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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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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心把眼睛放到理台上,不止有魚,還有不少卷片的牛,血赤呼啦地放在盤子裏。

這一期《專屬於你》有公演,燕一汀帶隊上陣,唱的是首老歌,新編的曲子,台上七八個人,合着音樂跳。本來蘇雲台還想,有這麼強大的資本做後台,這鏡頭得黏在燕一汀身上,沒想到剪出來破破碎碎,夯不啷噹也沒幾個鏡頭。

轉頭一想,興許這就是策略,粉絲圈子裏黑的能撕,白的也能撕,無非是一句話的事兒。燕一汀這樣韜光養晦,看着不爭不搶,人氣倒一點沒少。蘇雲台在非洲和他短暫鋒過,這小子看着明晃晃的,切開一樣是黑的。

舞蹈動作難度不小,燕一汀如魚得水,一個滑跪惹來不小的尖叫。聽説集訓也就一個月,這樣的成效叫人嘖嘖驚歎。

表演之後果真有人問起,是不是有功底?

燕一汀微微地,頭髮垂到前額,他捋一下沒捋起來,靦腆似的笑了,點頭,説小時候學過一點點民族舞。

鍋子裏響了一聲,蘇雲台回頭,宋臻一煙剛剛燒完,突然説:“他其實沒學過。”蘇雲台揚起眼角回了一眼,這不奇怪,包裝成什麼樣的都有,小時候的事,太過久遠,就算粉絲要翻也翻不出來。

宋臻揭開蓋子,加了底料進去,説:“他家裏條件不好,一開始就是衝着錢,才答應做的練習生。”蘇雲台恍然,想想也是,若真是有家室有背景的孩子,哪兒還能往宋老闆手裏送。他再去看電視上那張笑臉,對着鏡頭,表情管理得相當好,顯得眼神尤其清澈。

這一期燕一汀的排位掉下去了一點,擠上來的一個姓金,身上貼着華眾娛樂的標,和燕一汀不同,這人走的是儒雅的路子。

隔天宋臻也沒去墨令行天,晚上便帶着蘇雲台去了定遠府。

説是飯店,其實是個獨棟的小別墅,建在車水馬龍的地界,門口正對着個路口,有六條人行橫道,若是到繁華時候,一眼望出去便是芸芸的眾生。

謝瑞寧真像是請頓飯,連包廂都沒要,就在大堂,包了一個角落。

蘇雲台剛剛落座,臉上還沒化出個笑容來,就聽身後驚雷似的一道聲音。

“喲,來了啊。”他側過頭,上一副居高臨下的睥睨姿態,陸小為解了自己的外套,給跟上來的服務生,在謝瑞寧身邊坐下了。

蘇雲台眯起眼,先望對面的謝瑞寧,再一眼橫過去對着陸小為。謝瑞寧解釋:“小為聽説我來替他道歉,偏要跟着。”宋臻八風不動,伸手拿了茶壺給蘇雲台倒了一杯。

沒人應聲,陸小為自己接了下去,“當然了,我這正主肯定得在,萬一你一不留神,又把我賣了呢?”茶斟完,茶壺輕輕一放,與枱面碰出沉沉的一聲響。

四個人抬起頭,八道視線錯,蘇雲台口震顫,好像有什麼不對,又好像什麼都對了。

第65章服務生過來問酒,謝瑞寧沒看酒單,説這一家做的是紹興菜,就喝花雕吧。

酒上得很快,帶着個温酒的託,和小菜一道送上來。蘇雲台抿了一口,入口很柔軟,印象裏小時候蘇召清喝的就是黃酒,但沒這麼好,那會兒是瓦缸裏裝的,用竹筒舀,蘇召清慣常用大碗喝。要是蘇雲台在,就拿個筷子尖蘸一點逗他,他趁蘇召清不注意也喝過,一小口,酒氣就要在鼻子裏衝很久。

“過年去程老家裏時,喝的也是花雕。”宋臻放下酒杯,意有所指,“你有心。”謝瑞寧擺手,道:“家裏有人特意代的,説程老近來身體不好,才送的花雕。”蘇雲台不上嘴,陸小為壓沒打算多説,兩個人遊離在外,兩雙筷子你來我往,半盤子糟雞就下去了。

宋臻視線跟過來,瞧了一陣,話還是朝謝瑞寧説:“程老是三杯寶刀的人,勁頭上來,還下了半宿的棋。”謝瑞寧笑起來,頗細緻的一張臉舒展開,他伸手把陸小為的杯子遮了,陸小為不大樂意地把酒壺放下。按陸小為那副子,蘇雲台以為他要不滿地叫起來,結果人真就罷了,連筷子也一起放下,倚在椅子裏,側着腦袋看窗外。

“我聽説蘇先生過年也跟着去了。”謝瑞寧説,“程老説你是幅好料子,那會兒《盡吹散》的本子剛出來,裏面有個反派,我就想着一定得找你來。”被點着了名,蘇雲台頓了頓筷子,心裏還在盤算要接一句,宋臻先把話續下去了,“你想找他演就找他演,拐着彎還要往我這兒敲一筆。”聽着像玩笑,謝瑞寧當真配合地笑一聲,“有來有往,師兄,我們不就這麼過來的麼。”關於宋臻與謝瑞寧之間的瓜葛,幾年來蘇雲台也聽了不少,最早是學校裏的意氣之爭,演變到如今的不死不休,來定遠府的路上,蘇雲台還想着這兩人若是嗆得厲害,場面鬧得難看該如何是好。

沒料到“師兄”兩字一出,倒把舊事勾起來了。

宋臻替謝瑞寧倒酒,説你不要亂叫,你學校裏頭一回這麼叫我,就把我當年的獎學金叫走了。

謝瑞寧一仰頭就把酒乾了,説你反正拿這錢和校花校草開/房,不如給我,還能物盡其用。

後來又説到華眾成立之初,謝瑞寧只是個小人物,拉不着半錢的投資,酒會上遇見,宋臻坐上首,謝瑞寧擠在門邊的一桌,和宋老闆的司機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