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啼血杜鵑(上卷)塗龜迷蹤(18)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還以為女警官多英勇不屈呢,原來也哭成這個賤樣!」山雞哈哈笑着,揪住徐貞兒另一隻頭,上下甩動着她的房。

山狗道:「你不想被拍進來,身體就讓開點……我們徐隊長哭起來,原來也美的嘛!」調整着各種角度拍着快門,將徐貞兒悲慘而恥辱的被玩情形,拍成一套連續劇。

王燕潞跪在不遠處的地板上,一邊翹着股被後入姦着,一邊用嘴着面前另一個人的卵蛋,眼角始終關注着那邊被折磨中的警察姐姐。看到那被火炙烤過的別針,殘忍地穿過警察姐姐的頭,王燕潞打了個冷戰,閉上眼將嘴邊的含入嘴裏,用盡力量般地猛烈着。耳邊徐貞兒的慘叫聲纏繞着她的腦門,王燕潞更覺自己和自己的小夥伴們,在深淵中越墜越深,似乎終將化成灰燼……

******

範柏忠的臉實在不能更難看了,徐貞兒和柯偉強已經失蹤一天了,至今沒有一點音信。杜沂槿發瘋般地把她能調用的力量幾乎全派出去了,但無論是在塗龜島,還是岸上各個可能的碼頭,全沒有進一步信息。

「一定出事了!」杜沂槿灰頭土臉捧着臉哀聲嘆氣。

「那還用説!」範柏忠沒好氣地回答。他成立這個專案組,目的是破獲失蹤案之後,要將人員派去參與圍剿李冠雄。可現在不僅失蹤案毫無頭緒,看上去還很可能查錯了方向,連倚重的核心警員都失了蹤!這對於範柏忠的計劃來説,無異於一個沉重的打擊。

「我手頭上能派出去的人,幾乎都派出去了。從塗龜島赤圍角出事的地點,一直到這邊沿岸的大小碼頭,全都進行了地毯式搜查……」杜沂槿抬頭道,「確實在興龍碼頭附近的一個小渡口發現兩艘來自赤圍角的小快艇,但上面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沒有指紋、沒有腳印。忠哥,事情很不尋常,不應該是這樣!」

「一點線索也沒有?」範柏忠問。

「那個渡口在興龍碼頭附近,興龍碼頭經營着官方輪渡,人量非常大。」杜沂槿嘆氣道,「我已經調了大批人馬三班倒,排查那個時間點在附近出現過的人員,儘量詢問更多的人,希望有線索。」

「海底呢?」範柏忠黑着臉説。

「沒有!」杜沂槿嘆口氣,「五名蛙人已經在赤圍角到小碼頭之間那片海域來回找了,目前還沒有什麼發現。我已經叫他們擴大範圍繼續找,尤其是順着水方向找,但我也不抱什麼希望了。如果他們墮海,小快艇又怎麼解釋呢?」

「小快艇的主人呢?」範柏忠問。

「是一個老漁民的。」杜沂槿攤手道,「他因為年老,兩艘快艇已經極少出海了,附近的年輕人經常借他的快艇去兜風或者辦事。當地的民風比較樸實,很多人手裏都複製有快艇的鑰匙,那老漁民也樂呵呵地沒有意見……那兩艘快艇,幾乎成為村裏的公用財物。案發當時,沒有人承認駕駛過那兩艘艇,除了是被嫌疑人和徐貞兒開走,暫時沒有找到其它原因。」

「那也不對啊!」範柏忠道,「就算嫌疑人是村裏人,有快艇鑰匙,但徐貞兒憑什麼有?」

「老漁民説,他昨天出過一次海,但鑰匙不見了。年紀大了記憶不好,懷疑是自己把鑰匙落艇上了……」杜沂槿苦着臉道,「所以才傷腦筋!如果嫌疑人開走一艘,徐貞兒剛好發現還有一艘有鑰匙的,就開出去追了,完全説得通。但是,申慕蘅和崔冰婭還是懷疑徐貞兒未必真的離開塗龜島……」

「那腳印怎麼解釋?」範柏忠道,「這麼明顯的線索,不能睜眼瞎吧?也沒有他們往回走的腳印對吧!那兩個不用理她們,上面派來就是監督我們的,礙手礙腳……」

「主要是,按目前的情況看,疑點太多了!現場還有不明車輛離開,也不能完全排除徐貞兒上了哪部車……」杜沂槿道,「快艇這條線索雖然是目前的重中之重,可是我必須考慮更多的可能!」

「你不是説車輛進了環島路就追蹤不了嗎?」範柏忠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孫奇肯定涉嫌很嚴重的犯罪,而他以前就跟袁顯一夥有來往。你當務之急,是找到孫奇跟李冠雄餘黨勾結的證據!」

「孫奇的別墅和酒店都翻了個底朝天,沒有太多發現!」杜沂槿道,「唯一的線索,是別墅裏除了孫奇和曾月瑛的卧室外,還發現一間常用的客房。法證科已經在枕頭上採集了頭髮,正在做dna檢查……嗯,還有,一樓客廳裏有喝了一半的啤酒瓶,擺着兩個杯子,懷疑孫奇和曾月瑛案發前正在喝酒,不過法證科也採集了唾樣本……」

