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94)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2024年3月12第九十三章·誤解自那後,劉正卿一直悶悶不樂,在接受父親考學的時候心不在焉,心裏想着巧靈姑娘的容顏,導致經常答非所問,又忘詞忘語,不僅捱了一頓訓斥,就在他心急火燎回到書房的時候,卻發現巧靈早已離去了。
就在他下午去找巧靈姑娘想與她道歉致意的時候,喜兒卻將他攔在了院外,只説胡小姐身體不適,不能面客。
接連幾,正卿每求見皆是如此回應,急得他隔着院子朝屋裏喊道:“巧靈姑娘,那的事實在是正卿不開身,有負姑娘等候,正卿知羞知錯,只求姑娘保重身體,勿要煩惱傷身!”只是劉正卿哪裏曉得,傾城宮主怎會為他些許小事傷心,她這幾連喜兒也不見,淚水早已打濕了枕頭,心中怨恨那個奪走她初吻,輕薄她的家丁。
當喜兒告知劉正卿,巧靈小姐已經兩滴水未進的時候,劉正卿還以為是她在生自己的氣,他又是高興又是哀愁,一方面是以為她在乎自己,一方面是以為自己沒守信用,導致她記恨自己。
於是劉正卿便不再回去了,徹底等候在院外,讓喜兒告知她:“若巧靈小姐還不用膳,他也陪着她一起餓死。”誰知傾城宮主聽到這話之後,連帶着幾的委屈,憤然哭道:“他是何意,當我為他何人?你去説他,叫他快快離去,省我再生煩惱!”劉正卿一番意思最終只是動了自己,他聽到這話以後還以為傾城宮主一番話是在乎自己,更加確信,不肯離去。
又一後,劉紫萱聞訊趕來,生責自己的弟弟:“你身為皇室貴胄,在女子院外等候成何體統,教你做君子,你卻與登徒子無異。”劉正卿哀道:“我聞巧靈水米不進,心痛如撕,姐姐你若可憐我,求你去勸勸巧靈罷!”
“你不説,我來正為此事。”劉紫萱恨鐵不成鋼道,“你如今回去飲食,若不肯,我報給父母,看他們還肯為你下聘否?”劉正卿又急又怕,連忙答應:“姐姐勿惱,正卿這就回去,只求你好言勸巧靈,叫她不要恨我。”劉正卿走後,劉紫萱吩咐喜兒帶路,進了屋子見到卧榻的傾城宮主,她雖三水米未進,然而臉只是多了些蒼白,有些憔悴,依舊美甚仙凡。
劉紫萱心疼道:“巧靈姑娘,你為何如此,正卿他有過錯,你何必自處罪罰呢?”傾城宮主啞口無言,問及緣故才知道劉正卿在院外等候一,她苦笑道:“姐姐説得哪裏話,劉公子與我何干?”
“那你這是……”傾城宮主有苦難言,搖頭示意紫萱不要再問,劉紫萱畢竟年長她幾歲,知道女子無非是父母,兄弟姐妹和自身大事,當下問了幾檔她都搖頭,唯有問到是否因心上之人憂愁時,傾城宮主臉微變,面有難。
劉紫萱即刻就明白了,只嘆息自己的弟弟沒有福氣,她勸道:“既然有相思之人,那就更不能不顧身子了,相信來相見有時,你要顧好身子,人生還長,有道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傾城宮主聞聲頓時羞不可耐,心裏實在想説本不是這樣,可是又不敢將實情托出,羞得她原本蒼白的臉頓時紅霞滿面,杏臉桃腮,十分可人。
劉紫萱見她這個模樣也只道是女子嬌羞,忍不住笑道:“怪不得,我問你從哪裏來,要去做什麼,你卻也閉口不答,原來是要尋你的情郎,倒是我心大意了。”
“不……不是這樣的,姐姐,我……”
“算了算了……”劉紫萱擺了擺手,笑道:“我也不強求你,待你將身子養好,我派人護送你出城,到那時你自可以去尋你的愛郎了。”
“真……真的不是這樣……我……”傾城宮主強行辯解,可越辯解臉上的紅桃就越鮮豔,話也結巴了起來。
劉紫萱顧及她的臉皮薄,只能呵呵笑道:“好好,我知道我知道,那你就先用膳吧,你連飯都不吃,還説不是?”
