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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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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這樣快這樣準,非得是有人走了消息。宋臻笑了笑,看不出什麼情緒,“你倒是能撬開丁弈的嘴,回頭我要罰他了。”這老東西遷怒起來不知道手段能有多狠,蘇雲台不想丁弈為自己家裏這點破事犯忌諱,急急替人説話:“我又不介意。你別罰他!”宋臻斂着笑,一雙深沉的眼盯着人,“不介意什麼?”蘇雲台微微一怔,眼睛快速眨了眨,宋臻的話問得太直,反倒不好答了。不介意什麼?不介意你在這裏找樂子,不介意你拿《一念成讖》來捧陸小為,一場皮易,哪裏有資格談介不介意。

宋臻見他不答,也不在意,走到卧室拿了套西裝出來,就在蘇雲台面前了睡袍。

“你倒大方。”他一邊説,一邊換衣服,“護工再給你打電話,你就讓她們找丁弈處理。”

“那我總要知道出了什麼事,”蘇雲台繞到他跟前去,“蘇雲卿是我弟弟。”宋臻冷哼一聲,不屑一顧的樣子,“知道。”他伸手把蘇雲台攬到前,解了他皮帶。蘇雲台以為他這時候要做,下意識退一步,又覺得不該退,僵着一杆定在人臂彎裏。宋臻輕笑,只替他把襯衫整理好,下襬齊齊整整收進褲子裏,又把皮帶給他繫上了,“好歹是個演員,注意點形象。”

“這兩個護工不行了,”宋臻從衣櫃裏翻了件西裝外套出來,遞給蘇雲台,“前陣子云卿不還摔了嗎?他這樣的身子骨摔一下,沒事還好,有事起來呢?還不是你要心?而且病房裏少東西了,手腳不乾淨的人不能留。”

“少了什麼?”蘇雲台穿上外套,直覺這後半句才是關鍵。

宋臻頓了頓,説:“藥。”蘇雲台的腦袋抬起來,眼睛驀地睜大。蘇雲卿用的藥大多為進口,價格高昂,小部分在黑市上炒得很高。可用了三年的護工,怎麼就突然開始偷藥了,即便要偷,偷到蘇雲卿身上,無異於自找死路,一旦被發現,宋臻不會輕易放過。

“你不要多想,可能只是想要點錢。”宋臻推着他往門口走,“丁弈還在查的。”蘇雲台掙了掙,還要再問問,一張口急慌慌地又不知先問哪一句,哽了一下才説:“你……你要照顧好雲卿。”宋臻側着頭斜斜看了他一眼,手臂跟着收緊,“沒忘,答應你的我都記得。”蘇雲台被帶着出了門,連後頭丁弈跟上來都沒發覺,直到上了電梯,才覺出不對,電梯是往上走的,轉頭便問:“去哪兒?”宋臻沒什麼表情,攬着人的手沒松,“既然來了,就跟我去見見人。”第12章(下)見見人。

蘇雲台眼珠子轉了一圈,腦袋一低,想跑。宋老闆要見的人,大抵都算不上人,何況蘇雲台過來之前,那屋裏是有個人的,需要帶個情兒參加的活動,後半夜多半還有節目。

他蹙着眉,抿着,冷着臉,渾身上下透着不樂意。

宋臻哼笑一聲,隔着衣服捏他上的,“長進了,脾氣這麼大。”蘇雲台,臉上發燙,由着宋臻的話頭,又想起來先前的那一巴掌。舊賬未清,他不敢再添新賬,半仰着臉剛了個笑,電梯門開了。

寶成頂層的小花園,種了一地的鳶尾,四面燈光昏黃卻通透,映得人人衣冠濟濟秀質楚楚。

宴似乎已經開過,蘇雲台邁出一步,覺得不太對。按照他的經驗,這兒氣氛不夠靡,聲也不夠頹廢,一轉眼,看見丁弈手裏捧着個木盒,上頭有個悉的公鹿頭標誌。

這裏頭裝着瓶頂金貴的威士忌,還是年前蘇雲台陪着宋臻去香港拍下來的。當晚宋老闆心情不錯,叫自己的情人舉牌,正碰上有人跟他們較勁兒,五分鐘不到的時間,蘇雲台叫出去兩百來萬。後來這酒送過來,蘇雲台看一眼都覺得手哆嗦。

丁弈把酒盒遞給上來的侍者,説:“宋先生給老先生的壽禮。”蘇雲台一聽,往花園裏掃一眼,果然看見個高大的身影,與宋臻一般出挑,側臉剛毅,兩鬢帶點白髮,六十出頭的年紀卻絲毫不見頹態。蘇雲台心頭咚咚直跳,罵人的話幾乎要冒出嗓子眼,宋臻這王八蛋帶他參加的是自己爹的生宴。

兩隻腳忍不住就要往後退,宋臻一把把人挾住,湊在耳邊低聲道:“跑什麼,老爺子生總要見見的。”見個

蘇雲台還在往後縮,一雙眼睛帶點薄怒帶點哀求,可憐兮兮地小聲求:“不去行不行,我不去……”宋臻半拖半抱地帶着人朝宋摯走,宋老先生本來端着酒杯跟人説話,眼角瞥見了,轉過身來,視線先落到宋臻身上,再點到蘇雲台,冰冷,輕蔑,高高在上,睥睨眾生,這是個看玩物的眼神。

除開嘉文集團掌舵人的身份,外界對宋摯總存在諸多猜測。

比如説他早年喪,鰥居至今也沒再娶,連點花邊新聞都沒有,這樣身居高位又這樣情深款款,實在難得;又説他發家發得這樣順當,是與政界軍界有不清不白的牽扯,空來風,也沒個證據。

蘇雲台對宋摯的瞭解大多來自宋臻。

親兒子説話特別不留情面。宋臻告訴蘇雲台,老爺子年輕時算過命,算命的説他這面相註定了酒猖狂桃花帶煞,自己媽可能就是這麼被煞沒的;宋臻還説,別看外界傳得他多好聽,老爺子枕邊沒少過人,透不出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