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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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蹭掉腳上的皮鞋,他衣物寬鬆的休閒樣子,才是他平在家的模樣。
兩人走進剛裝修好的書房,四壁徒空,牆面潔白,一副空曠渺茫之。
面對這樣潔白的牆面,裝潢公司的武老闆發出非常職業的詢問:“你書房不貼下壁布?”
“不貼。”其實顧澹原本打算貼,但忽然就想起街上畫牆繪的人,他的指腹蹭過光滑的牆面,朗聲:“我自己畫牆繪。”
“你懂這個?”武盺森問道。
“懂呀,我讀書的時候,有位學長自己開家牆繪工作室,一有活幹,就偷偷拉我們去當勞力。”正説着話,顧澹摸牆面的手指突然停滯,他抬起臉蛋,一副參透人生,我頓悟了的表情。
此時武昕森面上的神情也是一滯,緊接着,他和顧澹心有靈犀般神速換了眼神,兩人的心思就這麼達成溝通。
須臾,顧澹已經一股坐在地上,而武昕森背靠着窗户,一隻腳搭在另一隻腳上,他的站姿使得仰視他的顧澹,覺得他的腿彷彿有兩米長。
這妥妥的是大腿啊。
“武老闆能不能幫我介紹客户?”
“好説。”
“二八分成,你二我八。”
“好説。”
“我初創業,要租場地,要招人,資金可能有點緊張。我的金餅餅又捨不得賣,你看?”
“好説。”聽到武昕森一連好幾句的“好説”,顧澹動地從地上爬起,撲向武昕森,他很開心。
裝潢公司的業務,往往不涉及牆繪,但不少客户有這樣的需求。
當客户要求給兒童房,電視背景牆,或者別的哪個位置做牆繪,裝潢公司就會推薦,介紹牆繪團隊、工作室。
就因為在書房裏的這番談,顧澹開始在外頭奔波,忙碌情況不亞於武昕森。他要開牆繪工作室,需要做大量的準備,他有些同學畢業後就是搞這個營生,正好可以請教。
兩個忙碌的人,有那麼兩三天,白各忙各的,晚上也沒碰面,不過手機一天要聊好幾次,相互的生活情況都瞭如指掌。
武昕森聊着電話,走出公司,看他臉上的笑意,聽他言語温和,可想而知他不是在談生意,反而更像在和極親密的人話家常。
老員工們齊刷刷看向老闆離去的背影,都在暗自揣摩武老闆這是有對象了,並紛紛猜想他們老闆娘會是長什麼模樣。
孫光洪一般帶着裝修隊在外作業,很少回公司,偶爾他回公司,會聽到幾句關於他要有師孃的傳聞。一向愛八卦的他,就會突然變得寡言,並且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
到下班時間了,明週末,吳萍萍還在電腦前處理事情,她不理睬坐在她身邊等待,手指不停轉動鑰匙圈的孫光洪,她下班前需把事情處理好。
公司裏只有幾個人還沒離開,有兩名員工站在窗前往外看,指指點點,兩人低語。
“又是他。”
“他是老闆的朋友嗎?”孫光洪聽到員工們的談,當即走上前去,也趴在玻璃上往樓下探看,他見到一位年輕男子和他師父站在一起,他立即警覺起來。
仔細打量一番,確認不是他在師父家遇到的那位男子——那位在瓊琚園有別墅的人。
陌生男子似乎在和他師父説着什麼,他師父的肢體動作看着不大友好,隨後他師父走開,而那名男子似有不甘地看着,隨後也離開了。
吳萍萍關掉電腦,喊走光洪,兩人一起離開,搭着電梯下樓時,吳萍萍才説:“那人是陳啓羽,小戴負責他家的裝潢,他家房子已經裝修好了,也沒什麼問題。”
“奇怪的,他常在我們公司附近轉悠。”吳萍萍出於直覺,覺得這位客户有問題。
孫光洪煩惱地抓了抓頭,他那極富想象力的腦袋瓜子,正在演繹着一出出狗血劇。
好在對師父的認知,讓孫光洪確認一件事,他師父不是個會亂來的人,於是他語出驚人:“不會又是對我師父有意思吧?”吳萍萍瞪圓了眼睛,覺得簡直匪夷所思,她毅然地搖搖頭,她有自己的理由:“你師父這人很可怕,你知道嗎?”
“啊?”光洪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你看過他發火嗎?”吳萍萍壓低聲音,抓緊包包,有那麼點緊張,“我剛來時,有一次我見到他一個眼神,嚇得我差點跑回老家。”
“你膽子這麼小?不像呀。”
“我膽子很大,我讀書時,在鱷魚養殖場打過工,拽住鱷魚尾巴,把它們扔水潭裏,你敢嗎?”吳萍萍這是發自靈魂的拷問。
光洪用力搖頭,兼用眼神表示自己不敢,此時他已經相信吳萍萍的話,他師父也有很兇的時候。
“光洪,好多新來的員工,初見到武老闆都會緊張,不敢找他説話。”
“那是我師父塊頭大,有氣場,他隨便往哪兒一站,都能鎮住場子。”光洪一副引以為傲的神態,他崇拜他師父,而且覺得他師父簡直平易近人,一點不可怕。
武昕森甩掉跟隨在他身後的陳啓羽,陳啓羽駕駛的汽車消失在路面,被一輛大貨車擋住,大貨車橫在路口,正在慢悠悠地拐彎,截斷了車。
面無表情從後視鏡上收回視線,武昕森看向前方,他的車速不變,鑽入左側一條偏僻的道路,往前一直行駛,然後兜個彎,拐回一條熱鬧的街道。
快抵達目的地,武昕森將車駛進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