。

郭瀅撿起樹枝,在地上胡亂畫了兩下,驚走了螞蟻,自個兒悶悶不樂地靠牆:“你明天一定要小心那個傅公子,他這個人不是個好東西,我就搞不明白了,都曉得他是秦國的,爹爹他們為何還要把人放進來!”

“我可打不過,”謝敍先怯了場,忙説,“外頭的也算了,你們斬家堡那麼多青年才俊,就沒一個搞得定他?再説了,不還有你紅纓姐姐,我就是那‘以防萬一’的以防,等有萬一再説。”郭瀅卻哼了一聲:“誰都不能娶紅纓姐姐,斬家堡的也不行!”謝敍偏頭瞧看,一臉不可思議:“你幹嘛那麼在意斬紅纓嫁給誰?”

“説了你也不明白,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能配得上紅纓姐姐的,必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反正,你按我説的做就行了。”郭瀅撂下話,徑自去前頭盯着人收拾殘局,既已冷靜下來,東西她是沒打算再砸,畢竟謝敍晚上還得有地方歇息。

一早,比武繼續。

郭瀅這個豬隊友,考慮事情只想透了一半,連着結果那一半,腦力已夠不着使,結果就出現了眼前這狀況——“郭灝!”當判定人念出下一位遞上帖子之人的名姓時,在場所有斬家堡的人都面如土,郭益火冒三丈,斬北涼長嘆一聲,斬紅纓握槍的手一緊,連躲在暗處窺伺的郭瀅,也覺得心頭一口氣憋着,似要窒息。

“怎麼會是郭大哥?”

“郭大哥他不是已經……”有弟子小聲議論,卻被同伴的咳嗽聲打斷:“説不定是宗主他……別説話,諸位看看再説。”苻梟站在武林人士中間,滿腹疑竇,再看那些和自己一樣的外人,似乎也是一頭霧水,便只能死死盯着擂台,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