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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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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去時還把門一塊兒帶上。

蘇雲台問:“輸了多少盤?跑得這麼快。”

“從來沒贏過。”蘇雲卿拉高薄被,“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蘇雲台回答:“前天,還有事兒就忘了跟你説。”蘇雲卿起眼皮瞧瞧,見人還站着,拉開薄被讓開一道邊兒,拍了拍示意他上來。蘇雲台就了鞋子,跟着坐上牀,兩條腿耷拉在牀沿,後背抵着枕頭,問:“夢見我什麼了?”蘇雲卿一下子還沒想起來,想起來後立馬笑了,把腦袋伏在膝蓋上,“夢見你坐着船出海,好像是船吧,海面上就你一個人,坐在船頭釣魚,浮標一直沒動,你在那兒抱怨怎麼沒東西咬鈎,”蘇雲卿看着他,一動不動的,“我在心裏笑,就你這樣釣着魚才怪了,這時候你轉過頭,問:‘不釣了,回家吧?’”蘇雲台打斷他:“你也在船上?”

“你不是問我。”蘇雲卿説:“我的視角在天上,我還納悶兒呢,就看見海底下游過來一片陰影,就海怪電影裏常有的那種,一大片,停在你的船下,跟它一比你的船就像個小螞蟻,我大喊大叫,想讓你趕緊跑。”蘇雲台問:“然後呢?”蘇雲卿撇嘴,“然後我就醒了,被子掉了一地,護工都嚇着了。”沒頭沒尾的,蘇雲台大失所望,於是自己總結:“有所思夜有所夢,你這是太想我。”

“誰想你!”蘇雲卿掀了被子,抬腳去蹬他,“想你不如想護士台的小姑娘!”他力氣不大,被蘇雲台隨手拿住了腳踝,捏一捏,瘦得像只有骨頭,這小子今年恢復得不錯,身上卻始終貼不住

蘇雲台鬆開手,蘇雲卿一骨碌跳下牀,走到陽台邊摸了摸棋盤,又説:“不過,那海真漂亮。”説這話時他身上披着一層淺光,窗外有雨,有風,有滿天的陰雲,蘇雲台耳邊恍惚,眼前起霧,總覺得他像是念了句詩。

午飯蘇雲台留在醫院吃。護工推着小車送過來,正中一個大湯碗,蓋子一揭,香氣人。蘇雲台拿勺子撈了撈,撈起來不少山貨,大多是各菌子,配捂在正中的老母雞和豬,光看都覺得鮮。問是哪兒買的山貨,蘇雲卿嘿嘿笑,一手筷子一手湯匙,説是老鄭家裏送來的,讓他嚐嚐鮮。

吃飯時蘇雲卿又惦記起串串,説病號伙食要把他吃傻了,央求蘇雲台帶他出去。也不知跟誰學的,蘇雲卿求起人來特別像那麼回事,蘇雲台拗來拗去沒拗過,鬆口説下一次就去。

蘇雲卿滿意了,也不管是不是誆自己,笑眯眯讓了只雞腿過去。

雨沒停,飯後沒地兒散步消食,蘇雲台就領着人在走廊裏走了兩圈,一邊拿手機訂戲院的票,蘇雲卿要實體的票,蘇雲台怕自己忙起來天南海北收不着,乾脆寫了安濟醫院的地址。幾個月復健下來,蘇雲卿體力比從前好得多,兩圈走下來只出了層薄汗,蘇雲台把人送回病房,想想該做的做了,該應的應了,就打算告辭。

臨出門又被蘇雲卿叫住,問他:“丁先生怎麼許久來了?”蘇雲台心口漏掉一拍,臉上波瀾不驚,説他出差。正經算起來也不算説錯,去y省出差麼,不也是出差?

蘇雲卿“嗯”了一聲,沒再提,眼睛一閉,翻了個身。

第32章(下)回家之後蘇雲台沒敢再熬通宵,養蓄鋭去參加殺青宴。

劇組花了心思,地點定在市區的一條小巷子裏——那兒有傢俬人會館。大隱隱於世,老闆深諳其中之道,門口種了成排的竹子,乍一看,葱葱郁郁的一片,連入口在哪兒都找不到。

一早就有記者在附近蹲守,到了小巷子口,人更多,三五紮堆,揹着機器,啃着葱油餅。蘇雲台經過時趴在車玻璃上看,一個殺青宴,還是私底下辦的,媒體陣仗居然這樣大,他懷疑有事兒,就問萬小喜,是不是還有別的活動。

萬小喜從後視鏡裏狐疑地望了一眼,反問:“你沒看我發你的消息?”這兩天要麼在安濟要麼在家矇頭睡覺,沒得空關心天下大事,蘇雲台心虛地撇開眼睛,摸手機。

萬小喜嘆氣,敲敲窗玻璃,説,這些人都是衝謝瑞寧來的。

蘇雲台眨着眼,好一陣兒才想起這人是誰——華眾娛樂的當家,宋老闆的死對頭。《一念成讖》裏謝氏投資比例不低,華眾娛樂派個人來殺青宴也説得過去,誰知道一來就來個頂頭老大。謝瑞寧本人不愛拋頭面,實際上手段不比宋老闆光彩,想想也對,要真那麼偉光正,華眾娛樂不可能在短短几年裏發展到這個體量,按照遊雪的話講,這就是顆泡發的香菇,一掐,全是水。

“雲台哥,”萬小喜見他沒答話,自顧自説下去:“就機場拍照的隔天,華眾娛樂裏透出來消息,説謝瑞寧看上《一念成讖》裏的一個新人,有意要挖,內部開出的價碼不錯,外頭都猜這新人指的是陸小為,謝瑞寧親自來殺青宴,可能就是想先接觸接觸。”蘇雲台問:“陸小為進逐傳媒才多久,謝老闆就算想挖,逐也不一定就肯放。”萬小喜説:“真的,你別不信,謝瑞寧都放了話了,不計代價。”蘇雲台勾了勾嘴角,想起來先前在宋臻電腦上瞧見的關於陸小為的文件,放軟了後背貼進皮墊子裏,嘆息似的説:“你放心,謝瑞寧挖不走他。”蘇雲台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