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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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順便給他請了一週的病假。
要不是于越提起,沈景之差點忘了自己是有工作的人,一心想着回江水村,寸步不離的守好家裏的師父和師兄弟。
葉彰那邊説鄔源最近一直呆在明苑養傷,沒發現任何異常。沈景之託他繼續盯着,但注意別盯得太明顯。
相處到現在,對於葉彰和于越他是傾向於信任的,不過在他們問起他此番進蒼無界打聽消息的結果時,沈景之多留了個心眼,大致説了一切都是臨涯謀劃的,太子和盤黎在其中的作用被他模糊帶過去。畢竟前世裏葉彰是昆吾的親弟弟,于越是淳于家的養子,和盤黎關係定然也不差。沈景之既然懷疑是鄔源是昆吾,而盤黎十有八.九就在昆吾身邊,那麼就不能對他們身邊的人完全放心。
他知道自己是凡黎,葉彰和于越卻不知道。雖然不知道昆吾和盤黎是不是真的牽涉其中,不知道他們究竟想做什麼,但他清楚,一旦他和那倆都向葉彰和于越尋求幫助,他們很大概率不會站在他這邊。
掛了電話,他自發牽起司悟的手,等司悟開啓移位門,往前跨一步,進了江水村的農家小院,他不急着進屋,司悟也不問他站在外面幹什麼,安靜地站在他斜後方。
沈景之牽着他的手緊了緊,地上落了一層樹葉,想來汪澤洋和杜煦這兩天沒時間打掃,他盯着看了好一陣。深深了一口氣,又重重吐出。
司悟這才急忙往前跨了一邊,站在他對面,低頭關切地打量他神:“怎麼了?”
“我現在覺不是很好。”他沉聲説。
司悟闔眼,片刻後睜開:“他們都在家裏。”沈景之按壓着太陽,疲憊地用力眨了兩下眼睛,勉強擠出個笑:“可能是我最近太累了,進去吧。”譚志遠的房間亮着燈,他們進去的時候,汪澤洋靠在沙發上打盹,門剛推開就醒了,條件反地抓起長劍,看清的他們又放回去,着眼睛坐好:“回來了?”沈景之小聲喊了聲師兄,問道:“師父一直沒醒過?”
“你們離開不久就醒了,就是這兩天神不太好,吃完飯坐個把小時就要躺着。”汪澤洋打了個哈欠,又道,“小師叔説你回墓上去了,怎麼又回來了?”葉彰做事確實仔細,他當時走得急,都忘了給家裏知會一聲。
沈景之不想師兄跟着擔心,那些事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説清楚的,索順着他的話茬接:“不太放心師父,回來看看。。”
“工作了一天肯定累了,快去休息,師父這兒有我呢。”
“你去吧,我和司悟在這兒守着。”
“沒事,我睡眠淺,晚上師父要喝水上廁所的方便照應。”汪澤洋衝他揮揮手,“你明天還上班呢,不休息好可不行,我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沈景之幾步過去,直接把人從沙發上架起來往門口推:“這有什麼好爭的?我睡死了還有司悟呢,他一妖怪又不用睡覺。”
“誒你——”汪澤洋扒着門框,往回使勁兒。
“讓你去就去,你那黑眼圈跟什麼似的,趁我在家抓緊休息去吧。”沈景之把人趕出去,反手把門關上反鎖,汪澤洋不敢大聲喊也不敢敲門,怕打擾師父休息,在門口嘟嘟囔囔問他發什麼神經,裏面沒應聲,他又嘟嘟囔囔地走了。
沈景之趴在門上聽腳步聲,等人上樓了,他才鬆口氣般站直身,回頭差點撞到司悟身上,倒着氣後退兩步,緊貼着門板站好。
“你想做什麼?”司悟直接問。
沈景之緩過神,忽地咧牙一笑:“你覺得我想幹什麼?”
“你懷疑你師父?”
“怎麼可能。”沈景之繞過他,走到沙發上坐下,桌上有兩盒餅乾,他拆了一盒,拿起一塊叼在嘴裏,將盒子開口衝向司悟,“吃嗎?”司悟沉默地搖頭。
意料之中,沈景之笑笑,快速解決了一塊,另拿出一塊叼着,將盒子放回去。
他吃了餅乾,喝下半杯水,覺不那麼餓了,閉上眼往沙發上一倒,彷彿隨時會睡過去。司悟並不多問,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着,金眸掃過譚志遠溝壑縱橫的臉,若有所思。
房間裏安靜下來,三道或輕或重的呼聲錯響起。
沈景之本來只想眯一會兒,眯着眯着意識就模糊了。再睜眼時,外面已經了點天光,灰濛濛一片,等下估計會下雨。
沈景之掀開一隻眼,慢慢從沙發上坐起來。
又做了個怪夢,汗濕的t恤緊緊貼在後背上,這次他沒有大口氣氣,五指將額前的頭髮往後梳,出同樣汗濕的額頭。
他沒轉動腦袋,餘光飛快把室內掃了一圈。
司悟不在!
他心中一凜,額上的汗珠順着鬢角往下。
“師父。”他啞着聲,彎套上鞋子,走向牀沿坐着的譚志遠。
譚志遠木着臉,目光有些呆滯,一個簡單的抬頭,愣是花了近半分鐘。等沈景之的身影出現在那雙略顯渾濁的眼瞳裏,他臉上陡然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
沈景之頭皮發麻,按下直衝腦門的驚悚,他狀似關切地蹲下,握住譚志遠枯瘦的右手:“師父,要喝水,還是上廁所?”譚志遠沒答應,出右手,兀自起身,歪歪斜斜地往外走。沈景之了喉嚨,深一口氣拔步跟上。
他不是沒想過這種情況,應該説事情正按着他猜想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