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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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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的夜晚很是清楚。

屋內的牀榻上坐着一個受了傷的男人,正在用清水清洗着“血漬”。

“你可是想好了?”一道略顯威嚴的聲音傳來,這才發現在昏暗的房內仍有一人,只是燭光暗淡,那人又背對光亮,很難讓人注意的到。

坐在牀前的林衍語氣平淡,眼睛都未曾看向對面一眼,“京城太過無趣。”

“呵~天底下也就你這麼敢跟我説話。”坐在桌前的男人輕笑出聲,放下手中的茶杯,語氣略有調侃。

“沒想到英明神武的林將軍竟會為了留住某人,而演起了苦計,兵法果然學的不錯,讓朕大開眼界。”被人這麼明晃晃的嘲笑,林衍也不生氣,反而神情頗顯得意。

他放下了手中的巾,站起身來,因為位置正對着牀前的燭光,微弱的光芒灑下,可以清楚的看到男人的整個上身。

縱橫捭闔的刀傷劍傷,遍佈整個後背,其中一道傷痕自肩胛骨一直延伸到部以下,看的人心中膽寒。

不過……卻都是舊傷。

傷口大都已經結痂,偶有幾個新添的也只是破了表皮,相比較周圍的那些,簡直都可以忽略不計。

林衍為幾個不小心崩裂的舊傷口灑了些許藥粉,用紗布一圈一圈的纏上,好之後才抬頭説道,“不比您,連苦計都沒得演。”

“你!”男人氣的手中動作一頓,指了指背對他站着穿衣的男人,“你守候三年才得了那蘇洛的一句心軟,你有什麼可得意的?”林衍默了默,沒有説話。

男人輕嘲,“無話可説?”林衍繫上裏衣的帶子,他的身材瘦,如今強勢未愈,又衣着慵懶,乍看之下果真顯得幾分虛弱。

他漫步走了過來,突然問道,“你可記得三年前我被髮配邊境?”男人拿着扇子在手心敲了敲,語氣略微低沉,“自是記得。”當初他的庶兄初初即位,對身為前太子的他多方打壓,便連支持他的威遠侯府也不能倖免,威遠侯府落罪入獄,林家獨子林瑞劼更是發配南疆,遠赴戰場。

多虧林衍武藝高強,心有警戒,才能數次化險為夷,並逐步掌控了南境的兵力,只是這時候提這個做什麼?

林衍微微嘆了口氣,看着窗前的那朵金菊,神悠然,“當初我一路南下,雖是隨軍發配,卻是遭遇數次襲擊,除了當時那位新皇,還有許多鄰國派來的殺手,可我手上能調派的人手不多,多次重傷之下身體已是強弩之末,終於在快到南境的時候,被一羣彝族殺手的墜落山崖。”

“索山崖下是條山河,我順而下,躲到了一個位置偏僻的村莊。”黑暗中的男人張口,輕聲問道,“你便是那時,認識了蘇洛?”林衍自嘲的笑了笑,“他不認識我,我卻是認識他的,畢竟我在蘇家曾住過多年,他的樣貌與我那養父是七分的相似。”

“其實一開始,我只是心有補償,再者也算是報恩,只是時間越久,便越發地説不清了,情的事本就無法控制,更何況我還是甘之如飴。”那時他滿身是傷,提着一把沁滿血漬的寒水刀,衝入到蘇洛的藥鋪中。

他現在還記得,當初蘇洛站在櫃枱後,一身月白長衫,頭髮半豎,拿着醫書聞着藥材的模樣。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便當是如此。

“所以,我不想離開了。”

“罷了。”男人嘆了口氣,“紫城那地方污穢的很,你不回去也好。”黑暗中的男人站起了身子,徑直的走向大門,卻在即將出去的時候腳步一頓,“你今的戲演的足,傷可別好的太快,你家那位可是位大夫。”林衍輕笑,看了眼桌上的藥瓶,“明,我想——這傷怕是又要復發一次了。”男人一怔,卻是失笑的搖了搖頭,“你呀……”後面卻是不再多説,直接關門離去。

林衍看着突然寂靜而空蕩的房間,走到洗漱的盆前,看着這鮮紅的水面,聲音低沉,似是自語,“這一桶的豬血總算沒有白費……”[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