「嗯……去查吧去查吧!」範柏忠揮揮手,不耐煩聽這些瑣碎的。

「要是住在孫奇家的,是李冠雄的餘黨……」杜沂槿悠悠道。

範柏忠一下子來了神,坐直起身,點頭道:「你催促法證科儘快比對!這倒是一條重要的線索……指紋呢?別墅裏的指紋……」

「已經在比對了。」杜沂槿道,「別墅裏各類指紋太多,從現場採集到的樣本堆滿了實驗室,工作量非常大。我已經讓法證科辛苦點加加班,要儘快出結果……不過看樣子,還等要幾天時間。跟兇案有直接關係的證物肯定要優先處理……」範柏忠託着下巴思索着,眼睛瞟着杜沂槿道:「如果真有李冠雄的餘黨在別墅出現,他們現在一定不敢現身了!那他們滅口孫奇就有充足的理由……」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不由假設起李冠雄的餘黨,比如徐鋭或者楊大軍之類的,一直跟孫奇勾結,如何如何……

「如果我們猜對了,那這個李冠雄餘黨,在島上説不定還有別的落腳點,此刻一定不敢面了!」範柏忠拍着桌子説,「得想辦法讓他冒頭……」想着想着,似乎已經忘掉徐貞兒腳印跑到海灘上的事情了。

「那麼,我就大張旗鼓在岸上查……」杜沂槿道,「同時,吩咐小部分在島上的同事儘量低調,造成我們已經放棄島上偵查的假象,看能不能引蛇出……」

******

申慕蘅看一眼憂心忡忡的崔冰婭,道:「打醒點神來!貞兒機靈得很,沒那麼容易出事的!」崔冰婭苦笑一聲:「申姐,你這麼安我沒用。我們都知道,已經過了一天,貞兒一定出事了。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如果她還活着,我們要怎麼救她?」

「你知道就好!」申慕蘅點點頭,「你的看法?」

「我到現在,還是很難相信貞兒他們已經離開塗龜島的那些痕跡!」崔冰婭道,「太象故意做出來的,我也沒法相信貞兒會那樣跑步去追嫌犯。第六告訴我,貞兒還活着,而且還在島上!」申慕蘅幽幽看着崔冰婭,想了想説:「貞兒失蹤前找過我,她説在赤圍角的海灘上發現了于晴遺落的物品,她跟我分析了很多種可能,懷疑她們有可能沒有離開過塗龜島……」

「那你不早説!」崔冰婭蹦了起來,「貞兒心思很縝密,不會沒來由的胡亂猜測,她既然向你這麼提,肯定心裏有明確的懷疑目標……那這麼説,那個説搭載胡慧芸她們離島的山狗肯定有問題啊!」

「我不告訴你,是因為事情本沒有確切的證據和線索,真的只是貞兒的推測。所以我這兩天一直在核實相關的情況。」申慕蘅拉着崔冰婭重新坐下,説道,「貞兒確實懷疑山狗了,她甚至還懷疑孫奇和他的酒店。這次杜沂槿派她去抓孫奇,她想都不想直接就去,估計也是想驗證她的猜測。沒想到……唉!」

「那……範柏忠和杜沂槿怎麼説?」崔冰婭問。

「這種沒據的猜測,跟他們説有什麼用?我只是幫着貞兒向他們表示懷疑孫奇可能跟綁架犯有勾結,將他的終點往李冠雄餘黨這個方向引。沒想到……反而害了貞兒!」申慕蘅咬着,心中十分後悔。

「但是,天圭大酒店從頭到腳我們都翻了一遍,確實不是錮失蹤者的地方,所以貞兒的猜測可能並不對!」崔冰婭説,「還有沒有其它的可能?」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冰婭。我跟你一樣,也相信貞兒的覺不會沒來由,但現實是我們在島上也找不出進一步的線索。」申慕蘅沉思道,「我這些天也仔細核對過山狗的口供了,確實沒有疑點。但如果説暴龍那天那個時間點剛好就去野雞嶺登山,我怎麼都沒法相信!就算是,綁架五名女子這麼大的動靜,他就在不遠處卻一點沒察覺,這正常麼?那麼暴龍肯定至少是知道了些什麼,但為什麼我們這麼多人這麼多天就是找不到指證他的任何證據呢?」崔冰婭説:「可是我們兩個在這裏亂盤有什麼用啊!有疑問應該向範柏忠和杜沂槿反映啊,讓他們重視一下,案件畢竟是他們在指揮的。」

「範柏忠和杜沂槿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他們更關心的是結果,而不是貞兒的死活。踩死暴龍對他們來説,已經足夠了,嘿嘿!」申慕蘅道,「關心貞兒的,除了你我,我看就是她手下那兩個小姑娘了……」

「那又怎麼樣?」崔冰婭道,「杜沂槿基本上已經放棄塗龜島的搜尋了,舒雅和傅楚鵑難道不聽她的,來聽我們的?」

「她們肯定必須服從杜沂槿的命令的。不過我們不用,而且還有別的人,也不用!」申慕蘅咬了咬,「我再聯繫一下張時傑,明天約他見個面。」張時傑是十分歡申慕蘅的邀約的,倒不是因為她的美。畢竟已經三十七歲的申慕蘅對他的引力早就煙飛雲散了,他也早就不是那個憧憬愛情的無知少年,對於美顯然孫語晨更為令人着。但是,任何反對範柏忠的力量都是他張時傑必須團結的,何況還是申慕蘅主動找的他!

