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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密切的朋友還真不多,寥寥幾頁就能翻完。
【朋友一:張旭升個人履歷:高中同班同學。本科畢業於xx電影學院導演專業,現為電影從業者。爺爺是中國工程院張肖林院士。父親任職q大黨委書記,母親為q大生物學院教授。
朋友二:王浩然個人履歷:高中同班同學。本科畢業於b大地質地理學系,現於f大歷史自然地理專業碩博連讀。王宇部長的小兒子。
朋友三:何福生個人履歷:本科畢業於耶魯大學計算機科學系。xxx平台創始人。……】目前世界上,能讓邵老花費時間翻閲的資料着實不多。第一是這本資料關係到的事情確實比較特殊,第二是徐皓這本履歷,對於他人生的起步平台而言,雖然不能説完美,但實在不能説不漂亮。看得差不多了,邵老把資料往桌子上扔過去,然後皺着眉頭,用蒼老枯瘦的手指了一下額角。
片刻後,邵老睜開眼,道,“呢細路朋友還真繫有一套,能力唔錯,眼光也好。如果做朋友,會是個很唔錯嘅朋友。卻偏偏……”邵老又把眼睛閉上,深深皺起眉頭,用手着額角,問華裔男,“他父親那邊公司怎麼樣?”華裔男説,“私下查過,但是被少爺那邊的人發現,用些手段壓下來。而且……”邵老睜開眼,目沉沉地看着華裔男人。
華裔男人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繼續道,“對方防範意識很強,税務上查不出沒什麼紕漏,大頭幾乎都被轉移到了安全區。做空意義不大。除非,是走一些非法手段,但少爺那邊總有人盯着……”邵老一笑,甚至有些慈愛,“如果你只會講廢話,那我為什麼要請你來?”第59章2017年,特朗普就任美國總統一職;同年,英國正式步入離歐盟的軌道。
2017年對於很多人來説是意義非凡的一年,包括徐皓。
徐皓沒見過2018年什麼樣。
2018年發生過什麼國際大事,突破了那些科技進展,行過什麼網絡用語,人們談論着什麼,憂慮着什麼?或許無非與之前若干年都相同,人們平凡的生活,世界正常的運轉。
但徐皓無從得知,他的人生曾被永久地停留在了2017年。
所以2017年對於徐皓而言不太一樣。
原本2016年底那段時間徐皓心態還算平穩,該工作工作該幹嘛幹嘛,臨近年關,關於2017年的新年祝福鋪天蓋地的湧來,才覺得有點不對勁。直到元旦那天晚上的跨年鐘被敲響,徐皓兩隻手搭在自家陽台的欄杆上,眼睛看着遠處2017年的煙花,手指和喉嚨沒由來的有點發癢,是想煙的徵兆,肩膀又很沉,猶如被什麼沉重的東西攫住。於是想:哦,是他又回到26歲了正此時來了通電話,那邊一如既往拽得不行的腔調,“新年快樂啊,徐皓。”徐皓笑,想點一煙,但眼睛看着煙花,手沒由來地有些不聽使喚。聽電話那邊隱約有跑車引擎轟鳴的聲音,一週前閆澤去美國,當時説是要去辦事,走得比較匆促,也定不下歸期。再加上這段時間兩個人都比較忙,出差這段時間竟然只打過兩通電話,不過兩人人都不太計較這種事,於是徐皓問他,“新年快樂,你什麼時候回來?”閆澤沒有直接回答徐皓的問題,而是問他,“我怎麼聽你心情不好,你怎麼了?”徐皓捻着煙頭的手—頓,一時間竟説不出什麼。城市外圈的跨年煙花在耳邊一簇一簇的炸開,在某一刻,孤獨尤甚。但徐皓實在不想把這種隱蔽的情緒傳播出去,便逞強似的地開始扯皮,“我還好,孤家寡人在家跨年嘛,人家外面都成羣成對的,難免的就有點那什麼。早點睡吧,你什麼時候回來告訴我,我給你接風,好吧?
…
…”話還來説完,那邊引擎的聲音消失了,隨後是打開車門的聲音。閆澤説,“我現在往上走了,開門。”對面説完這句話就把電話掛了,徐皓知道閆澤不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突然就有種被抓包的覺,趕緊找地方把煙掐了,又使勁兒了兩把臉,還沒放下手,門鈴響起來。
徐皓勉強收拾好情絡去開門,閆澤就站在門口,他把頭髮剪短了一些,身上套着—件皮夾克,雖然有些風塵僕僕。然而神狀態非常好,乍看下去還真像一個不諳世事又叛逆夢的青年。
徐皓看着閆澤,突然發現頭髮剪短的閆澤更像從前,過去種種難忘,使徐皓站定在門口,2017年,原來已經是第二個26歲了啊。
徐皓走上去,扶着門框走到閆澤面前,然後雙臂擁抱住閆澤,對方回過來的力氣很重。徐皓把頭悶下去,好像全身上下都很累,自言自語道,“原來你26歲長這樣。”閆澤把徐皓抱得很用力,動作上透着一點無措似的僵硬,但好像抱得夠緊就可以給徐皓力量—樣,閆澤問,“你怎麼了?26歲怎麼了?”自重生以來,其實沒什麼機會表某些負面的情緒。徐皓很忙,一直很忙,忙着跟時間賽跑,忙着讓自己變得更強大,忙着武裝他所在意的一切生活。可是曾經經歷過的心情就縮在那裏,小小的,脆弱的,負面的,無法被消化地縮在角落裏,告訴徐皓,其實他怕死,他也怕疼,他怕不負責任拋家棄業的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