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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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顧澹,確認他已經昏。他看向自己手背上沾染的血,那是他擊打顧澹時,粘上顧澹的鼻血,他怒道:“你們怎麼辦事?”孫吉那張臉頓時轉怒為笑,哈奉承:“曹六郎別惱,這人可是武百壽的好兄弟,如今把他一併抓住,武百壽還不得乖乖聽你們使喚。”
“梁熊,把他帶走。”曹六郎將手上的血用樹葉擦去,他走到一棵大樹的後頭,套着麻袋的英娘躺在那兒,一動不動,已經昏死多時。
梁熊是方臉大漢的稱呼,有了適才的教訓,他立即去捆顧澹手腳,捆得嚴嚴實實,然後才將他扛在肩上。
三人往林子深處走去,他們沒有發現有個採野菇的少年就趴在草叢裏,盯着他們死死憋住氣,還嚇得褲子。
第11章午後,顧澹揹着竹筐出門時,武鐵匠正好站在作坊窗前,他看了一會,直到顧澹的身影消逝於院外。顧澹一向在家附近活動,不會走遠,有時武鐵匠站在院門,就能望見他在山野的身影。
武鐵匠離開窗户,去倒碗茶水喝,顧澹煮的茶總是很清淡,阿犢喝不習慣,武鐵匠卻覺得很消暑。阿犢寧願喝放涼的開水都不喝顧澹的茶,此時他正坐在門檻上喝碗涼白開,門口有風,他滿頭大汗。
阿犢算是能吃苦了,從十四歲跟着武鐵匠學打鐵到現在十八歲,從沒想過換個師父。打鐵是真正的苦活,尤其在炎熱的夏天。
“師父,礦料快用完,剩下那點鐵渣最多再打幾把菜刀,咱們什麼時候去冶山鄉?”阿犢扯下脖子上髒兮兮的汗巾,用力擦了擦臉。礦料都是在冶山鄉購得,每去一趟,來回都要好幾天。
武鐵匠一碗茶喝完,又去倒來一碗,他道:“過些時再去。”
“我知道,師父是不放心留顧兄一個人在家。”阿犢有時腦子也是運轉的,他師父對顧兄極好,他瞧得出來。以前顧兄沒來時,師父很少自己做飯,經常是奴役他去燒飯,但顧兄來了後,阿犢時不時能看到師父下廚。
“師父,那兩個怪人還會來嗎?他們好像不是石龍寨的人。”阿犢也是後來才察覺他們的穿着打扮不像石龍寨的山賊,但也不知道他們打哪來,為什麼來找師父的麻煩。
阿犢把碗中的涼水一飲而盡,大力擦拭臉上水漬,他樂觀道:“反正不怕,他們不是師父的對手。”武鐵匠沒説什麼,連喝下三碗茶,他回到工作台繼續幹活,阿犢過去幫忙,給他打下手。師徒在作坊裏勞作許久,武鐵匠忽然停下手頭的活,他抬頭看眼外頭的天,太陽偏西,顧澹出去有好一會兒,還沒回來。
“阿犢,去院門看看你顧兄回來沒?”阿犢扔下一把小錘子,樂意跑腿,很快就跑至院門,看他那樣子像似在和外頭的誰招着手,武鐵匠以為是顧澹,但來的是英娘。
英孃家在村郊有田,種植胡瓜,她午後去田裏勞作,經常會採些胡瓜送至武鐵匠家。武鐵匠也曾表示過不用,他家裏有蔬菜,但人家姑娘還是來送胡瓜,以往每每都是顧澹接待,還會回贈點白蘿蔔、茄子什麼的。村民間相互送點蔬菜是很尋常的事,也不好嚴聲拒絕。
英娘從簸箕裏拿出四五頭胡瓜遞給阿犢,阿犢樂呵呵笑着,跟她閒聊兩句。英娘往院內張望,她見武鐵匠在作坊裏頭,正抬頭看她,她心裏頓時喜悦起來,沒有其他原因,只是看到喜歡的人心裏總是開心的。
英娘將簸箕挑起,往院內道:“阿犢兄弟,武郎君,奴家回去啦。”作坊內的武鐵匠點了下頭而已。
英娘離開,天邊綻出一抹晚霞,武鐵匠從作坊出來,對阿犢説:“你去送送她,順便看看顧澹人在哪。”村郊雖然只有武鐵匠一户人家,但村裏人常到村郊捕魚,採山貨,村郊他們很,武鐵匠主要是看天黃昏,她又是一個女子,所以讓阿犢送一送。
阿犢樂於不用待在悶熱的作坊,得到師父命令,立即就奔出院門。
在前方走的英娘,很快留意到阿犢,跟他揮手,示意不用送。也是,從山道再過去就是村田,這會村田裏還有許多人呢,人們辛苦耕種,總是披星戴月。
英娘在村裏長大,對村郊環境簡直得不能再,與其擔心英娘會路或是什麼的,還不如擔心他顧兄會不會走丟。
阿犢前往屋後尋找顧澹,往時顧澹經常在那割豬菜,只不過今天顧澹前往後山,阿犢跑錯地方。
找一大圈沒找着人,阿犢回到武鐵匠家,正跟武鐵匠説到處都沒瞧着他顧兄,就聽到外頭傳來哭喊聲,聽着是孫三娃的聲音。
天邊殘霞,薄西山,孫三娃頂着最後一抹餘暉,連滾帶爬跑進武鐵匠家,他哭喊:“武鐵匠不好啦!顧兄被強盜抓走了!”武鐵匠本來聽阿犢説沒看到顧澹身影,有點在意,再聽孫三娃説看到顧澹被人抓走,他當即讓孫三娃帶路。孫三娃嚇得驚魂未定,説話都説不利索,武鐵匠嚴聲問他:“你看到他在哪裏被人帶走?”孫三娃忙指前方的一片樹林,武鐵匠快步追上去,他走得極快,連阿犢都跟不上他的腳步,更別提孫三娃。
武鐵匠雖然行進得很快,但他並未慌亂,他留意到路邊丟棄的扁擔、簸箕與胡瓜,他意識到可能英娘也遭遇到襲擊。他忙進林子,四處搜尋,他找到一個半倒的竹筐,竹筐裏裝的是豬菜,他神凝重,認出這是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