「我相信你的判斷!」張時傑聽完申慕蘅的描述,毫不猶豫地表態,「只要你發聲,我會指派四大隊的警員盡力配合你的調查。如果徐貞兒如你所料還在塗龜島,我們一定要把她營救出來!」

「謝了!我還有一些事情想請教一下,你應該比較瞭解。」申慕蘅道,「槍手在孫奇就要被帶走的時候着急着滅口,而且連跟孫奇同居的堂嫂曾月瑛也不放過。很明顯不僅孫奇,包括曾月瑛肯定知道他們的很多秘密。孫奇和曾月瑛的情況我也略看過,疑點不少,你清楚內情嗎?」從案卷中她知道張時傑參與了曾月瑛丈夫孫益壽猝死的調查,上次還鄭重其事地向點出孫奇這個人,應該瞭解一些內情。

張時傑點點頭,道:「曾月瑛的丈夫孫益壽是天海市著名企業家,五年前突然猝死,死的時候才四十六歲。我當時確實覺得有疑點,但調查並沒有進一步的結果,法醫也傾向是死於心臟病,而曾月瑛也沒有要求進一步追查,事情就不了了之。孫益壽留下的資產就由曾月瑛和女兒孫語晨繼承,曾月瑛主要經營塗龜島上的天奎大酒店,並任命了孫益壽的堂弟孫奇為總經理。據我們調查,這五年來酒店的經營權似乎都在孫奇手裏,曾月瑛幾乎不怎麼過問,甚至極少面。我也懷疑過曾月瑛是不是一早就跟孫奇勾搭成,甚至會不會跟孫益壽的死有關係,但卻沒有任何證據。」申慕蘅問:「孫奇是什麼時候開始跟曾月瑛公然同居的?」

「具體時候不太清楚,但最晚在孫益壽死的半年後,孫奇就住在孫益壽留下的別墅裏了。」張時傑道,「這兩天你們肯定也把天圭大酒店翻了個底朝天,沒有發現疑點嗎?」

「沒有……」申慕蘅搖搖頭,「至少,表面上沒有發現孫奇直接參與黑社會組織犯罪的線索。酒店的經營雖然不是很正規,經常行走在法律邊緣,但除了發現養了一些暗娼外,暫時沒找到其他的犯罪證據。所以我不排除孫奇還有其它沒被我們發現的犯罪窩點,如果真的有,那很可能是極重要的線索。曾月瑛除了別墅,在島上好象也沒有其它的產業和住所,她女兒孫語晨的情況你瞭解多少?有沒有可能參與其中。」提到孫語晨,張時傑打醒十二分神,説道:「據我所知,孫語晨近年來很少跟曾月瑛相會,我推測是不滿母親在父親去世不久,就跟堂叔勾搭在一起吧?

這也是人之常情嘛……孫語晨經營着她父親留下來的倉庫和物公司,搞得還不錯。她在天海商界裏算是名媛吧,人又長得漂亮,不象是做非法勾當的樣子。不過,既然曾月瑛可能參與孫奇的犯罪,雖然我們還不清楚是什麼,但孫語晨確實不能排除嫌疑,我回頭仔細查一下。」心道今晚就把那小騷貨叫過來,好好把她的身體「查」個清楚。

之前,張時傑慫恿申慕蘅去搞孫奇,本來就想從中漁利,現在的情況發展下來,孫奇竟然被幹掉了。無論是誰幹的,對於徐鋭來説肯定不是好事,對於孫語晨來説,恐怕會更依賴自己了。橫想豎想,這事情對自己是大大的好事,張時傑已經開始籌劃着怎麼將事情再攪一攪,讓它繼續朝自己更有利的方向發展。

「那這樣……」張時傑道,「申處長你有什麼線索,我代四大隊上塗龜島去查。我跟杜沂槿的人各查各的,互不干擾。如果那邊有什麼進展,也麻煩你向我通報一下。目前來看,我至少可以幫你盯住那個什麼山狗……」

「謝謝了,就盯他!如果徐貞兒的猜測方向沒有錯,應該能夠查些什麼出來……」申慕蘅對於會談的成果非常滿意。既然範柏忠和杜沂槿的想法跟自己南轅北轍,張時傑又願意盡力幫助自己,那先盯緊山狗,也只能是目前能夠做的事情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