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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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舞台的一條道,堆滿了鮮花和禮物,唯獨沒一件是給他的。上了台才知道不止是物料,台下的燈牌都沒多少,輸人不輸陣,他這架勢就已經輸了。
中場休息那會兒,他叫助理給宋先生打電話,宋臻沒接,反倒是丁弈回了一個過來,問他什麼事,燕一汀瞬間就寒了大半,什麼事,這本算不得什麼事。
蘇雲台説:“我不知情。”燕一汀道:“我來找你不是來算賬的。這賬也不在你頭上。”他換了個姿勢,眼睛眨了眨,“本來我也不知道是宋先生要教訓我,只隱隱約約有這麼個覺,前幾天去電視台錄節目,碰到當時做數據的工作人員,對方説漏了嘴,我才知道。”這個節骨眼説出來,蘇雲台不信是巧合。燕一汀也不信,不過信不信不打緊,結局是一樣的。
“嘉文我也不想待了。設計這一出的人興許也是這麼盼的,華眾的謝老闆來問過我,想不想過去,他有我下個本子的分賬權,説我過去之後,這個比例可以再商量。”蘇雲台説:“這個條件不錯。”
“你也覺得?”燕一汀問,手裏的茶涼了,他還捧着,“那我要是想來你這兒,你願不願意?”來意挑明,蘇雲台微微睜大了眼,華眾和雲中君本沒有可比,墨令行天易手之後,除開嘉文,華眾幾乎再難有敵手,燕一汀只要不傻,在選擇上本不需猶豫。
蘇雲台問:“為什麼?”燕一汀抬起頭,半眯着眼,窗外有光,照得他眼底一片金黃,他告訴蘇雲台,他們的眼睛很像,他們像的不止是眼睛。
蘇雲台沒敢給準話,就算雙方有意,按着燕一汀的身價,違約金將近八位數,雲中君拿不出這個錢。
離開前,燕一汀留了個電話,説保持聯繫。
蘇雲台接了,看着他,“其實你有機會的。”這話説得模稜兩可,但燕一汀聽懂了,這機會指的是宋臻。宋臻親手帶他走出來,宋臻讓他進自己的酒店套房,派他私車,替他談判,這是新人的待遇,新人替舊人,才是慣常的路數。
燕一汀戴上墨鏡,有幾分恍惚,説:“剛跟着宋先生時,我是這麼想的,我想上他的牀,我想抓住點什麼,有一回,我都覺得他要親我了。”蘇雲台面不動,像聽着件陌生人的事兒。
“後來半道兒他叫我出去,我還懵了。”燕一汀晃晃腦袋,嘴角勾起來,“出去後我在門口站了會兒,琢磨這該是個什麼心情,我琢磨出來了,我既高興,又嫉妒。”
“不覺得可惜?”
“當然了,就差那麼一點點。”燕一汀轉過身,墨鏡後頭有光一閃而過,“怪只怪,這不是我的故事。”人一走,遊雪就回了辦公室,燕一汀想進雲中君,她確實動心。這是個好苗子,還是個已經能帶來收益的苗子,遊雪暗暗去嘉文打聽了,一打聽就蔫吧,嘉文開出來的違約金高達1800萬。
別説這個數,就是零頭,拿出來都得咬牙。萬小喜瞥着蘇雲台,遊雪剜着萬小喜,她知道這小妮子打什麼主意,宋臻那張沒填數額的支票還在,要能拿出來,正好解了燃眉之急。但這東西牽扯的是一段過去,一種情緒,一點堅持,雖説沒法當飯吃,可要真沒了,照樣剮得人痛不生。
於是遊雪沒提,萬小喜也閉緊了嘴。
眼看着要黃,遊雪便卯足了勁兒,與蘇雲台一道上投資人的聚會。她認識的人多,門路廣,興許一灘死水就能給盤活了。
晚上就有一局,在市中心的一傢俬人俱樂部,是個導演攢的,人來了不少。
蘇雲台到時還沒開宴,門口亮璀璨的燈光,一眼望過去還有很多面孔。遊雪挽着他走進去,不多半個小時,就和人談開了。蘇雲台和幾個合作過的演員打了個照面,轉頭在陽台看見個老人,趙敲敲。
趙敲敲還是一副隨意的樣子,端着酒卻並不喝,她同樣看見了蘇雲台,抬手打了個招呼,就往他這兒走來。
有時沒聯繫,趙敲敲看着瘦了不少,臉上顴骨支稜稜凸出來,蘇雲台沒問,她自己提起來,説是拍個戲,就這還沒瘦到拍攝要求,她摸自己的側,又説等這兒骨頭顯出來,就能動工了。
蘇雲台笑眯眯,與趙敲敲説話沒什麼顧忌,問什麼片子,要求這麼高。
趙敲敲很痛快:“我自己導的片子,講遷徙講饑荒,小眾的題材。”聽着就與世面上討喜的題材不同,這樣的片子要拍好比純粹的商業片難,即便有趙敲敲這樣一尊金字招牌,想在票房上打開局面也得有人幫扶。
趙敲敲説:“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是作死。”蘇雲台笑起來,認了,“那我想得還委婉。”
“拍慣了別人想演的故事,就總想着能講講自己的故事。”趙敲敲與他並排站,頭髮梢碰着他肩頭,“你不也是?”先前蘇雲台“大動作”頻頻,網上也炒過一陣子,趙敲敲仔細看看他,又説:“其實我這兒還有個角兒沒定,是個帶孩子的年輕父親,你要是有意思,我把本子發你看看?”蘇雲台説:“要封我的人還沒鬆口,你讓我進組,回頭上不了大熒幕怎麼辦?”趙敲敲咧着一口小白牙,意氣風發的樣子,“這輩子沒栽過,你要有這本事,我倒想試試。”盛情難卻,蘇雲台就應下了。半道兒趙敲敲經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