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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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沒有任何覺,甚至即將忘了這件事。
馬修在八月的第一天給徐皓打電話,他近期決定在英國定居,在倫敦買了一個公寓,希望徐皓和安德烈可以來他家做客兩天,如果説躲不掉的話,也可以帶上閆澤。
徐皓和閆澤簡單對了下程,徐皓近兩個月能出時間來的只有八月中偏後段,而閆澤下半年的工作安排則非常滿,他只有在八月十號之前和二十七號之後才能勉強出兩天來做自己的事。他們的時間對不上,所以只能徐皓自己去。
得知徐皓要去一趟英國,還正趕在生前後,令閆澤到煩躁。雖説徐皓對於過生這件事沒有任何概念,也談不上期待,但這對於閆澤似乎意義不同。説來,這是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之後慶祝的第一個生。但徐皓不想因為這個生干擾他和閆澤本在計劃中的工作。
時間有的時候就是這麼緊張,生活中的抉擇很多,未必每一條道路都可以令人滿意。最終徐皓還是決定在生前一天飛英國找馬修。訂機票的那天晚上,徐皓向閆澤承諾,他在英國不會逗留超過一週,等他回國,他們可以補過一個非常值得紀念的生。
去倫敦之前,徐皓在某天下午接到了一個非常奇怪的電話。
電話那頭先是沒有説話。徐皓客氣地問了幾遍哪位,那頭才傳來人聲。
聲音蒼老且深緩,單從語氣中也聽得出那種位居高位者的從容,是一位男,普通話帶着明顯的口音。老人問,“徐先生?”徐皓鎮定了一秒鐘,才道,“我是,您好。”老人説,“我是邵甫元,想來我們之間並不陌生。長話短説,若你有空,有些事我們當面聊過。”邵老講話非常言簡意賅,徐皓一時間沒有開口説話。他從對方説第一句話時就大約推測出了對面是誰。可邵老會主動給他打電話,這絕無僅有,也難以想象。至於和邵老面對面?徐皓無法推測其中會有什麼變故。徐皓説,“您的意思我明白,但我不想令閆澤難做。或許有事我們現在就可以聊通,您想問什麼?我不會隱瞞。”邵老説,“後生,有些話只有當面才能聊明白。我看過你們基金會的資料,你是一個很有前途的年輕人。或許這次我們聊過,你會找到更合適你的路。”徐皓説,“更合適我的路?邵先生,我很尊敬你,也希望您能理解。我和閆澤的關係基於絕對平等和互相尊重,這會有助於我們互相理解對方。閆澤和我聊過您兒子的事情,説實在的,這是一個非常不幸的事故,也意味着,和您單獨見面,對我而言很有風險。請原諒我説話比較直接。”邵老停頓了片刻,像是在思索事情,對徐皓説道,“原來你在擔心自己的安全,不過我想説,你同我見面並不意味着會有風險。首先,關於崇明的事,他那位特殊的朋友是自殺,迫於輿論和社會壓力,他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我想,只有軟弱的人才會選擇自殺,你很難完全將過錯歸到我身上。其次,”邵老又停頓了一下,説,“顯而易見,我不贊成你和阿澤現在的關係。但我曾經失去了我最心愛的兒子。退一萬步講,如果我想你憑空消失?”邵老笑了一下,聽不出什麼意思,“那麼我不會打這通電話,更不會等到現在。我老了,腦子不糊塗。阿澤和他很像,我不會為此再失去唯一的外孫。我想,等我們面對面聊過,你或許會找到更適合自己的生活,我欣賞有事業心的年輕人。”徐皓説,“我明白了。”徐皓和邵老將見面的時間定在八月的最後一天,在b市。
徐皓並不知道邵老究竟想跟他聊什麼,但邵老給出的保證很有信服力,最真實的還是那句話,如果想讓徐皓憑空消失,多得是辦法,不至於等到現在,更不至於專門打個電話過來拉警報。
所以徐皓覺得這場談話似乎躲不過去,不如正面解決。
有時候徐皓也會思考上輩子的車禍,是意外還是人為。但他自己明白,他要回國是臨時決定的,沒有告訴朋友,甚至沒有告訴父母。所以當夜他會選擇打車,在回家的那段高速公路上結束了自己的一生。這一切如此隨機地發生並結束,倉促到無從留白,彷彿是既定的命運。
徐皓又想起邵老的話,自殺就意味着軟弱嗎?
徐皓不會自殺,他無從知曉。
抵達倫敦後,徐皓和馬修、安德烈匯合。安德烈的傷口看上去完全好了,他們家族的鬥爭似乎也告一段落,眼下他可以隨處亂逛。但令徐皓沒想到的是,他們碰面後吃的第一頓飯竟然四川火鍋。
在倫敦吃川鍋,這覺甭提了。四周很多人都在用中國話在談,徐皓覺自己像是沒出國。馬修倒是很嗨,他説火鍋還是多幾個人比較過癮,並且決定給自己新家也買上一套做火鍋的東西。
馬修新家的廚房很敞亮,但三個男人都不怎麼擅長做飯。再焦了三塊牛排之後,他們終於在第二天中午下館子。馬修懇求徐皓回國後可以時不時給他郵寄些正宗的火鍋底料,徐皓則答應得比較應付。
2017年8月17,倫敦時間晚7點整,馬修家的門被敲響。馬修去開門,他收到了一份奇怪的快遞。
一個很大的紙箱,外側被深藍禮物紙包裹,蝴蝶結中彆着一張紙卡。上面用花體寫着,tohale。
下面還有英文寫了一句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