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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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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來不挪步,揪着衣服有些難為情,姬洛瞧着他言又止,便拾來樹杈,在地上泥裏寫道:“山中危險,切勿再留。”

“我不會拖累你們的,若是遇上事你們儘可以棄我而去,只要讓我跟着你們。”少年急了眼,用不怎麼標準的官話喊道,“且不説婆婆和公子待我有救命之恩,我對這山中還算稔,眼下可為你們引路。再者,我是孟部的人,想去看一眼憐惜姑姑,至少讓我曉得她平安,才能放心回族中稟報。她為人耿直良善,從無與人結仇,便是六年前那場大變亦置身事外,哪裏是他們這些人説的妖女蕩婦!”這次,還沒等姬洛繼續書寫反駁,一旁不語的石柴桑破天荒開了口:“不行!你説的話不可盡信。”石婆婆將木杖一拄,肅容道,“當年的天都如何不是人才絕,甚至有白姑坐鎮,可惜不一樣為他翻雲覆雨?且還能困……”那‘困老身於魘池’幾字未出口便堪堪頓住,石柴桑不便與山村少年多言,便避了過去,繼續道,“反正,能於崩亂中興,定這幾年清平,我們這位巫咸祭司可並非泛泛,有他出手,怎會容許那些武林小賊兩破山!”石柴桑和現任的巫咸祭司可謂是死敵,聽她尾句的意思,竟是讚賞有佳,能得對手相稱,且還是個脾氣硬,有些手段本事的高手,那久居雲河神殿之人,恐怕真不是什麼芽子,憨頭青。

姬洛心頭不敲打小鼓,猜測其中恐怕還有變故。

説到動時,石柴桑目雖不能視物,但卻從鼻息辨出孟曳的位置,拿木杖往他衣襟上的銀飾一鈎,提着他脖子冷笑道:“何況,説句不好聽的,你是什麼身份,你又親眼見過巫姑幾次,可配?”

“我怎麼不配了!”孟曳去摳老婆子乾瘦的手指,又委屈又氣惱,“我爹是個漢人,我娘為情出奔被抓,族中長老都罵她不要臉面,要將她燒死在火刑柱上,若不是憐惜姑姑出面,恐怕我也活不得這麼大。這些年族中待我苛刻,也是姑姑遊説,才使我謀得這份差使,能與我娘相依度!”石柴桑雖未置可否,但姬洛卻鬆了口氣,看她手上力度,殺人只在眨眼之間,這會還沒動作,可以斷定這念頭已被抹了去。

説到底,姬洛心裏其實也未完全相信這少年,畢竟滇南久經傳統,保留的習俗不可不畏陳舊,加上孟姓在滇南乃大族,從方才孟曳雖然畏懼老婆子的兇狠手段卻仍然報以大禮來瞧,等級尊卑早深蒂固,以他這菜農身份,確實懸殊。

“至於你説的大祭司。”孟曳雙腳落地,也算有些眼力勁,悄悄往姬洛身後躲了躲,這才敢繼續開口,“聽説是閉關當頭,生死緊要,才被這羣虎狼之輩趁虛而入。”説到這裏,他又有些憂心喪氣,“若天都真教他們拿下,我們往後可如何自處?少不了還要再受那些人的欺凌。”石柴桑卻不管他的擔憂,反倒是聽到“閉關”二字,臉上憂喜參半,不由心中揣測:這個時候閉關,且又是生死緊要,必然是破境之時,難道當年白姑真的將不死之法的《天宗卷》傳給了那個小子。可怎麼會,白氏千百年之密,怎會給一個外人,還是説,是巫咸自個兒找到的?

那石婆婆想不通,那年眼見事成,突然殺出個少年郎,本以為是螳臂當車,沒想到卻有翻天之能,至她被擒之時,也不知道白姑生死下落,其中關節,就更不得而知。

“不管怎樣,奪來便是!眼下真是天助我也!”石柴桑合掌,用百濮話自言自語唸叨了一句,隨即敲定,“翎兒,帶上他,有阿婆在還翻不出什麼子。”姬洛與石柴桑跟隨孟曳上山之時,底的相故衣並未隨暗河潛走,而是忍着傷痛爬了上來,仔細將眼中的毒釘拔出,一邊簡單地包紮了,一邊心中覺着不平:“這姓姬的小子人倒是機靈,出手果決也罷,就是下手沒輕沒重,若不是我被困‘瞳’,已對暗河路,換作旁人早就沉水閉氣而死了!”想到這兒,他對着近旁卵石狠狠踹了兩三腳撒氣。

裏瀑布回聲與稜錐滴水忽然一停,相故衣抬眼,不再做小孩子脾氣,儼然是一副身經百鍊的江湖老手模樣,隨即貓往暗處一退,他這一走,頂頭上下來兩個小蟊賊,在棺陣前小心翼翼探尋,卻並未出手。

相故衣本以為是頂頭攻山的江湖人分出了兩個誤打誤撞過來,但仔細一琢磨,又覺得甚為不對勁,那幫自詡正義的豪客,或多或少深受天都術的迫害,面對石柴桑留下的棺木,縱然畏懼這東西,也不該毫無驚疑之,如此看來定是別家的人。

“難道還有人黃雀在後?”相故衣摸着下巴,拿不定注意再三觀望,又瞧那倆人在方才亂戰的痕跡前捕風捉影,頓時心有所悟。

“死了嗎?”

“落河了。”

“老妖婆出手,該無活路”

“死要見屍,一定要將他的命留在此處。”他們是衝自己來的!

相故衣咬心頭髮狠,再聯想到姬洛從北方帶來的消息,不猜測,許是那股勢力本未絕,正蟄伏在某處等待攪亂天下之機。他當即起手一個“嫦娥奔月”,先拿住了當中下水試探的那人,斬殺於水底,隨後潛游過去,再來一手“蟾宮式”,三兩下將那人一併拿下。

“你們究竟是何……”可惜人都是死士,眼見身子被擒,不願暴,紛紛咬破口中毒丸。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