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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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開玩笑。”仔細地替青年塗抹藥油,秦徵的表情依舊十分平靜,他的語氣太過淡定,彷彿此時兩人討論的不是婚姻大事、而是“今晚吃什麼”這種簡單的問題。
不想在這種事上欺騙對方,季嵐川實話實説地開口:“我還沒有想好。”婚姻和戀愛不同,本着對雙方都負責的原則,他不可能再用“試試”的態度去面對秦徵。
“那就好好想。”本也沒打算在今天就得到讓自己滿意的答案,秦徵指腹沾着清涼滑膩的藥油,輕重適宜地在青年的傷處捏,沒想到對方真的會對自己輕輕放過,季嵐川在心裏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點説不出的失落。
按照霸總的常規作,秦徵這個時候不應該説“不用想、聽我的”才對嗎?
“我不想在這種事上你。”察覺到小兔子不甚明顯的低落,秦徵用濕巾擦淨手指,嘆了口氣將人拉到自己腿上:“你可以慢慢考慮,我有足夠的時間去等。”比起三十有五的自己,懷中的青年實在太過年輕,秦徵雖然想得到回覆,卻也不希望對方因為一時衝動而答應自己。
身體和靈魂的雙重契合才是愛情,如果可能,他永遠也不想對青年使用那些過的手段。
點了點頭,季嵐川的喉嚨忽然有些發堵,他抬起頭,對上男人滿是温柔和縱容的眼睛:“那您呢,您考慮好了嗎?”臨近不惑之年,秦徵當然清楚自己心中的|望與訴求,幾個月來的相處與磨合,早已讓他非這隻漂亮美味的蠢兔子不可。
找到鑰匙打開辦公桌下最後一格屜,男人微微彎
拿出一個首飾盒:“你説呢。”黑絲絨的小方盒被對方輕巧地放入他的手心,季嵐川卻覺得自己正捧着逾越千斤的重量,他知道里面裝着什麼,卻沒有足夠的勇氣將它打開。
“嚇到了?”五指張開,秦徵由上至下、安撫地順着青年僵直的脊背,“本來沒打算這麼早給你,但是……”但是他卻沒能控制好自己。
明明知道這樣會給對方帶來壓力,可他還是想讓青年看看自己的真心。
“我沒有什麼藝術天賦,只能請相的設計師去完成,”頓了頓,秦三爺的聲音難得有些緊繃,“不打開看看嗎?”從沒想過男人在自己背後做了這麼多事,季嵐川“嗯”了一聲,眼淚卻不由自主地掉了下來。
和以往或是做戲或是求饒的哭泣不同,青年這次本就沒有想要落淚的念頭,直至看見黑絲絨上那滴晶瑩的水珠,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在哭。
“怎麼哭了?”被對方突如其來的眼淚嚇了一跳,秦徵忍不住攬住青年的肩膀,“不喜歡就不收,隨便丟掉也沒……”
“我不知道。”少見地打斷男人的話,黑髮青年淚眼盈盈地看向對方:“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哭。”他微微抿着,鼻尖也有一點可憐且可愛的淺紅,這副委屈巴巴的模樣看得秦徵心疼又好笑,連忙抬手擦了擦對方的眼淚:“是我的錯,不該這麼早就嚇你一跳。”沒想到對方會為這種小事主動道歉,季嵐川
了
鼻子,莫名覺得自己有一點作,可他前世今生都沒有經歷過這種類似求婚的場面,自然會覺得手足無措。
和幼時父母恩愛的秦三爺不同,季嵐川從未接受過任何正面的、有關愛情的薰陶,小説與現實是兩個次元,哪怕知道再多套路,在捧住秦徵的一顆真心時,他還是會下意識地想要退縮。
人在面臨未知時會本能地到害怕,季嵐川此刻就是這種
覺,可在秦徵想要將戒指盒拿走的瞬間,他卻速度極快地合攏手指。
“我的,”緊緊握着手心裏的絲絨小盒,青年裝作兇巴巴地瞪了男人一眼,“給我的東西您怎麼還搶?”哭笑不得,秦徵輕輕覆住對方的右手:“我以為你不想要。”送個禮物也能把人嚇哭,他在情愛方面果然不夠擅長。
“我、我先收着。”短暫的慌亂過後,季嵐川並沒有因為心中無措就選擇退卻,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瞄了一眼,青年兀自嘀咕道:“怎麼只有一枚?”簡潔大方的淺銀指環,一看就是專門為男而設計的款式,沒有任何花哨的寶石或碎鑽做裝飾,正好適合
常生活中隨時佩戴。
“這是準備用來求婚的戒指,”順了順青年耳邊柔軟的黑髮,秦徵的語調温和得不像話,“至於結婚時那兩枚,我想讓你親自來選。”見對方動作似有猶豫,他捏住青年的手指、稍稍用力將那方首飾盒扣上:“不用急着戴上,既然給了你,我就不會再收回。”也不知道剛剛伸手來搶的是哪個。
偷偷在心中吐槽,季嵐川只覺得自己被男人握住的右手熱得發燙,他耳尖通紅,嘴角卻忍不住掛上一抹笑意。
——其實,如果不是秦徵出手攔下,他或許會真的把戒指戴上也説不定。
“不哭了?”瞥見懷中人角揚起的細小弧度,秦徵拍拍青年的後
示意對方起身,而後似笑非笑地出聲調侃,“快去洗把臉藏進休息室,不然我這一下午可都沒辦法靜心工作。”
“或者説,你更喜歡和我在辦公室裏做點別的事?”臉頰騰地爆紅,季嵐川急急忙忙地收好首飾盒,兔子般飛快地從辦公室中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