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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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一敲定,幾個主演的服裝馬不停蹄就要趕着做。蘇雲台向來不記子,一清老早被遊雪從牀上拖下來,人還糊,上了車才想起來是要去量尺寸做衣服。
但車沒往服裝工作室開,去的是墨令行天。
自打那一宋臻載着陸小為離去,已經過了一週。老東西沒來過問,蘇雲台也犯不着自己送上門去,該吃吃該喝喝,長了半斤,氣卻不大好。這時候看見車子往墨令行天開,渾身擰得不行,吧嗒吧嗒拍司機的椅背,直説去公司幹嘛,不去不去。
遊雪早上還有個會,要不是這位祖宗金貴,哪能勞動她老人家親自去接。這都快到大門口了還鬧,遊雪冷笑:“想見也見不着,老闆出差,沒回呢。”蘇雲台扭頭看窗外,沒作聲。
半個月來不痛快的事太多,也不差這一樁。平心而論,就算以一個雄的眼光來看,宋臻也是相當有引力的那類人,他與他在牀上廝磨五年,嘴上不樂意,心裏不樂意,身體十足樂意,有時候想起來那些荒唐畫面,自己都面紅耳赤心驚跳。加上他的錢、他的權,他的地位,無怪乎引得各處蜂蝶相爭。説白了,他與陸小為之也無甚差別,他們求名求利,他求一方安穩,本就是一場易,白紙黑字,清清楚楚,不該你的,還要強求,純屬找死。
温遙如此,蘇召清如此,前車之鑑,其途可畏,他向來拎得很清。
林肯拐了個彎兒,墨令行天的大樓近在眼前,樓門口停着輛眼的古斯特。
蘇雲台瞪遊雪,遊雪也奇怪,擺着手説今兒早上是沒回啊。
遊雪帶着人走進大廳,就看見萬小喜朝她奔過來,説是宋老闆找,又看見蘇雲台跟在後面,擠眉眼地附到遊雪耳邊,説:“陸小為也在。”遊雪臉上端着沒表現出來,捏着萬小喜的肩膀,她人高,萬小喜站她邊上活像個哈比人,“雲台早飯沒吃,你先帶他去茶水間點吃的。”萬小喜得了令,搡着蘇雲台胳膊把人帶走,遊雪才整整衣服頭髮,跟上戰場似的,後背得筆直,哪都不能丟了份兒。
宋臻的辦公室沒關嚴,裏頭透出幾聲笑來,陸小為的聲音揚得很高,説上回在班島上拍綜藝,遇着酒店停水,幾個藝人一個比一個灰頭土臉,也不知是不是節目組故意整他們的。又説進度太急,沒來得及去藍潛水,總想着要再去一次。
遊雪聽得直翻白眼,故意出動靜,推門推得十分響亮,裏面的聲音一塊兒被她掐斷。本來麼,出差回來就帶上個小情兒,這麼急不可耐,別不是辦公室裏就膩歪呢吧?一進去發現沒她想得那麼不堪,丁弈也在,站在宋臻身邊等簽字。陸小為自己坐在老闆桌一側,長腿抻得筆直,穿一身白,白挑人,他又坐在黑的桌面上,越發襯得美人嬌柔,一張臉還笑得膩人,那麼快活,那麼亮堂,天不怕地不怕似的。
宋臻抬頭看了她一眼,合上文件夾遞給丁弈,抬手掃了一下陸小為的,抖煙灰似的輕巧,“先出去。”陸小為倒聽話,從桌上下來,盯着遊雪直瞪。
遊雪一臉關懷的笑,想想,真是個光燦爛的蠢貨。
門一關,遊雪先開口,“小喜説您找我?”宋臻不答反問:“雲台跟你一塊兒來了?”遊雪“嗯”一聲,宋老闆消息靈通,進樓不過三分鐘,消息已經傳上來了,“上午要去量尺寸,怕他遲。”
“人呢?”宋臻問,手上的活兒沒停。
上週的事兒遊雪已經聽司機説了,兩個人不大對付,想了想還是照實説:“雲台起得太早,沒吃早飯,讓小喜帶去茶水間了。”宋臻笑了,“讓小喜帶上來。”轉頭又吩咐丁弈,“去買點吃的。”一碗泡麪剛倒上水,又被叫到了辦公室,蘇雲台也不大樂意。他走進來時臉上沒什麼表情,輕描淡寫與宋臻點了個頭,坐到沙發裏吃早飯。丁弈不虧是宋老先生教出來的,電梯一上一下的功夫,就叫來一桌點心,還熱氣騰騰的。
遊雪朝那角落瞥一眼,想起來她頭一次看見蘇雲台,也差不多是這個場景。
當時她年紀不大,但在這圈子裏混得久了,又是宋老闆自己提上來的,怎麼也算半個親信,所以宋臻説要給她個人時,她鋭地覺出來,這個人與以往的不大一樣。
人是在宋臻辦公室見到的,年紀與自己差不多,看着像個剛畢業的大學生,眼神做派又帶點老沉。當時蘇雲台坐在宋臻的椅子裏,趴在老闆桌上專心致志吃一盒雲片糕,等他們走到跟前了才站起來,伸手跟遊雪握了一下。
宋臻説:“這個人,你護好他。”護好。她聽宋臻説過你帶帶他,也聽宋臻説過你帶好他,唯獨護好,破天荒頭一遭。
人跟人到底是不一樣的。
“華眾娛樂投完了《一念成讖》,馬不停蹄就咬上了《白樂師》,”宋臻把個牛皮信封不緊不慢放到遊雪面前,“你給我解釋解釋。”遊雪反應過來,伸手拿了信封,打開看看,裏頭是疊照片,倆主角她都認識,一個是自己手下的男藝人,《白樂師》的男二,四十歲帶點零頭,有點資歷,另一個是近年靠綜藝出道的女明星,年紀不大,離成年還有兩個月。照片上兩個人正往酒店走,姿勢曖昧,手還是壓在股上的,臉上都帶笑。其實光看照片內容,分明是看對了眼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