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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疑心有不滿,鮮少在他們跟前提及,現下也只做沒聽見處理。
昆吾自然地引開話題:“説起小越,他今怎麼沒有同來?”盤黎笑道:“他不勝酒力,昨夜與凡黎喝了幾杯,只怕現在還睡着呢。”
“這一點倒和你很像。”
“我們淳于家,也就潤黎和凡黎能喝,別個都是一杯倒。”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聊開了,後面聊到青州賑災的正事,凡黎聽得一知半解,不一會兒就開始走神。眼珠子百無聊賴地左轉右看,最後停在意志消沉的章須身上。湊過去,戳了下對方胳膊:“你也別發愁,改我便與大哥張羅一個比武招親,以你的功夫,打不過我,難道還打不過別人。”章須掀眼瞧他。
凡黎又道:“你要不放心,就讓他們和我打,等我把他們全踢出局,屆時再輸給你,”
“你少胡鬧。”章須提起茶壺,替他斟滿,“你自是武藝高強,安知長臨城中真的沒人打得過你,再説比武招親,消息散佈出去,應招的人定從五湖四海趕來,到時你連對方底細都很難摸清,遑論有十成把握打敗人家。”好心當成驢肝肺,凡黎冷哼道:“等我們秀黎出嫁,三殿下可別忘了備一份厚禮。”
“自然會的。”
“你也是個榆木腦袋!”章須失笑,眼底暗藏苦澀:“我只是不願秀黎為難。”**比武招親自然沒辦成。
秀黎陪母親和嬸孃在雲水寺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去佛廳聽經,中午在寺裏用了些齋飯才下山回府。
馬車甫一停下,秀黎掀開簾子跳下車,于越立馬下階過來:“你可算回來了。”兩位夫人被丫鬟攙扶下車,于越又恭敬地拱手行禮:“孃親,嬸孃。”
“頭可還疼?怎等在這裏?”大夫人緩步走到他們跟前。
于越説酒醒了就不疼了,沒有多餘的閒話,忙將正事説與她們聽:“府裏來了位公子,攜了拜禮來的,説是來為自己提親的。”秀黎年滿十八,與她年紀相仿的姑娘就是沒有出嫁,也都是定了親的。她自己不急,兩位夫人可沒有她心寬,連忙往府裏走,邊走邊問:“是哪家的公子啊?”聽到她們這麼問,于越臉頓時變得古怪:“此人器宇不凡,言談得體,全然是世家子弟的做派,可他卻自説只是一介山民,靠打樵為生,大哥也説從未在長臨城中見過此人。”
“山民?”大夫人短暫意外,並不放在心上,“山民便山民吧,若秀黎喜歡,招做上門女婿,添一副碗筷便是。”二夫人也道:“如今咱們淳于家正是掩蔽鋒芒的時候,秀黎的夫婿家世尋常些也好。”及笄以後,上門給秀黎提親的人不説一百也有五十,家世背景一個比一個尊貴顯赫,山民確實是頭一遭。秀黎一向不看重家世門第,聽了這事只覺有趣,笑眯眯就説要跟去瞧瞧。
于越看她一副沒心沒肺的樣,自己的事也當兒戲,忍不住斥她:“你還笑得出來,此人來歷不明,心裏不定打着什麼壞主意,我可告訴你,那廝容貌俊美,能説會道,你可別被表象了眼,待二哥派去查探的人回來了再做定奪。”秀黎不耐地擺擺手:“知道啦,你真當我這個懾東將軍的名頭是靠蠻力打出來的?”
“他容貌相當俊美。”于越不放心地又強調了一遍。
大夫人被他逗笑了:“若論容貌,你大哥在長臨城中有第一公子的美稱,難不成,竟是比盤黎還要惹眼?”于越也形容不出,只得道:“孃親還是自己去看吧。”前廳裏,盤黎和凡黎作為主家坐在上首,白袍銀繡與玄袍金紋兩位公子坐在左手客位,每人手邊一杯熱茶,相談甚歡。
秀黎隨母親和嬸孃進去時,裏面的談笑聲戛然而止,四人起身行禮,大夫人笑着讓他們不必多禮,和二夫人一併走到上首坐着。
盤黎和凡黎在右側落座,兩位客人再行了一禮方才坐下,秀黎和于越也在右邊坐下,等丫鬟進來添茶杯斟熱茶的間隙,秀黎趁機打量了對面的“山民”。
光那一身衣着就跟山民搭不上半點關係,更別説他們皮膚白皙,手掌細膩,一身清貴氣質比起皇家子弟也不遑多讓。
那山,難不成是金山銀山?
原以為沒了兵符,窩在將軍府裏多半無趣得緊,這才第三天,就給她送了樂趣上門。秀黎邊掛起淺笑,那白袍男子不期然看過來,清亮的眸子温和含笑,有幾分惑人心魄的滋味。
于越沒亂説,果真俊美非常,有如謫仙。
秀黎不似別的女子那般含羞帶怯,大大方方衝他揚了下手裏的茶杯,輕抿了一口。
這舉動落進她孃親眼裏,少不得説她輕浮,沒有女兒家的姿態。
那男子微微笑道:“秀黎將軍久經沙場,自與尋常女子不同,這長臨城中的女子多是知書達理,温柔賢良,如今秀黎姑娘回來了,倒多了一分別樣的英氣。”秀黎放下茶杯,懶散地靠向椅背,坐姿倒是相當“英氣”:“你是説我不知書達理,也不温柔賢良?”
“你明知我不是此意,何必故意曲解我的話?”男子語氣無奈,更透着一絲曖昧的寵溺。
大夫人和二夫人是過來人,心道這回有望將秀黎嫁出去,互看了一眼,眼中盡是欣喜滿足。
再去看那自稱山民的男子,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