“這……我……”傾城宮主眼看自己百口莫辯,索就糊塗一回,反正也説不清楚,倒是趁着這個台階,傾城宮主也稍稍解了一點心結,覺得自己為了一個家丁得絕食實在是不值,於是順水推舟也用了膳。
人在飢餓的時候往往只有一個煩惱,而在吃飽了之後就有千千萬萬個煩惱。
用了膳以後的傾城宮主心裏的那股不平衡又上來了,她心想自己乃是清清白白的身子,莫名給那個叫謝子衿的男子親了摸了,不明不白的這可萬萬不能接受,於是她心想一定要找到那個家丁,親手殺了他才能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想到這裏傾城宮主也不呆在自己房裏,閒時就當散步在府中走動,期望能捉到那個輕薄自己的登徒子。
而就在傾城宮主為自己的心頭之恨正在府中守株待兔之時,外邊雍州城已然是鬧得沸沸揚揚,從劉府下人們傳出去的消息愈演愈烈。
發·*·新·*·地·*·址5x6x7x8x點.c.0.m第九十四章·下聘起初只是説劉家大小姐在外邊帶回來一個遠親表妹,引得少主傾囊授情,終等候門外只求一面,茶不思飯不食,漸消瘦。
而到後來這些個風言風語則鬧得沸沸揚揚,皆説是瑤池仙子在秦川專門等候劉紫萱,寄宿在她家中,以助三年之後劉紫萱參選玄女事宜,更有甚者説書先生紅口白牙,説得頭頭是道,似乎劉紫萱已然將成為紫薇仙子後的下一位仙子。
對此雍州百姓對此也深信不疑,因為劉家大小姐紫萱天資麗質,聰慧明察,品又端正剛毅,待人温和又不失孝悌,再加上是州牧之長女,眾人因此皆以為然也。
此事本來若只是家喻户曉,那還稱不得什麼大事,只是近從涼州進京勤王的廣西王父子劉雄,劉諶有意。
按朝例,各地州牧需每年進京供奉,付州賬,上拜天子,而廣西劉雄因山高地遠,於路不便,又因往年平叛趾有功,所以先帝特例三年一進,以示其鎮南之功。
然而如此一來,本就天高地遠的遠離權城的涼州就變為了封疆大吏的專屬王國,地方百姓只知有廣西王而不知天子,乃是名副其實的土皇帝。
劉雄素懷司馬昭之心,然而並未顯,只是暗地招兵買馬,廣積糧,高築城牆,以逸待勞,以待天時。
因為當今皇帝乃是一個穿越皇帝,雖然人皆不知,但他的昏庸無道卻是滿朝盡知,只是不知怎麼發明了許多奇異之物,特別是女子所用,絲襪,香皂,口紅等新詞之物。
有一次劉雄曾私底下對自己的謀士王莽笑道:“吾看當今皇上該來軍中帳下做個藝匠,才是他的正路。”劉雄與劉諶父子面見天子以後,便下榻館驛,擇回涼州,一劉諶在長安一茶樓內聽一説書先生説及,聞天水郡有一瑤池仙子居於劉府,本地人皆知。
當時心中大喜,心忖道:“我早聞瑤池仙子美甚凡塵,三百年前有一仙子下嫁凡人,至今美談!我身為廣西世子,天下女子在我眼中皆是凡品,哪裏有天上的仙女把玩來得暢快?”於是火速攜家從回到館驛,與父王分説如此如此,劉雄頓時喜出望外,點頭而應,因有三則。
一則,自己若成大業,必要有能人相助,他曾見識過仙人撒豆成兵,摧萬軍如同彈指,若是仙子做自己兒媳,那成就帝業豈不易如反掌?
