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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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昕森“伺候”完駿馬,回到家中,他一進屋就看見茶几上的鮮花,顧澹正在收拾剪下的一些枝葉,把它們掃進垃圾桶裏。
“剪子好使嗎?”武昕森坐下身,一眼就看到桌上擱的園藝剪刀。
顧澹已經清理掉茶几上的枝葉,他往沙發一坐,和武昕森挨在一起:“一般般吧。”武昕森問:“以前那把呢?”顧澹道:“工具箱裏。”武昕森攬住顧澹的肩,笑而不語:“所以還是我製作的剪子好使。”
“幾十塊錢的園藝剪刀,你自己做,又是鍛鋼,又是打磨,製作了兩天,你也不嫌麻煩。”顧澹服氣,換他真沒這樣的耐心,也沒有這樣的手藝。
“還需要什麼樣的園藝工具?”武昕森眸底有笑意,他享受創造的樂趣,一點也不覺麻煩。
顧澹想了想説:“尖鏟、土耙。”自打武昕森在水潭邊修建一間打鐵作坊,他就一發不可收拾,給家裏打造菜刀,鍋碗瓢盆,鋤頭剪子。
顧澹早瞧出來了,他就是閒不住。
好在他們這是住在村郊,要是住在村裏,怕是早被人投訴製作噪音了。
兩人坐在一起閒聊,聊的都是生活裏一些細小的事,譬如吊椅有顆螺絲釘鬆了,得修理,要不下回兩人一起躺上去,要摔一跤;譬如顧澹説茄子收成不錯,今天又摘了兩個,武昕森説他想吃茄子煲。
聊着聊着,該做午飯了,顧澹站起身,伸伸:“我做茄子煲給你吃,你洗碗。”
“行。”武昕森跟着站起身,與顧澹一起進廚房。
兩人的廚藝都不錯,各有各的拿手菜,顧澹的拿手菜包括茄子煲。
兩人的午餐,是茄子煲、蝦仁蛋羹、燉排骨、米飯,菌香絲瓜湯,有葷有素,顧澹口味較清淡,武昕森無不歡。
顧澹吃一碗飯,武昕森平吃兩碗飯,在他打鐵的時候,飯量還會增加三分之一。
叮叮噹噹的打鐵聲,很會吃的武昕森,讓顧澹想起以前在成朝的子,那時候物質匱乏,天天怕捱餓,而在現代想吃啥都有,反而怕長胖。
自打多年前兩人開始同居,清清瘦瘦的顧澹胖了四五斤,武昕森一直是老樣子,他能吃能喝,身無贅。
飯後顧澹收拾餐桌,武昕森洗碗,隨後兩人一起到院中散步,一貓一狗跟隨出來。
兩人從前院走至後院,再從後院走進竹林石徑,黃花魚老邁慵懶,留在前院曬太陽,大黃則一路追隨兩位主人。
跟至馬廄前,大黃顯然有些踟躇,聽到主人們喚它,才克服恐懼,撒開腳丫奔向主人。
棗騮馬剛在竹林落户時,大黃不識好歹,繞着馬身猛吠,挨着馬兒後腳一踢,嗷叫了許久。
踢倒是沒踢着,嚇得滾,充分暴了大黃慫的一面。
兩位主人沒多久散步回來,大黃歡喜跟在後頭,和主人們一起穿過竹林。
陽光照的綠蔭下,兩個雙手相扣的男子,一條大黃犬,畫面相當和諧。
午後,武昕森待在打鐵作坊,打鐵聲叮叮噹噹響,顧澹在書房裏午休,兩地離得較遠,傳遞而來的聲響很小,倒不至於擾人清夢。
顧澹躺在長椅上,手中握着一本書,在他睡着之前,他其實也沒怎麼在讀書,而是看向落地窗外的水池,水池裏冒出幾個荷花的小花苞,就快開花了。
去年荷花盛開的時候,顧靈帶着兒子過來,那小傢伙在庭院裏撒歡,玩得太過開心,以致顧靈要帶他回去時,他又哭又鬧。
最後給他折下一支荷花,撈了兩條小錦鯉帶回家。
顧澹手中的書掉落在地,他睡着了,黃花魚了他的手,他才糊糊醒來。
午後清幽,庭院裏清風徐徐,靜謐得讓人昏昏睡。
“喵。”黃花魚撒嬌,抬起貓頭看着主人。
顧澹坐起身,將它抱起,放在懷裏,擼着。
偶爾恍惚中,會覺得身邊一切不大真實,無論是手中的橘貓,遠處叮叮噹噹的打鐵聲,還是這寬敞、明亮的房子,落地窗外漂亮的庭院。
有種古今錯之。
“走,我們去看看鐵匠。”顧澹抱着老貓出書房,正打算往屋後走去,去水潭邊找打鐵的武昕森,才邁出門,就聽到門鈴聲。
一般都是快遞,只有很少情況下是有人來拜訪。
每年年初,孫光洪會帶着女來師父家拜訪,往往這時候,顧澹看着孫家的小姑娘越長越大,才意識到時光逝,又一年。
孫光洪也是桃溪鄉人,身為武昕森的徒弟,他從一位裝修隊裏的木工學徒,到現在裝潢公司分公司的老總,有自身的奮鬥,也有師父的提攜。
顧澹往前院走去,果然看到院門外的快遞小哥。
凌霄花攀爬在鐵門上,爬得很高,一簇簇花朵之下,站着一位快遞小哥,他按下門鈴,對滿院的花兒習以為常。
快遞小哥手上的快遞不小,紙箱扁平,看着有些分量,他笑語:“你們家最近的快遞不少呀。”以前要十天半月,才會到這棟神秘的別墅派送快遞,近來走得勤。
“過兩天,還會有幾件快遞。”顧澹啓開院門,從小哥手中接過快遞。
無論古今,人們總有一個桃源夢,想過與世無爭的田園生活,那樣的生活,往往意味着清貧與孤獨,唯有現代,即便隱居也有快遞上門,十分便捷。
顧澹拆開快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