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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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當個學徒,武昕森説行。
傢俱廠包住不包吃,宿舍兩人一間,有空調,學徒工資不高,但從木工學徒轉成木工師傅後,工資比木苗園高五倍。
武昕森回到木苗園,跟老闆辭工,老闆扣了他半月工錢。武昕森沒跟他計較,那點工錢,只是用來吃用,再多也多不了多少,起不到什麼大作用。
離開木苗園前夜,武昕森邀請幾個平關係還不錯的工友出去喝酒,老吳有點不捨,説道:“老武,我早就覺得你這人不一般。”其他工友也有類似覺,畢竟武昕森這半年來的變化極大。
他們甚至都不記得,武昕森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能跟他們,與及他什麼時候學會了説普通話,學會使用各種現代設施。
喝完酒已經是深夜,武昕森回宿舍收拾東西,他的物品不多,幾件衣服,兩雙鞋子,桶盆杯子牙刷等。
在木苗園的最後一夜,武昕森有點失眠,他用手機搜索一個城市——越市。
那地方在隔壁省,坐動車要六個半小時,那是顧澹的户籍所在地,顧澹曾和武昕森説過。
越市是一座大城市,有一千四百餘萬人口。
武昕森關掉手機,點了支煙,黑夜裏,只有一點星火在閃動。
到傢俱廠辦理入職,武昕森掏出身份證,人事錄入信息,隨後讓人帶他去宿舍放東西。
傢俱廠的宿舍這幾年新建成,房子新,房間採光好,有相應的設施,譬如獨立衞生間,無線網。
武昕森當了兩個多月的學徒,很快升做師傅,他學東西飛快,且本身就有手藝在身,還工作態度端正,為人勤快。
在傢俱廠工作,旺季經常要加班,武昕森不在乎多花些時間在工作上,他需要一筆不少的錢。
又是加班的一天,晚上九點,武昕森才從生產車間裏出來,返回自己宿舍的路上,在過道被一位大嬸喊住:“老武,過來坐坐。”武昕森見是車間胡組長的老婆,且門開着,胡組長人不在,裏頭倒是坐着一個年輕姑娘。
這種情況武昕森遭遇過,廠裏熱心腸的大媽大嬸,看他孤家寡人,長得人模人樣,又勤快肯幹,工資夠養家,總想給他介紹對象。
“胡嬸,我剛下班,身上都是渣屑,我就不進去了,你有事這邊説。”
“哎呀,不用那麼生份。”胡嬸拉住武昕森的胳膊,往門裏投去一眼,小聲説:“我上回給你説的那個姑娘,她今天正好過來。”胡嬸還給了武昕森一個你懂的眼神。
武昕森沒往裏頭看,那姑娘倒是一直朝他這兒瞅,顯得很好奇,她並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胡嬸,我真沒這方面的打算。”武昕森拒了,拉開胡嬸的手,轉身走掉。
他腿長步伐大,走得快,胡嬸想喊他,一眨眼功夫就不見人,胡嬸無奈搖頭,轉身回房。
浴室裏,水嘩啦啦響,武昕森沖洗着身體,將勞作一天的疲乏,滿身的汗漬洗去。
武昕森光着身,擦着浴巾走出浴室,明天休息,室友外出,人不在,宿舍就武昕森一人。
洗過澡,吹乾頭髮,換上乾淨的衣服,渾身清。
武昕森拉開窗户,看着樓下廣場的燈火,聽着廣場人羣喧鬧的聲音,他伸手摸口袋想摸煙,摸空了才想起他把煙戒了。
第38章武昕森看了眼銀行轉賬短信,掃了眼上頭的數字,他將手機收回口袋,繼續吃跟前的一大碗麪。
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坐在武昕森對面,他也在看手機短信,他抬頭問道:“老武,你這個月多少錢?”武昕森喝了口湯,回道:“和上個月差不多。”這人十分羨慕,訕訕道:“咱們組錢拿最多的就屬你了。”下班後,幾名工友在同家館子裏吃飯,相互都認識,這時有人開玩笑説:“老武這麼拼命掙錢,就為回家娶個漂亮媳婦。”一名瘦高的中年男子説:“天天加班,也就老武那身板能撐住,我是不行了。錢沒掙到多少,椎疼得厲害,明年打算換個工作。”有人道:“咱們就是做木工活的,換來換去,不還是個木工。”
“你懂個啥,我外甥在城裏做裝修,掙錢多又輕鬆,一個月能有這個數呢!”瘦高男比劃着手指,表情動。
武昕森吃完一碗麪,將碗推開,夾起盤中的蒸餃沾醬吃,他看似沒參與討論,不過別人的話他都聽着。
木工師傅每月的工資不少,尤其到年底,工廠幾乎天天加班,有加班費。武昕森有錢就掙,忙至快過年這會,他銀行卡里已經有一筆不小的存款。
臨近過年,工廠放假,工人們紛紛離開,武昕森背上簡單的行囊,走出工廠,他搭上一輛前往桃溪鄉溪東村的汽車。
溪東村,是一個現代稱呼,在成朝時,它叫孫錢村。
村落偏僻,村路崎嶇,汽車顛簸一路,在村口停下,武昕森下車。
武昕森沒有沿着腳下的村路進村,而是繞着村子走,前往村子的東郊。
東郊荒涼,雜草叢生,不過也因為荒蕪,才保留了以往的風貌,當年那座小土丘還在。當年,武昕森的家就安置在小土丘上頭,現今那裏住着一户養鴨人家。
養鴨人家將整座小土丘用木欄圍了起來,木欄裏,一個小女孩拿着樹枝正在追鴨,將鴨羣追得亂竄,有名婦人從廚房裏頭出來,用圍裙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