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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3月12第九十七章·求親(三)煙鎖池塘柳,鏡涵火樹堤。
上聯寫煙霧瀰漫的池塘景象,下聯寫池塘水影倒照的美。
兩句平仄相對,五行錯位,火樹為夕陽,涵可作名詞,池邊有小橋,橋有涵,鏡字則運用了比喻的修辭手法,水平如鏡,上下聯都有包羅萬象之意!
可謂五行,生克,偏旁,平仄,意境都能對上,乃是名副其實的千古絕對!
傾城宮主和劉紫萱頓時也驚了一跳,這千百年來從沒人能完全對上的對子,怎麼忽然就有人對上來了,而且還如此契合。
“這是誰教你的?”文和先生驚奇問道,胖丫頭嚇得支支吾吾:“是……是我對上來的……”
“胡説!”文和先生怒斥一聲,這個胖丫頭連字都認不得幾個,怎麼能對上這個對子,分明是有人指使,嚇得胖丫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哭拜城主道。
“老爺!不要懲罰奴婢,奴婢願意招了……”城主沉道:“你且將事説來,我不怪罪你。”胖丫頭嗚嗚哭道:“方才我在門外掃地,見到堂中有許多人説話,我便好奇過來聽了一陣,有個叫生寧的家丁過來問我發生了什麼,我便多了嘴和他説了,他便走了,一會兒拿了這張手帕回來,教我呈給老爺,必有賞賜!”她哭訴完又道:“老爺,奴婢再也不敢好事了!”城主聽後,悶悶對左右道:“先帶下去,把那個叫生寧的家丁傳來。”
“是,老爺。”胖丫頭被帶下去以後,堂內又顯得有些清冷了,文和先生將手帕遞給傾城宮主,道:“姑娘,你看這下聯,可曾適合?”
“這……”傾城宮主遲疑了一下,劉諶反倒先大叫起來:“不適合不適合!這不知哪兒來的渾物,不能算!”
“可是這畢竟是合稱的下聯。”
“那也得從我們二位公子身上出來的才算適合,如今是娶嫁小姐,不是科考狀元!不算不算!”劉正卿聞言也附和道:“所言正是,如若是街邊乞丐對上,巧靈姑娘難道也嫁麼?因此這手帕自然不能算,請巧靈姑娘重新出對。”傾城宮主頓時啞口無言,她哪裏還有別的上聯,正一籌莫展的時候,劉諶首先看出端倪,率先發難道:“劉正卿,反正這新郎是從我們二人身上擇選,那便很簡單了,只要我們分出勝負不就可以了?既然仙子不肯出對,那我出上聯,你若對得出來,我自當心服告退,若對不出你也當退出。”自古是文人相輕,劉正卿被這樣一頓嘲諷也不免心氣上頭,怒答:“來便來,我還怕你不成!請出題。”
“好!”不待眾人反應,更不等傾城宮主是否答應,劉諶哈哈大笑出對道:“請聽上聯,兩猿伐木山中,問猴兒如何對鋸?”原來堂內上方高掛兩猿嬉戲,劉諶見之十分好笑便開口而出,然後對子當中的猴兒暗指劉正卿,問他如何對句,劉正卿聽得七竅生煙,偏偏火氣上頭,一時難以對出,卻只能咬牙切齒。
“你……”
“誒!正卿兄如若對不出,早早退出也是人之常情啊,哈哈哈……”眾人頓時了一口涼氣,以為劉正卿要敗北之時,忽然從堂外走進來一人,口中悠悠答道:“一馬隱身泥裏,看畜生如何出蹄!”眾人一看,只見一個深穿着,頭帽七歪八扭的家丁緩緩走了進來,吊兒郎當,全無肅穆,全像個市井無賴,只是這對子十分整潔,諷刺出題者為畜生,陷於求親之事的泥濘當中。
傾城宮主更是一眼萬年,喜怒加,這不正是那輕薄自己的家丁麼?可惜了在大庭廣之下,不然她必要飛奔上去,掣住那人衣領質問。
劉諶聞聲回頭斜視家丁,不悦道:“畜生!你是何人,放肆!”城主問曰:“你是何人,未曾傳喚就敢上堂內來?”家丁俯身拜道:“報老爺,小人便是生寧,聞傳特來面見老爺!”
“哦?你就是生寧?”眾人面面相覷,皆竊竊私語:“劉府中一個家丁居然都這麼博學多才,果然不愧皇族宗室!”廣西王頓時面青一陣紫一陣,而相比來劉景則心情大好,笑着點了點頭,反倒是傾城宮主呸了一聲,低聲道:“什麼生寧,明明是叫子衿,盡會騙人!”
“什麼?你説什麼?”站在一旁的劉紫萱問道,嚇得傾城宮主連忙解釋説:“沒……沒什麼……”城主笑道:“生寧,我且問你,方才手帕上的對子,也是出於你手麼?”
