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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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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章一場生宴,各懷心事的人不少。何容珍貪杯喝多了,醉得厲害,都不曉得咋回的賀宅,再一睜眼,就是陳媽的一張慌張臉了。

她睡意正濃,眼一闔要睡回去,偏陳媽不讓,拉著她手腕子,聲兒聽著怪著急,“太太!甭再睡了喲!出事兒哩!”何容珍頭一偏,笑著,“能有什麼事兒,梁玉芳衝進來了不成?”

“不是啊,我的好太太!”陳媽牙一咬,瞅了眼房門,趴到何容珍耳朵邊,不知嘀咕了什麼,何容珍扭頭眯著眼,“睡了?”陳媽以為她醒了,正要細説,何容珍一笑,“啥睡了啊?陳媽,我這會兒要睡,你甭鬧我。”陳媽急得不知怎樣才好,索心一狠,掐了把何容珍,“咱少爺和和恩他……他倆睡了哩!太太你咋還能睡,還有心思睡?”何容珍心一跳,睡意消了大半,從牀上坐起來,“你説誰?”陳媽曉得她全醒了,“我去少爺屋裡沒見著人,以為是昨兒個擱外頭朋友家宿,便去西偏屋叫和恩,誰想帳子一掀,咱少爺擱被窩裡……”陳媽有些臉燙,説不下去似的,“著肩頭哩。”何容珍心一沉,顫了聲,瞧著陳媽,“他倆人兒……”陳媽曉得她問什麼,點了點頭。

“把門給我關好。”何容珍登時睡意全消了,邊吩咐陳媽,邊去櫃前拿衣裳,素的天藍紋旗袍,透著澄澄的亮,她心裡頭突突的,手指頭和掌心全是汗。

臨到西偏屋,她站定,吩咐陳媽:“去要些熱水來。”推開了西偏屋的門。盆裡的碳燃了一夜,這會兒只能灰了,何容珍瞧合起來的牀帳子,顫著手一掀。

只一眼,她就瞧清了賀景楓,站不住似的,她死攥著牀帳子,給了他一巴掌。陳媽端著水正進屋呢,瞧見這幕,險些端不住手裡頭這盆熱水。

遠和恩是個像孩子的,痴的,自個兒兒子哪都好好的,四年沒在她身邊長,想起那回遠和恩喚他哥,是誰要跟誰睡,何容珍全明白!背過身,她曉得賀景楓醒了,緩了語氣,“陳媽端了熱水來。”這一巴掌打得可實在,見屋裡只有他倆,賀景楓才齜牙咧嘴的擱遠和恩面前喊疼,他睡人,自然是不怕何容珍知道的,也不怕捱打,就是想討些遠和恩的心疼哩。

軟帕浸了熱水,又擰乾了,賀景楓低頭給他擦腿裡的髒東西,遠和恩果真心疼他了,摸著他的臉,給他吹氣兒,“呼呼”的,真傻。

賀景楓昨夜纏著人了半宿,口的擦了,出紅腫的來,還有白肚皮兒,一片斑駁的痕跡留在上頭,賀景楓仔細擦乾淨兒了,才給人穿衣裳,盤算待會兒挨完打,得去買盒消腫膏來。

面上手指頭印兒越來越顯,遠和恩直覺賀景楓待會兒還要捱打,心裡藏不住話,難受著問他,“你待會兒是不,還要捱打哩?”他説“捱打”兩字的時候,重重眨了下眼兒,好似這頓打現在就要落他身上,賀景楓瞧著笑,“你咋知道?這瞧著又不笨哩。”遠和恩才不管他笑話自個兒,他心裡頭是覺得賀景楓壞,可也沒想他捱打,垂著眼睫,心疼勁兒全寫臉上,癟著嘴,“能不能不捱打?”

“不能。”賀景楓讓他睡被窩裡頭,壓低了聲兒,“待會兒陳媽指不定過來,她讓你幹啥,你就幹啥,可曉得?”遠和恩攥著他的手,賀景楓從帳子縫裡看那幾白手指頭,笑著晃了晃,遠和恩不情不願“嗯”了聲才鬆了。

正屋那頭,何容珍早尋著一撣子,攥在手裡頭死緊,給氣糊塗了快,見賀景楓進來,才想起吩咐陳媽,“你過去西偏屋,拿點熱的給他吃了。”門剛掩實,何容珍的雞撣子就落了一記,賀景楓哼一聲,齜牙咧嘴的笑,“媽,陳媽還沒走遠吶。”剛説完,又是一記更重的!

“我問你!是不是打送棗糕那會兒,你就惦記人家了?!還是昨兒喝醉了酒犯糊塗,你給我説清了!説清了!”外頭天陰陰的,風雪刮著,何容珍曉得他疼,自個兒心裡也疼吶,眼圈一紅。

賀景楓不做聲,她就曉得是兩者都有了,換著抓了撣子尾,把兒打人可比剛才疼,壓低了聲,顫聲問他,“他可本是你爸的,險些做了你四姨娘!”賀景楓抬眼對視,裡頭可一點怕沒有,“可人送到了咱這兒,什麼狗四姨娘,他現在,落我身上歸我了!”何容珍沒想他這桀驁勁兒跟賀封是一模一樣,一愣,又是一記打,冷笑一聲:“你不怕你爸,我知道。可人兒是大的,你去!你現在就給我去梁玉芳那兒説,説你把人給睡了!”倆人都知道這事兒可不能給大知道,否則這宅子裡得翻了天,何容珍説氣話,賀景楓可沒準備往槍口上撞,屋裡頭一時只剩下何容珍稍急的氣聲。

何容珍把雞撣子摔他跟前兒,坐下瞧他,“過兩天兒,程家那位三小姐,你得見了罷。這兩年,梁玉芳可沒少和程太太打牌,好的能穿一條褲子,外頭人啊,都以為她是你親媽哩,不然咋能這麼上心的和程太太好。”賀景楓頭一扭,“我不去。”何容珍一笑,輕蔑的,“不去?那城裡頭賀家的鋪子,你一個也沒有!”何容珍倒也不是他去,她和程太太打過牌,子不對付,至於她家三小姐,也打過道,冷冷傲傲的,她也不喜歡。只是她得提醒著,説到底,賀家現在是賀封説了算,他們孃兒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