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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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對方眼底並沒有對白時年的不捨與愛意,季嵐川握住秦徵的大手:“我們走吧。”時至今,他才真正地替主角受到悲哀。
得饒人處且饒人,若是白時年這次能夠死裏逃生重新活過,他便願意放過對方徹底了結這段孽緣。
畢竟往後餘生,他還有許多其他的事情要忙。
將自己困在主角攻受的恩恩怨怨之中,本就不是他季嵐川會做的虧本買賣。
白菊單薄的花瓣散落一地,秦子珩看着秦徵兩人相攜而去的背影,忽地有些後悔自己在温泉山莊做出的選擇,倘若當時他要的是季嵐而不是時年,所有的糟心事就都不會發生。
是他眼拙,誤把珍珠當魚目,如今被秦家厭棄又被白家針對的自己,本就沒有辦法在m城內東山再起。
往那些奉承討好他的“朋友”,現在都成了他恥辱狼狽的見證。
原本以為自己的天賦能力都不輸秦徵,可直到失去秦家大少的耀眼光環後,秦子珩才驚覺自己與對方之間隔着一道無形的、不可逾越的鴻溝。
“我不喜歡他看你的眼神。”將青年的手揣進自己的衣兜,蹙着眉頭的秦三爺稍顯吃味地説道。
方文做事還是不夠利落,婚期將至,他得儘快讓對方從小兔子眼前消失才行。
覺得男人此時的表情分外可愛,季嵐川撒嬌般地了捏對方的手指:“他只是喜歡追趕他得不到的那個。”
“那他豈不是要一直喜歡你?”冰冰涼的戒指磕在手背,秦徵停下腳步冷哼,“我不準。”
“好好好,都聽您的,”拖小孩似的拖着男人的手臂向前,季嵐川笑盈盈地望向對方,“走吧,我們回家。”不管主角攻受作何想法,他這個在原著中不甚起眼的小小炮灰,心中所愛的就只有秦徵一人。
*出了正月,季嵐川終於緊趕慢趕地拿到了自己熬了幾個大夜才設計好的婚戒,握着手心裏其貌不揚的絲絨小盒,他突然有些理解秦徵當時將戒指藏到辦公室裏的心情。
哪怕早已確定彼此之間的情,他的心裏卻還是有點説不清的雀躍和膽怯。
今天是他和秦徵約好去試穿禮服的子,重回崗位的鄭叔笑眯眯地在樓下等人,同時還不忘叮囑李慶將車開得再慢一些。
雖説男人之間沒有嫁娶,但從張媽越來越喜氣慈愛的眼神中,季嵐川還是莫名覺到了一種“待嫁”的氣息,認真排盤推算過後,兩人婚禮的期便被定在了冬去來的三月末。
打理好頭髮下樓,季嵐川一眼就看到了客廳中邊喝茶邊等待自己的男人,這樣的畫面太過悉,不自覺便讓他想起了兩人初見時的場景。
彼時他還是剛剛穿越到書中的一抹遊魂,總是擔心着會被原著中喜怒不形於的總裁爸爸趕出家門。
與最開始偽裝出的低眉順眼不同,季嵐川倚住扶手,嘴角上揚地叫了對方一聲:“秦徵。”
“沒大沒小。”佯怒地放下茶杯,秦徵仰頭衝青年招了招手:“都收拾好了?”關於尺寸的細節早已測量完畢,兩人今天出門,只是為了試穿定製好的成衣。
有點意外秦徵沒有請定做禮服的師傅上門,季嵐川點了點頭,腳步輕快地走到對方身邊:“收拾好了,勞您久等啦。”微微彎,青年習慣地在男人的側臉啾了一口,餘光掃到從外面回來的鄭叔,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老宅裏不僅僅只有他們兩個。
“羞什麼,”見鄭叔隱晦地衝自己點了點頭,秦徵起身,大大方方地在青年的上吻了一下,“走吧。”儘管做飯和打掃房間稍顯麻煩,可秦徵卻很喜歡只有自己和小兔子的私密生活,哪怕同在一個房間內什麼都不説,他也能受到一種自內而外散發出的幸福。
更別提那些關起門來的耳鬢廝磨顛鸞倒鳳,更是讓單身三十餘年的秦三爺食髓知味、意猶未盡。
——虧得老宅本就有夜裏不準旁人留宿的規矩,否則他還真有換個小家的衝動。
雖然身形不同,但秦徵和季嵐川兩人都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設計師在看過兩人試穿的效果之後,只能做出些追求完美的細小修改。
兩個大男人結婚,自然不會像普通婚禮那樣準備婚紗和秀禾服,不過即使如此,季嵐川要試的禮服數量也有六套之多,等將搭配禮服的飾品皮鞋一一選好,從沒經歷過這陣勢的青年早已累得説不出話。
“出息,”示意對方稍稍靠在自己身上,秦徵仰頭看了眼擦黑的天,“m城最近來了個有名的甜點師傅,今天正巧可以帶你去嚐嚐。”隔着衣服摸了摸好不容易才保住的幾塊腹肌,季嵐川糾結地小聲嘀咕:“會胖的。”
“胖點才好,”體貼地替青年拉開車門,秦徵意味不明地低聲笑道,“抱起來舒服。”華夏漢字博大深,拜近來的夜夜宵所賜,季嵐川的腦中立刻就跳出了某些不和諧的畫面,垂眸握緊口袋裏的戒指盒,青年的耳尖蹭地便染上一層緋。
“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明知故問,假正經的秦三爺用指腹輕輕摩挲過對方的耳朵,“真是個壞孩子。”眼觀鼻鼻觀心,司機李慶腳踩油門,很快便將“壞孩子”和“大家長”送到了酒店樓下,這裏是m城內層數最高的地標建築,兩人要去的地方就是位於最頂端的觀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