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貓小貓的感情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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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tosmelk字數:196732020年11月26都結束了。都結束了嗎？

螺旋槳的轟鳴迴盪在耳邊，哪怕是在數千米的高空中，地面上發生的種種還停留在博士自己的思緒中。似乎之前數週發生的種種在剛才這數小時中塵埃落定，而在石棺前甦醒的那些記憶和與正坐在自己對面的凱爾希的對話更是顛覆了博士才剛剛建立不久的認知。保持着氣密的機艙能擋住艙外的冷風，卻擋不住艙室內蔓延開的寒意，對面那雙碧綠的眸子中透出的冷漠或許來自石棺前不明所以的對話，但這種威脅……總不能來自自己腿上的這隻小貓吧。

[怎麼了？][……][羨慕嗎，她主動湊上來的。]「怎麼了，看你臉越來越差，暈機？」

「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在簡短的戰後總結中得知了迭香小隊的遭遇，博士自然沒有阻止這隻小貓依偎在自己身旁。縱使有着無與倫比的戰力，但在戰場之外，她或許比同齡的少女更加脆弱。手掌忍不住撫摸着她柔順的髮絲，用手心的微弱熱量延續着她平靜的睡夢。

「要不你來抱着……看起來她不太願意。」

「我回去給你的檔案里加上一條讀心術怎麼樣？」

「你不如先試着説服她不要抱着我，或者你來體驗一下被四個大手抓住的覺。你知道的，小貓對於某些事物本能地到恐懼，醫生。」醫生。上次他這麼稱呼自己是在什麼時候，在巴別塔的相識？在特蕾西婭命運的路口？還是剛才切城的石棺前方？凱爾希在努力回想，但又不敢回想那些往事。在他甦醒後第一次受到了如此巨大的隔閡，失望失落的同時，心底裏卻又是如釋重負。

「好久沒聽見你這麼叫我了。」另一邊的博士完全沒有反將了凱爾希一軍的成就，自己身上還未消散的四個無形之手無時無刻不讓博士擔心下一秒就會被擠成一團泥。就算使用動作安撫着這隻睡的小貓，全身各處的壓迫也不見有絲毫減弱。

「換個話題吧，這不是你的樣子。」[別忘了剛才在地下的時候。][……][普瑞賽斯。]「普瑞賽斯。」

「迭香不是武器，如果可能的話更不會是戰士。能看出來她很喜歡待在你身邊，但也要記住她不是一個普通的染者。」在凱爾希一幅再問下去就殺了你的眼神前，博士也只能是乖乖地閉上了嘴。

耳邊只剩下嗡嗡的引擎運作聲和螺旋槳聲，配合着背後透過艙壁傳遞過來的冰涼讓博士下意識地挪動了一下身體。

「呼喵~」

「睡醒了嗎，小貓咪？」

「碧銀？博士，是博士啊，嗚~」這就是在夢裏掙扎的樣子嗎，也難怪這隻小貓會在自己休息的時候抱上來。

將身邊每個人當作親人對待，收穫的温暖有多少，分離時的痛苦也就有多少，哪怕在戰場上表現得那麼出，她也難以被算作一名戰士。兵器，或許是對她最好的形容，但博士也沒有忘記，這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嬌小少女。

「要來抱抱嗎。」

「嗯……謝謝。」身上的無形大手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迭香的雙臂抱緊自己。雖然沒有那種令人有些恐懼的壓迫，但少女這樣的行為在無形中給了博士更大的負擔，除了擔心會不會突然「暴走」之外，迭香的心理狀態同樣令博士心中泛起憂慮。

「做噩夢了嗎，還是……」直接用行動回應了博士的問題，馬上就要鑽進博士大衣下的小貓幾乎是要將博士視為自己的大號抱枕。雖然懷抱着這樣一位嬌小少女的覺甚至能稱得上是一種享受，但這飄忽不定的神狀態才是博士關注的重點。更不要説對面凱爾希投來的混合着關心和督促的目光了，似乎，還有一點醋意？

「不知道為什麼，很失落。博士，能不能一直抱着我……」[睡吧，睡着了就不會有這些煩惱了。][……][太貪心啦，小貓什麼時候變成這種樣子了？]「睡吧，睡着了就不會有這些煩惱了。」

「嗚~」

「好啦好啦，會一直陪着你的。睡吧，我們馬上就能回去了。」似乎還有一點不甘心地反抗，但掛在自己身上的這隻小貓終於是安靜了下來，聽着耳邊的呼聲逐漸平息，博士在不知不覺中也長舒了一口氣。

「沒有什麼其他辦法嗎？」

「這是我見過的最好情況了。你也是看過她的簡歷的，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她最需要的並不是什麼藥物。」……

在不約而同的沉默中，博士第一次看到了凱爾希無奈的樣子。複雜的眼神就連自己也不知道是在表達着什麼，無奈之下，男人也只能一邊撫摸着迭香的小腦袋一邊企盼着趕緊結束這趟旅程。

「出於個人關係提醒你一下，如果和她的關係過於親密的話，我不清楚今天的事情會不會再發生一次。」繞過正在搬運着各類貨物的工作人員，凱爾希拉着博士走到了起降平台的邊緣，不算猛烈的風灌進博士的領口，周身傳來的涼意讓男人頓時清醒了不少。

「凱爾希。」

「就算你這麼説了我也不會……」

「沒關係，你不是説過會保護我的嗎？」從平靜到驚訝，再由驚訝變到羞澀。臉紅的樣子雖然是甦醒後第一次看見，但博士卻並不到驚訝。記憶中一片朦朧並不妨礙情的重新上線，繼續自顧自地説着自己的想法，面前這隻大貓的反應也越來越有趣的方向發展。

「怎麼覺這個眼神我已經看過很多次了？」

「真是。快回去吧，別讓迭香等急了。」從背後推着博士的凱爾希讓男人一時間無法看到她的表情，光從這烈的反應來看也一定是被自己氣得不輕。彷彿回到了數年前的覺暫時還不想對她説出口，不過以她「無所不知」的説法，恐怕也在剛才把自己的想法全部才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