“正是。”
“你如何對得上千古絕句?”生寧答道:“回老爺,小人讀過幾年書,認得幾個字,所謂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這全賴老爺的福廕,小人不過信口拈來爾。”劉景一聽好小子,真上道,對了千古絕句還不忘誇兩句主子,真有你的嗷。
不過廣西王父子可就沒這麼好心情了,百里趕來只為求親下聘,誰料對子被這一個下人給對了去的,氣得劉諶嗷嗷大叫:“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對我的上聯?”但生寧絲毫不怯生,反倒微微一笑答道:“對對兒只為作樂,公子若有興趣,可再出無妨。”
“好!我就看你這下人的肚子裏有幾兩墨水!”劉諶大罵道,“看對,黃雀惱人多,枝頭樹下譏讒,何時閉嘴!”眾人一聽,這是指着生寧的鼻子開罵了,生寧反而莞爾一笑:“青蛙稱自大,井底眼中空傲慢,可笑觀天。”他這一聯也毫不客氣,反罵了回去,眾人都不敢言語,畢竟對方是廣西王世子,然而這一罵倒引得傾城宮主璀璨一笑,她本就覺得今之事荒唐之極,如今罵一罵他是狂妄自大的青蛙頓時也覺得心情舒暢不少。
劉諶大怒道:“什麼畜生!你敢罵我,來人……”一旁文和先生見勢不對,連忙上前拉架勸道:“公子,讀書人勿要當真,我看這位小兄弟也是情中人,不宜以勢欺人。”雍州城主也見侄子要撒潑了,也連忙呵斥了生寧,讓他先行退下。
廣西王見今情況已經離掌控,便示意下人出來説話,只見人羣裏閃出一人,姓王名莽,對眾人道:“列位,今之事恐已離本意,再胡鬧下去也扯不清是非,且容我等先行告退,來來登府門謝罪。”説罷揮手示意下人擁着劉諶離去,劉諶起初還不肯,隨着劉雄怒視一眼,他也就乖乖走了。
“各位,今唐突了,容來謝罪!”劉雄怒哼了一聲,拂袖而去,而劉正卿見眾人已退,忙吁了一口氣,正想回頭討好巧靈,卻發現她也不知所去了,正想告退父親,城主卻沉聲道:“你們都散了吧,正卿留下,我有話對你説。”劉正卿氣餒萬分,還不知要接受怎樣的問責,卻不知道他所思念的巧靈姑娘,此時正在房裏與謝子衿在一處。
發·*·新·*·地·*·址5x6x7x8x點.c.0.m第九十八章·羞怯難當“你有什麼遺言,如今全説出來,我若能辦便統統替你辦了!”之前的書房裏,傾城宮主冷着臉,手提青玉長劍,對着站在書案面前的生寧説,而她也明白,所謂生寧不過是他的假名,從他被城主呵斥出前堂之後,她便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尾隨其後。
謝子衿也不裝了,他皺着眉低頭注視着書案上的古畫,輕輕説道:“且慢,容我再思片刻。”
“賊子!你還想拖延逃跑,知心妄想,今我可不會心軟放過你。”傾城宮主儘量使自己的語氣沉穩下來,但是謝子衿也不正面回應,只是低着頭看着古畫喃喃道:“好像……缺了點什麼……”書案上的古畫裏,描繪了一個古稀老人站在窗前,外面是七夕佳節,橋上人來人往,男女嬉戲,才子與佳人共渡小船,談情説愛。
月明星繁,璀璨相間,煙花四濺,美不勝收,然而古稀老人面出羨慕又傷心的模樣,無人紅袖添香,只孤零零一人。
“此畫,原是七百年前的唐氏所作,一生風,可惜不知珍惜佳人,最終落得個孤零老死,因七夕來臨,城內的儒生與小姐皆夜遊在外,互訴衷心,暗結連理,唐氏見了之後悔恨不已,便自作了此畫……”謝子衿一邊説一邊忽然恍然大悟,説道:“我終於知道此畫少了什麼,原來是少了一首詩。”伸手探筆,唰唰兩下留筆在末尾,題曰: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寫完哈哈大笑,揮手將筆一甩,微笑道:“姑娘,有什麼事不可以坐下來好好説,非要舞刀劍,這樣多不好?”傾城宮主一想到面前就是輕薄自己的男子便心生怒火,嬌叱道:“我與你已沒有好話可以説,在我眼中你與那強匪登徒子無異。”
“誒?話不可能這樣説吧小姐,我可是剛剛替你解了圍啊,你就算不謝我,也不能是這個態度吧,多讓人寒心啊。”傾城宮主不屑道:“哼,本姑娘就是看在你還有點人的份上才讓你多廢話了幾句,要不然早就取你狗命了!既然你這麼怕死,那也行,你讓我切了你幾手指頭,我了恨興許就不殺你了。”謝子衿啞然笑出了聲:“先不説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殺不殺得了我,就説你這小丫頭片子怎麼動不動就殺人剁手的,看着美怎麼就這麼兇呢,小心部長不大。”傾城宮主又羞又氣,聽得他兩三句話憋得面赤耳紅,隨即怒喝:“賊三才!你仗着讀了幾年書就在我面前賣,只可惜你命該如此,不要跑吃我一劍!”言罷揮手便刺,不過子衿雖然內力輕小但輕功甚高,傾城宮主又不是什麼武林高手,自然傷不了他半分,短短几招揮空之後,傾城宮主頓時是又氣又急,使出渾身解數要殺子衿。
子衿見她來勢洶湧卻頻頻擊空,不開口大笑:“美人,當心身子啊,氣壞了可不好,我會心疼的!”
