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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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坐姿不羈。他比顧澹早起,要收拾屋子,做早餐,他倒是神采奕奕。
顧澹咬口煎蛋餅,説:“你以為回孃家呢。”他也是一時順口,説出後才覺得不大妥當,臉有點赧。
武昕森笑得意味深長,他道:“那就送你過去,不接你回來。”
“不用,回家我會補下眠。我自己開車去,來回方便。”顧澹擺手,顧母住在越城的南區,有一段路,還得過江橋,他自己開車去就行。
顧澹慢悠悠把桌上的食物吃完,他起身洗手,回寢室更換衣服。他收拾收拾,就要走,時候也不早了,武昕森將他送出門。
兩人一起搭電梯,走至小區門口,顧澹説:“別送了,黃花魚先放你那兒。”
“路上小心。”武昕森捏住顧澹的手,須臾又放開。
顧澹小小“嗯”地一聲。
兩人的家就隔着兩條街區,至於要依依不捨嗎,顧澹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顧澹快步走,他穿過馬路,回頭一望,武昕森還在原地看他。
武昕森那麼高大的個頭,西裝革履往小區大門口一站,英雋而拔,如竹如松般,時有過路人經過,往他身上投去目光。
天是冷的,顧澹心很暖。
和顧澹家空曠的大房子相比,武昕森的家顯得緊湊,獨自一人,在家補眠的顧澹,睡夢裏彷彿還在武昕森家裏,那覺暖和而安心。
午時,顧澹前往越城南區顧母的家拜年,顧母重新組成家庭,子過得順心,待顧澹比以往都來得親切。顧澹的後爸姓李,人稱老李,或者李總,他做酒樓生意,很有些家底。
老李人和氣,留顧澹在家,三人一起吃了頓午飯。老李親自下廚,做得都是家常菜,他本來就是位老廚師,廚藝甚佳。
老李的子女都在國外,過年沒人回來,他們三個一桌,閒談兩句,和和睦睦。
顧澹從南區返回北區,已經是傍晚,他駕車行駛在江橋上,過橋時,他接到武昕森打來的電話。
“顧澹,你回來了嗎?”
“大概再十五分鐘到家。”
“注意開車。”
“嗯,你等我,我這就回去了。”電話那頭,傳遞來的武昕森聲音,令原來無打采的顧澹,頓時來了神。寒料峭,温暖的房子裏,熱乎乎的飯菜,還有身體很暖的武昕森,使得顧澹簡直歸心似箭。
顧澹的睡衣睡褲,還有內褲、襪子,已經烘乾,放在陽台的木架上,正待收入屋內。餐桌上是美味菜餚,顧澹邊扒着飯,邊瞅着武昕森,笑得像個傻子。
“吃完飯,把碗洗了。”武昕森站起身,離開餐桌。
他做飯,顧澹洗碗。
他走到大廳的沙發坐下,拿起遙控器選節目,黃花魚跳上沙發,趴在他身旁,一人一貓很是和諧。
顧澹吃完一碗飯,又咕嚕咕嚕喝完大半碗湯,他擦擦嘴,朝武昕森走去,擠在對方的身旁看電視。看他去鞋子,把雙腳縮在沙發上,身子貼靠着自己,武昕森伸出手臂,攬住顧澹的肩膀。
吃飽喝足,還有武昕温暖的懷抱,顧澹很愜意。
播完一半電影,顧澹説:“按暫停,我去洗碗。”武昕森按下暫停,這時手機響起信息提醒聲,武昕森拿起來查看,黃花魚爬着他的肩背,各種騷擾,他把黃花魚抓住,放在地上。
瀏覽到一條手機信息,武昕森當即做出回覆。
剛按下發送鍵,新的信息又在手機屏幕上跳動,對聊者十分積極,武昕森回道:“在陪家人,實在沒空。”做了這番回覆,關掉某聊天軟件,武昕森把手機擱在茶几上,再沒理會。
顧澹拿着一盤水果出來,他在廚房裏顯然一再聽到信息提醒聲,他問武昕森:“怎麼一直在響?是要約你喝酒嗎?”節期間,時有朋友邀武昕森出去喝酒,都是做生意認識的朋友,武昕森基本都推了。
“是一位客户,上回遇見他在酒吧喝醉,我順道送了他一程,一直説要答謝。要邀我去倚江居吃飯,我拒了。”武昕森言語平淡。
這位客户顯得十分執着,一再婉拒了,還是一再要求。
顧澹窩在武昕森身邊,用小叉子扎塊水果,一口吃掉,他道:“倚江居消費不低,你這個客户很有錢嗎?”
“他有套房子簽下裝潢合同,做裝,就快完工。”武昕森躺在沙發上,一手仍舊攬着顧澹。
“是個大客户吧,你就不考慮……”顧澹瞅着武昕森的俊臉,他拈顆櫻桃,捂入對方的嘴中,還親了上去,他揶揄:“陪她吃個飯什麼的?”櫻桃很甜,武昕森吐出籽,上還沾着櫻桃汁,他按住顧澹吻,兩人摟抱在一起,用力親着。
電影寂寞地播完了下半部,電視屏幕上跳動演員名單,黃花魚在沙發旁的窩裏睡去,顧澹衣衫不整,武昕森也不比他好多少。
武昕森拿起遙控器,將電視機關閉,顧澹去關燈,兩人往寢室走去,寢室的房門關上,顧澹在裏頭説:“今晚要早點睡,牀歸我,你睡飄窗。”武昕森已經去襯衣,出毫無贅的身材,他道:“我睡牀,又不睡你。”正在換睡衣的顧澹,聽到他的葷話,當即斥聲:“氓。”武昕森的笑聲低啞,他很多年沒聽到顧澹這句“氓”,還真有點懷念。他將顧澹按倒在牀上,拉來被子把兩人蓋住,然後他只是摟着顧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