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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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清楚了之後,徐皓最近也在有意無意的隔開跟閆澤的直接接觸。除了眾目睽睽之下不可避免的禮貌回覆之外,他直接省略了在路上跟閆澤打招呼的環節。不做眼神對視,不做語言接觸,即使是出現剛剛那種突發事件,徐皓也會順手把注意力扔在旁邊的某個事情上,然後一股腦扎進那個話題中,其過程自然地簡直奧斯卡影帝級別,愣是沒讓周圍同學看出任何問題來。
除了……除了閆澤本人吧。
原本這一切還順利的。自那天不歡而散之後,閆澤不出所料臭着一張臉,冷了好幾天,連一開始最突兀的轉變過程都給徐皓省了,讓徐皓心裏鬆了老大一口氣。
那幾天也有人問:“唉,你跟閆澤最近怎麼啦?”徐皓聳聳肩,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沒怎麼啊,閆澤不是一直那樣嗎?”眾人一想,也對。閆澤一直不怎麼理人,要説他突然跟誰起來,那才是會讓人覺得奇怪的事。
後來發展到兩人路上見面也不會打招呼,徐皓對閆澤客氣的跟最普通的同學也沒什麼兩樣的時候,也就沒什麼人問了。
除了當事人閆澤。
一開始閆澤還算沉得住氣。後來可能發現徐皓態度有點變化,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找過徐皓幾次,看那樣子大概是想拉下臉面來做個和解,但是都被徐皓找機會給溜了。再後來,似乎是終於意識到徐皓的刻意疏遠,閆澤整個人突然消停了。
他變得比往常更沉默,但幾乎沒有人發現這個問題。有時候閆澤一個人站在場上,像是機器壞了某個核心零件,一動不動的停在那,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而徐皓則每天沉浸在自己出國考試的籌備中。
最讓徐皓心的還是託福和sat,雖然據sarah對徐皓目前成績和學習進度的評估,她認為徐皓想拿下賓大的offer完全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不過高二下半學期時間過得很快,徐皓還是緊張的。
託福還好説,因為托福考試時間頻繁,如果第一次考得不理想,完全可以多考幾次把分刷上去。sat就稍微棘手一些,主要是因為徐皓不想再往後拖,所以最好是爭取一次拿下。數學部分對徐皓沒有任何風險,徐皓幾乎把80%的力獻給了閲讀和寫作。
準備出國這事兒,徐皓沒跟學校裏的同學説,主要是覺得沒必要。目前知情的只有王浩然和張旭升,王浩然是因為有一次無意之間發現徐皓的準備材料,問起來,倆人這才對未來各自的打算聊了會。而張旭升則完全是站在旁邊捎帶上知道的。
後來也是因為這個,徐皓有正當理由不去打球了。
人一旦忙碌起來,生活就像在時間軸上軌了似的。天漸漸暖和起來,學生們下暖和的羽絨外套,下秋衣秋褲,然後不知何時突然發現,已經有人穿上短袖了。徐皓一邊慨着年輕人真抗凍,一邊換上了自己的短袖校服,結果在突然降温的第一天被凍的跟狗一樣。
這種平淡的子持續到暑假前的最後一天。
放假前一天,徐皓是全班最後一個走的。他的情況已經跟班主任報備過,下個學期徐皓不一定全制都在學校跟課,所以他得整理一下要帶回家的東西。
r中有不少申請留學的學生都有這個打算,班主任也同意的很乾脆。
七月份盛夏,即使徐皓走得晚,天邊還是有一絲餘暉泛着橙光。
徐皓沿着聲控燈照亮的樓道走下去,高三的學生已經高考結束,樓空了,整個學校陷入一片寂靜。
徐皓穿過兩樓之間的長廊,看着地上他自己的輪廓一會變長一會又變短,只沉浸在自己的事情裏。
教學樓離學校正門還有一條栽滿櫻花樹的小路,但花期已過,如今只剩下汁飽滿的綠葉在黑夜中伸展着。
走着走着,徐皓餘光察覺到什麼,他目光移過去,見一個高高瘦瘦的人影倚在場欄杆邊上,在昏暗的燈影下面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臉一點也看不見。
從直覺上來講,徐皓覺得這位同學好像在等什麼人,只是怎麼覺這麼眼?
還沒等徐皓辨認清楚是不是人,那個人影已經往前一撐,從欄杆上站直身體,然後往徐皓這個方向走過來。
當閆澤的臉從燈影下顯現出來時,徐皓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説什麼好。
反倒是閆澤先開了口,他眼神浸在夜裏,從嘴角扯出一個不怎麼好看的笑,然後説,“這麼巧。”這話不是疑問的聲調。語氣完全聽不出來是個巧合。
整個學校可能目前就剩他們兩個人,閆澤依然有意堵他,那就意味着徐皓除非撕破臉,不然怎麼也不能若無其事的就走了。
於是徐皓也説:“這麼巧。有事嗎?”閆澤冷笑一聲,彷彿這聲冷笑能給自己撐場子似的,然後説:“我找你能有什麼事?”覺對方態度不怎麼好,徐皓皺了一下眉,説,“我怎麼知道?”閆澤被徐皓堵了一下,還想説點什麼,結果一張嘴呼頻率就不太對,他把嘴閉上平復了好幾秒,又裝作漫不經心似地開口道,“我惹着你了嗎,你在生我的氣?”徐皓不知道閆澤從哪想了這麼一出,只冷靜地説,“沒有。”閆澤嘴角扯了一下,似乎又想笑,但是沒笑出來,然後喉嚨裏有些氣息從鼻子裏被帶出來,他説,“那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