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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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睡褲,此刻正把一隻腳毫無形象地踩在另一個椅子上,嘴裏拉着半截面條。
徐皓:……
閆澤:……
完全沒想到客房還有人的徐皓沉默地收回了腳,咬斷嘴裏的麪條,心想,這他媽就有點尷尬了。
不過也難免的,昨天閆澤折騰到三四點沒睡,還是因為他生病這事兒,於情於理徐皓也該讓人留宿。
更何況,這現在應該是他男朋友?
。
男朋友。
該用什麼心態面對這件事兒呢,裝作沒事打個招呼?還是比往常更熱情一點?
這邊徐皓還沒從這超綱問題裏緩過勁來,那邊“砰”的一聲,客房門被摔得震天響。
徐皓那點複雜的情緒頓時被門摔掉一大半了,他瞪着眼又撈了一筷子麪條,心想,我,摔這麼狠,敢情兒不是你家門?再轉念一想,閆澤都這德行他還有什麼好糾結的,索破罐子破摔走一步算一步得了。
閆澤在衝動下摔門,對手上的勁道完全喪失了控制力。
他轉身靠在門上,眼前全是徐皓自下而上抬眼的那一個動作——徐皓肩膀寬闊,手臂修長有力,架在桌子上,再往下,小麥肌極為勻稱,沒有刻意練形的痕跡,但肌腹肌仍然輪廓分明,腿很長,單腳踩在旁邊椅子上,好身材暴得那叫一個徹徹底底。
閆澤狠狠了一把臉,覺自己身體有個從大清早就很神的東西,此刻都他媽快要爆炸了!
徐皓這邊還吃着麪條呢,那邊門“哐”一聲又被甩開,差點沒給徐皓嗆着。
閆澤死皺着眉頭從屋裏走出來,一身不知道要去哪兒幹架的狂放氣勢,在徐皓匪夷所思的注目禮中,閆澤聲線沙啞地撂了句,“我洗澡了。”然後滿身不耐煩要往浴室走。
徐皓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站起來,“你等會。”閆澤倉促的腳步立時一頓,他不死心又往前非常艱澀地挪了幾步,跟違背什麼生物本能似的。
徐皓這會已經走到跟前了。
徐皓對於自己光着膀子毫無自覺,出一隻手來推了一下閆澤的肩膀,又指向客房門,“大清早你衝誰撒氣呢,照你這麼個摔法,那門不能摔壞了嗎?”閆澤偏着頭看向跟徐皓截然相反的地方,被徐皓這麼一推身體又開始有僵化的趨勢,語氣聽上去有些奇怪的喑啞,“我沒撒氣。”徐皓説,“你沒撒氣,你沒撒氣你快把我家拆了。”説了兩句,看閆澤臉不太對勁,徐皓問他,“你不舒服還是怎麼着?”對峙幾秒沒有答話,徐皓抬起手,摸了一把閆澤的額頭。
熱,還摸了一手的汗。
閆澤跟被烙鐵燙到了似的,腳步一亂往後退了一步,用左手捂住自己額頭,“幹嘛啊。”徐皓一看,人神,不像被傳染。
於是徐皓抬起手,像大哥一樣拍拍閆澤的肩膀。剛剛吃麪條那會徐皓就想明白了,話既然是他親自説出口的,那麼昨晚那事就沒歧義,眼下無非差他一個表態。徐皓説,“説起來咱倆現在算男朋友,我家門就是半個你家門,摔壞了咱倆得一起修,懂嗎?行了洗澡去吧,浴巾架子上都有。”意思就是,徐皓不會以生病為由,裝個沒事人一樣把昨天的話收回來。
閆澤不答話,轉身向另一個房間走去。以閆澤這腦子,徐皓不擔心他聽不明白這言外之意。
昏昏沉沉地走進浴室,拉上門,閆澤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面無表情,眼神陰冷,厭煩着什麼又不可一世的樣子。
誰又能想到自己心臟那塊地方差點被徐皓整成塌方。
原本是昨晚進展的太順利,閆澤睜眼之後,心裏也沒底氣。
徐皓要是不認賬怎麼辦,他還真能把他綁了關起來怎麼着?
閆澤打開水,雙手撐在牆的兩側,受到冰冷的水衝在後脖子上,卻如同岩漿在身上淌。
可是徐皓説男朋友了。
閆澤低下頭,難以自制地顫抖着了口氣。
。
男朋友。
這下他是真的想拆家了。
--閆澤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費了點勁,對於一個男人來説,洗澡的時間未免也太長了。
他頭上搭着徐皓的浴巾,見徐皓換了身睡衣,此時穿戴整齊,旁邊放了一盒紙,徐皓正在擺電腦。
閆澤擦了把頭髮上的冷水,往廚房走去。
徐皓一邊擤鼻涕一邊悶着聲跟閆澤説,“鍋裏有面條,將就吃。昨天謝了。”閆澤搭着頭上的巾,把麪條盛出來,嚐了一口,還熱乎,沒什麼味兒。很適合病人吃。
閆澤拉過一把椅子,在廚房就把麪條吃了,然後把鍋用水衝了一下,又去打火。
徐皓一聽廚房有打火的聲音,相當震驚,隔空問閆澤,“怎麼了,沒吃飽?”結果閆澤那邊傳過來一聲,“你別管了。”,閆澤會做飯?徐皓真怕這少爺一把火直接給他家燒了。
正當徐皓掐着點考慮要不要進去看一眼的時候,還真讓閆澤端着一個大碗走出來。
閆澤把大碗往徐皓跟前的桌子上一放,徐皓立馬聞見一點醋味,又看着碗裏飄散的雞蛋花和幾點香油,心中欽佩之情那叫一個説不清道不明,“厲害啊兄弟,你怎麼會做雞蛋醋湯?”就是……就是這碗有點海量。
從一早徐皓的態度就很放鬆,令閆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