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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身後已經有工作人員跟過來了。這地方修得古古香,十分原生態,服務生打的都是油紙傘。
蘇雲台被一路引到前台,對方還沒開口問,他先自報家門,説自己姓蘇,來找個姓霍的,他以前在你們這兒幹過。
第69章這俱樂部有點背景,蘇雲台本來以為單槍匹馬殺過去會有人攔,沒成想前台小姑娘只是愣了一下,便給了他一張便籤,上邊寫了個號碼,304,還招呼了個門童,讓帶着從vip通道走。
轉身往電梯過去時,蘇雲台聽見身後傳來聲音,模模糊糊,像是在問:“霍先生等的就是這個人?”出了電梯,那門童就沒再跟。蘇雲台走在長廊裏,一側有窗,正對着擊場,天上風雨飄搖,儼有毀天滅地的架勢。他突然就想起來一句話: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轉念一想,好歹瓢潑的大雨,火是放不成了。
304在走道盡頭,貼着樓梯。蘇雲台敲門時還想着頭一句該説什麼,霍舟在背後這麼陰他,興許一進門就得動手。等門真開了,倒與他想得不一樣,霍舟像是洗了澡,渾身熱氣騰騰地擦頭髮,看見蘇雲台先愣,再往他身後看,最後笑了笑,問:“怎麼是你?”蘇雲台反問:“怎麼不能是我?”霍舟讓開半個身位,道:“你知道我幹了什麼,還敢一個人來。”門在他身後關上,蘇雲台瞥了一眼客廳,套間雖不大,倒是五臟俱全,桌上擺着兩台電腦,五六隻一次手機,老款式,還有翻蓋的,他指了指,問:“你就是這麼聯繫媒體的?”霍舟輕輕“嗯”一聲,認得很乾脆,也很平靜,“宋老闆隻手通天,明的暗的都有人,我不敢大意。”
“難怪,丁弈一直沒找到你的行蹤。”蘇雲台聳了聳肩,眼睛也眨了眨,他轉過身,正對着霍舟:“誰能想到,你躲在老東家這兒。”話裏夾槍帶,霍舟聽出來了,這地方確實是霍舟的“老東家”,特別不光彩的那種。當年他得罪宋臻,一夜之間從天上掉入泥沼,多數小公司不敢跟宋老闆對着來,他經人指點,知道這俱樂部幕後的老闆也是圈裏人,手上有點門道,能把他再帶回雲端。
但求人幫忙,總要付出代價,他在這裏幹過,也在這裏被幹過。
霍舟眯着眼,笑了一聲,他料到蘇雲台沒面兒上那麼乖巧,外頭的人把他當鹹魚,照片出來後把他當花瓶,沒人知道他這副假象底下是什麼樣,興許宋臻知道,興許他自己都不知道。
霍舟説:“不管你提不提,過去的事兒我都認。”蘇雲台了煙出來,卻沒找到打火機,想起來落在了車裏,就把煙夾在指間,説:“你是不是沒料到我會來?”霍舟點頭,道:“前台和我説是姓蘇的先生,我以為是宋老闆,再怎麼也是宋老闆那個秘書,姓丁的,他找到了我公司,找到了我家裏,這我都知道。結果是你,蘇雲台,你是高高掛在人心枝兒上的月亮,宋老闆也真捨得。”蘇雲台捻着煙桿子,盯着他,霍舟便遞了自己的打火機上去,見人沒接,説:“放心,我不可能在打火機上下藥。”蘇雲台直接把煙扔了,問:“開普敦那晚,你給我吃了什麼?”霍舟把打火機放到桌上,眸子垂下來,“一點點氟硝西泮。”這是下三濫的玩意兒,地下酒吧裏常見的藥,蘇雲台微微睜大眼,嗓子裏咕噥了一聲,而後誰都沒反應過來,包括他自己,蘇雲台已經動了手,一拳打在霍舟下巴上。
猝不及防,霍舟被得後退,撐在電視櫃上,十足十的勁兒,登時就見了紅,他動了動下頜,啐出一口血,笑了,張狂地笑了。
“蘇雲台,”霍舟用大拇指撇自己嘴角,視線從凌亂的頭髮後頭烈地剜過來,“你他媽是不是覺得自己特無辜?”從前毀你前程的是宋臻,現在玩兒命作死的是你自己,蘇雲台站着沒動,答得乾脆,“是,我本來就無辜。”霍舟不笑了,他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好像在看一個不按劇本演出的演員。他俯下/身,打開電腦,調了個文件夾出來,再把屏幕轉向蘇雲台。
霍舟指着上面的照片,切了一張又一張,笑的,哭的,離的,每一張裏都是他,問:“你知道我看見什麼了嗎?”蘇雲台抬了抬下巴,等着。
霍舟咧開嘴,陰沉的一雙眼,“我看見你愛他,你一點不無辜。”霍舟毫不避諱,他承認他要報復宋臻。他被打入地獄,再一點一點爬回來,拼盡解數去爭取靠近蘇雲台的機會;他扮演一個絕望的追求者,深情地、卑微地仰視他,想從他身上套出哪怕一星半點的把柄;最後,他終於挖出不堪入目的秘密,他幾乎是迫不及待了,宋臻毀他的夢想,他就毀宋臻的人,他要讓蘇雲台破碎,讓蘇雲台崩潰,打擊他,毀滅他,讓宋臻疼,讓宋臻疼得生不如死。
霍舟還告訴蘇雲台,其實今晚誰來都一樣,照片這麼多,自己不會蠢到只給一家媒體爆料。他宋臻再有手腕,也沒法為你蘇雲台把所有人都收買了。甚至還有視頻,霍舟挑起眉,眨了眨眼,回憶似的,説那是在飛機上吧,宋老闆捏着你/頭,你在替他口,最後還在了你嘴裏……要是都爆了光,你怎麼辦?蘇雲台,到那時,你是宋臻的心頭?還是他的附骨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