“啊……登徒子,何敢調戲我!”傾城宮主已然是氣得七竅生煙,隨即念起咒法,一瞬間青玉寶劍噔噔作響,凌空自舞發出耀眼青光,謝子衿一眼瞧出這可是個寶物,當下心中咯噔一下手足無措。
“去!”傾城宮主一聲嬌喝,那寶劍瞬間從一劍分裂出三劍,直愣愣飛速往子衿刺去,他逃也似得逃竄,可所到之處無不受掣。
嘭!砰!
短短几巡房中已是雞飛狗跳,遍佈塵飛,書畫與卷宗散落一地,謝子衿抱頭鼠竄,衣服被割得四分五裂,連忙往樓上竄去。
“休想逃走!”傾城宮主見他不對想逃,連忙收了神通,奪步跟上,不料才堪上樓,忽然兩眼一黑,被人壓住嬌軀,死死摁在地上。
這一下,又與前幾一般,被他按在身下輕薄,耳邊又響起那人的聲音。
“幹嘛?追相公追這麼緊,怕我跑了?”傾城宮主睜眼一看,那人的手正好按在自已的脯上,兩腿更跨着自已的腹,簡直和行房沒什麼區別。
“啊……”她瞬間震驚萬分,委屈化作憤怒捏出了粉拳一下一下地砸在男人的上。
“畜生!你快放開我……快放開我……”
“真軟啊……”謝子衿一邊呼氣,一邊還上下其手,對於他這樣的採花賊來説,凡是美女就必要先揩油一番,管她三七二十一。
先前是越看越覺得她美,而如今是越摸越覺得舒服,軟隔着青杉就能受到飽滿和柔圓,温熱的觸還一陣一陣地從手心處傳來。
“子是真不錯,長得也美,要是作我娘子就好了。”謝子衿嘿嘿一笑,一股雪蘭的異香撲鼻而來,傾城宮主羞得杏臉桃腮,高聳渾圓的房隨着呼上下搖晃,卻逃不出在他的手心。
她那冰雪瑩潤的臉蛋已然是羞愧難當,雪白滑膩的肌膚更是吹彈可破,和子衿之前破碎的衣服導致部分的肌膚更是貼在一起,她這可真是算是被他輕薄地無地自容了。
“完了……”傾城宮主如今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相隔着薄薄的衣裳和男子肌膚相親,彼此的呼都只在旦間,撲通撲通的聲音連對方的心跳聲也聽得到。
這種覺十分奇特,讓她的心跳也加快了起來,一時間居然也不覺得委屈,更不覺得痛苦,只是羞澀和膽怯迅速將她的理智佔據,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謝子衿懷抱着傾城宮主滑膩香軟的身子,更覺滾熱且嬌羞,於此同時下也迅速生長,很快就昂首起,這麼軟綿綿似水做的美人,實在是令人愛不釋手。
兩人貼合地絲毫無縫,若不是兩人還穿着衣裳,恐怕還以為是在合。
謝子衿盯着她紅若蔻丹的面霞,彷彿是初升朝陽下的潔白牡丹,瞬時便打動了這個採花賊的情心,兩人目光織的瞬間,他已是對着美人的水玉輕輕一吻。
傾城宮主實在是顯得笨拙,她腦中一片空白,和上次一模一樣,呆呆地被他侵犯着,以至於忘了自已是在尋仇的。
考慮到身下的美人也許還在惱自已,謝子衿也不敢探舌去尋她的香舌,不過雖然不是口舌纏的深吻,然而就這種程度而言,謝子衿已經有把握將她拿下了。
“唔……嗯……”嚶嚀一聲,那雙不安分的手正在她渾金璞玉的嬌軀上游走,這浮凸有致的嬌身子可謂是之極,再看傾城宮主的嬌面,她卻是眼中噙淚,嬌怒之態看着自已。
謝子衿明白,這樣下去,自已難逃一死,於是停下手説:“姑娘,小生得罪,若是姑娘還有意要殺我,我也無話可説,只是在死前,我還有一話要説。”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傾城宮主,見她依舊蹙着眉,眼淚汪汪地看着自已時,他心中吁了一口氣,低聲説:“明申時,小生在院後的井邊侯請姑娘,到那時我有話對你説,之後憑姑娘要殺要剮,我無怨無悔,告辭。”他不捨得放開了傾城宮主,翻窗而去了,而傾城宮主,自此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她變得,憂心忡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