二則,兒子從少時就近女,然而卻從不曾提親娶,如今年已二十有五,自己還未抱得孫兒,因此見他上心婚嫁之事便十分高興。
三則嘛,自然是仙凡通婚,兒孫自然也是仙籍,自己作爺爺輩的,那當然也會延年益壽,甚至通過仙家法術長生不老也未必不能。
劉雄這如意算盤打得十分好,其實按傾城宮主身份血統來説,這些事也完全能夠實現,因此並不能算劉雄痴心妄想。
得知仙子所居就在親戚的府裏,劉雄也顧不得往與雍州城主劉景在朝堂之上的嫌隙,便立即吩咐隨從籌備禮品,準備登門拜訪。
那,劉諶身穿錦衣,頭戴冠玉,臨行打扮一番,翩翩儒雅,甚是心氣足高,志得意滿一般上門拜訪。
早有管家飛報城主,適才劉景與文和先生坐於堂內,正要考究劉正卿詩詞,聞廣西王至府外不由疑惑重重,便問管家道:“他今來了多少人,可帶軍士?”管家回道:“不曾帶軍士,只有隨從二三十人,個個穿紅戴袍,喜氣洋洋,隨身擔有彩品,看起來至少有十幾箱。”文和先生撫掌笑曰:“王爺,看來這位廣西王爺是想和您當親家了!”劉景漠然,鐵着臉説:“犬子豈能娶我鳳女,真是痴心妄想。”
“雖然如此,然而他此番進京乃是勤王天子,若是分毫臉皮不留,他來一個惡人先告狀,恐怕皇上那……王爺您不好説啊。”劉景冷笑道:“我自會教他羞愧而去。正卿,今就派你去先會會他,如何?”劉正卿只道是廣西世子來下姐姐劉紫萱的聘禮,因此不以為然中帶着一半不屑,便欣然誠受領命,出門在僕從耳邊吩咐如此如此,自己往府門外而去。
門外來下聘的隊伍已經等了一頓飯的時間,劉諶本就目中無人,來時的心氣兒早就磨得煩躁不堪,見到沒人出來接頓時暴跳如雷,破口大罵:“你們雍州府的人呢!死光了?”
“是哪一條吃了豹子膽的黃狗在我府外狂吠?”話音未落,大門突然敞開,裏面走出少公子劉正卿悠悠地説道,劉雄面紫青,沉聲回道:“是老夫犬子,公子有何指教麼?”劉正卿佯裝不知,駭然作揖:“小侄不知叔父大駕光臨,失口胡言,恕罪,恕罪!”劉諶不滿地哼了一聲,並未説什麼,劉雄自然也不好説什麼,只是冷冷地説:“老夫有要事來見你父親,請公子領路。”
“不知是公事還是私事?”劉雄愣了一下,隨即嗤笑道:“此事與公子似乎沒什麼關係,不説也罷了,待我與你父親説。”劉正卿心裏已是講面前劉雄劉諶父子咒了幾百遍:“你們這兩個狗娘生養的,來給我姐姐下聘居然説與我無干?真是厚顏無恥。”雖然心裏是憤恨難平,然而臉上卻還要佯笑:“是也是也,叔父乃是封疆大吏,不與我小侄共語也很正常,只是叔父今實在是不湊巧,昨夜父親偶風寒,不能見客,請叔父體諒。”話音剛落,劉諶忽然哈哈大笑,放口聲道:“哈哈哈……怎麼會這麼巧?自從我父子二人來京之後,你們所有的官員都忽然生病了,難道北方人的身子都是如此孱弱不堪嗎?”
“這……”劉正卿一時語,無言以對,劉諶見狀大搖大擺便往裏走,劉正卿忙不迭上前阻攔,卻被劉雄一把按住。
他雖習一些武藝,但在一個征戰殺伐的將軍面前還是顯得弱不風,被他用力一按着肩膀便立刻疼得叫出聲來,劉雄不屑地冷笑一聲,甩開了他説:“失禮了賢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