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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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籬身後,單冬凌道。
雲籬嘆了口氣,摸了摸後背,不但沾了泥還濕乎乎的,看來得回去換洗了。
她抱起單冬凌,一低頭就看到原本雪白的狼爪上沾滿了泥,包括離地面近的狼也變成了髒兮兮的一片。
看完這些,雲籬突然明白為什麼大白狼不願下地了。
只要待在她懷裏,狼就不會變髒。
——更不用特意清洗。
回到小酒客棧,雲籬直接抱着單冬凌走進洗浴的地方。
妖族的大城池客棧裏,通常會設有可以調節水温的池子,每間上等房都會配一個,有點像後世的浴缸。
把單冬凌放進池子裏,雲籬用水靈力將池子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泡髒衣服,一部分泡師父,一部分泡自己。
她愜意地浸在暖水中,享受了一會兒,挪到漂着單冬凌的區域邊,給她輕輕洗爪子和狼。
單冬凌始終盯着她的皮膚看,卻只敢看肩膀與胳膊,生怕再往下看,便要忍不住心中慾念,不免又慶幸自己幼化了且沒法化人,不然……
“嘩啦——”雲籬揚起一蓬水澆在狼腦袋上。
單冬凌抖開礙視線的水,蹭了蹭雲籬的掌心。
不然,此時當真是個好機會。
雲籬洗過貓和狗,洗狼和狼一樣,都是初次嘗試。哪怕給單冬凌洗爪子用不了多久,她還是忍不住多了幾下狼。
她洗的手法很奇怪,甚至還要用上浴池邊的潔身,把狼出不少白泡泡,燻得單冬凌幾次想逃出她的懷抱,剛爬上岸又被雲籬用力下來。
折騰了將近半個時辰,雲籬才離開浴池,披着浴巾抱着渾身香噴噴的白狼幼崽,先施術給單冬凌乾上的水。
“師父啊……您怎麼比貓還怕洗澡?”雲籬摸了摸恢復蓬鬆的狼腦袋,苦着臉道,“還好您愛乾淨,再來幾次徒兒可扛不住了。”單冬凌甩了甩尾巴,一言不發,只往她臉上蹭。
再被雲籬洗幾次,她也要扛不住了。
-入夜,齊嫋房中。
盯着渾身酒氣、半睡半醒的青衣女子看了片刻,扶瑤爬上卧榻,手腳並用地靠近她。
之前,她一直想離開這位神。
扶瑤眼中的齊嫋,實在是太過討厭,錮她自由,故意逗她騙她,還會趁她不注意,偷拔她的羽收藏起來。
但現在,聽這位神親口説只會在這個世界待上兩年,扶瑤莫名覺心裏很難受。
不是修煉時傷到自己的那種難受,心像被握住一樣疼痛。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覺……她找不到詞,也説不出來。
俯下臉卧在齊嫋身旁,扶瑤收攏了翅膀,一雙緋眸瞧着她狹長的睫,瞧着她微微起伏的身體,不知不覺又靠近了些。
有一瞬間,扶瑤在想自己為什麼不是蟒妖,要是蟒妖,或許就能把齊囫圇掉,這樣齊就不會走了,永永遠遠地留在她身邊。
可她要是真的那樣做了,齊只會死。
她想要會動會説話的齊。
等挪到幾乎和齊嫋零距離時,扶瑤張開口,輕輕咬破丹,起血來。
齊是神,那她喝了神的血,是不是就能和神定下血契了?
腥甜入喉,扶瑤的身體猛地搐了一下。
像是了千萬把剛從火裏撈出來的刀子,齊嫋的血彷彿割着她的喉嚨,疼得她捂住脖子,卻沒有放棄血。
只要齊能留下,疼痛算什麼。
於是疼痛一路蔓延到胃部,一寸一寸切去,喉中的腥甜已經分不清是在往下嚥,還是往上湧。
扶瑤幾乎以為自己已經被撕開了。她終於承受不住,慘叫着放開齊嫋,滾下卧榻,蜷縮成一團。
好痛……她要死了……!
疼得昏厥過去前,扶瑤又掙扎着爬到卧榻上,攥緊齊嫋的衣袖,用嘶啞的聲音喚她:“齊……齊嫋……齊嫋……”
“救……救扶瑤……齊嫋……”
…
………次早上。
雲籬覺肚子上很沉,伸手一碰,就碰到了一團絨絨。
她糊糊地把單冬凌抱回上面,覺得很奇怪。明明她是把師父抱在懷裏當抱枕的,師父怎麼就跑到底下去了?
單冬凌幼化之後睡得沉,但一貫的作息還是讓她在這個時辰甦醒過來。她蹭了蹭雲籬的臉,鑽出被窩,去房間裏的聚靈陣上開始吐納。
等雲籬徹底清醒,穿好衣服去洗漱,一拉開簾子,就看到一隻白狼正閉着眼趴在陣中,坐姿十分端正。
雲籬了眼睛,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她好奇地觀察了會兒修煉中的單冬凌,自顧自去洗漱了。
“我還是想去碰碰運氣。”收拾完畢,雲籬坐在單冬凌對面,拿出通行令,“雖然司命神説不用心急,但能早點完事還是早點吧。”單冬凌想了想,道:“如此……雲籬可去尋一位叫做‘南綾’的白衣劍修。據説這位前輩喜歡在外城買早點,且她保管過雪華劍,識得我的氣息。”
“您不早説!”雲籬驚呼一聲,趕緊抱起單冬凌,收好通行令匆匆出門。
離開小酒客棧,雲籬看了眼四周。
“嗯,早餐鋪子都在,運氣好的話應該能邂逅那位前輩。”她小聲對單冬凌道,也是在安自己。
單冬凌也很無奈。她本就不怎麼認識境外妖域以外的修士,知道南綾前輩,還是因為此人向她借過一次雪華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