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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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告訴她。
將蕪沉默片刻,連着嘆了幾聲氣:“糊塗啊!”聲音中帶着哭腔。
單冬凌並不知她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只知道以後有人可以陪她共度寂寞了。
“你這孩子,也不怕疼啊?”將蕪依然在嘆氣,“怎麼這麼輕易就答應她了!”
“書中雲:不可見死不救。”單冬凌認真回答。
她有了第一個真正的朋友,且還是忘年。
將蕪並不介意兼顧師父和長輩的身份,照她的話來説,死都死了,那麼多術法爛在腦子裏多沒意思,有人想學,她就教。
單冬凌不愛説話,二人時,她基本是單方面聽將蕪叨叨,偶爾接一兩句話,陪着將蕪一起笑。
後來她們被送去了境外妖域,為防止單冬凌的內息紊亂,玄仁宮派來長老進行監視。
單冬凌最厭惡被監視,但她明白玄仁宮是出於她和整座妖域住民的安危考慮,便乖順地接受了,平時閲讀的典籍裏,也多了些靜心寧神的心經。
魔息侵蝕期間,單冬凌時常會墮入噩夢。那些夢裏既有她的幼時經歷,也有將蕪的過往,混雜在一起時,便成了地獄。
將蕪沒有辦法將她從夢魘裏救出,也沒法看到那些噩夢,單冬凌又回到了獨自面對一切的時候。
死去的修士爬到她腳下,扯着她的素衣要將她拉入血池,她聽見無數的聲音罵着“髒東西”、“野崽子”,聽見鬼魂一般的女聲在夜裏慟哭,嘶喊着她的名字。
她就在這樣的裏掙扎,只能靠念心經來自救,神幾近崩潰,想求死,卻又怕那隻玄貊回來時找不到人,便忍下這種扭曲的渴望。
復一。
夢魘中自然也有執念,單冬凌偶爾會看見那位玄貊。一地的血盡頭,穿着黑衣的女子轉過臉來,笑靨如花。
“……!”單冬凌想喊她,然而她並不知道玄貊的名字,只將她的笑容看得真切。
那本不是她的執念,卻因此成為了她的心結,她唯一的牽掛。
“我已在境外妖域住下了。”一次,她對玄貊的背影道,“你……當真會回來嗎?”玄貊沒有回頭。
“我答應過你,當然會回來。”她的聲音十分輕快,如同暖陽下搖動的風鈴。
“那我等你。”單冬凌喃喃,“我會一直等你回來。”她話音剛落,玄貊的身影便消失了,化作飄飛的青花瓣,再也不見。
(單冬凌番外,完)作者有話要説:下一章是將蕪和籬落的過往第94章往昔一上古時,將蕪鄉。
籬落怔怔地環顧周圍。
這是個佈置整潔的卧房,她正躺在一張竹榻上,房內還留着熬藥後留下的淡淡苦味。
籬落試着動了動身體,疼痛立馬從周身傳來,疼得她倒一口涼氣,低下目光看,只見雙臂都被紗布纏滿,骨折的地方還被細心地上了兩片竹片。
她記得自己是在救一條玄龍時,被魔族的咒陣擊傷,之後就和玄龍一起墜入深谷,看樣子,她被救了。
養傷需要靜躺,籬落沒有再動,乖乖等着救命恩人過來。
躺着躺着,她又睡了過去,糊糊之間,到有人在拆她的繃帶,涼意塗抹上來,舒服得她忍不住哼出聲。
“疼嗎?”一道女聲問她。
籬落搖頭,半睡半醒地道:“謝謝您救了我們……”
“舉手之勞。”女人笑道,“安心休養便是,沒有妖魔會來傷你們了。”一覺醒來,籬落回味女人的聲音,突然覺得好生耳,似是在哪裏聽過,讓她心生眷戀。
她這可就不困了。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籬落一直睜着眼睛,等女人再一次進來。
此時尚是白天,女人或許有事,直到黃昏時分,才端着食物和藥叩響門。
籬落到底是魔獸玄貊,有靈藥外敷內服,這點傷對她來説不算什麼。聽到敲門聲,她趕緊支撐着坐起來,朝着進來的女人笑。
那是一名魔族,身着方便行動的玄短袍,一頭烏髮也被兩木簪子隨意盤起來,若是無視那雙殺意暗藏的血瞳,女人瞧着和山野鄉間的村婦沒有兩樣。
可籬落知道,眼前的魔族是一名六劫散魔,散魔是超越大乘期修者的存在,是凡界的傳説,放眼整個凡界,都未必找得出十人。
“多謝前輩。”捧過女人遞來的粥,籬落道謝。
“不用這樣拘束,喚我將蕪就好。”女人笑道,“方便嗎?不方便的話,我餵你。”
“不、不用,我可以的。”籬落忙搖頭,往熱粥裏吹涼氣,用勺子舀着小口小口喝,偷偷用餘光觀察將蕪。
越看越覺得眼,卻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見到過。
粥內拌着碾碎的靈丹,吃在嘴裏略苦,整碗粥的味道也因此變得古怪。但籬落已經很滿足了,她差點就要在妖魔族的混戰裏送了命,活下來還有口熱乎的粥喝,真的算走運了。
“對了前輩……唔,將蕪姐姐,那條玄龍怎麼樣了?”喝完粥,籬落問。
要不是為了救那條玄龍,她也不至於受這麼重的傷,總不能讓救的妖死掉了。
“她很好,三天前就恢復了,如今在鄉中做些雜活。”將蕪答,“她的體質比較特殊,你儘管放心。”
“鄉中?”
“嗯,此地名喚‘將蕪鄉’,是我長大的地方。”將蕪收過空碗,把盛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