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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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説自己記得住整個院的每一把鑰匙,如今他從副院長手中偷偷拿出其中的一把……好像也顯得並不是那麼難以置信了。
盯緊了鄭葉起以後,江柯凡便徑直朝他走了過去。藉着頭頂昏暗的光線側面一看,發現小男孩居然正在偷偷地翻閲一個又一個文件夾。
江柯凡彎下去,仔細地看了眼那些文件的內容,“……好像有點奇怪。”
“什麼有點奇怪?”彭鳴後腳也跟了過來,湊過頭一看,只依稀看見好幾個文件夾的標題都寫着“去向觀察與記錄”。
再隨着鄭葉起的動作往後看,文件夾的裏面裝着厚厚一沓資料,其中每幾張用環形針固定好,第一頁都是一張孩子的寸照和名字。
再往後翻,第二頁的內容就有些多了起來。
“入檔時間、別、年齡、身高體重……還有詳細的體檢狀況,”彭鳴一愣,“這些是院內成員的個人資料嗎?”江柯凡緊皺着眉頭,指着後一頁,“可是後面這些是什麼?”再往後看,內容就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第三頁的內容並不是關於孩子本人的,而是貼上了另一些人的寸照和資料,包括籍貫地址、聯繫方式等等……那些人並不是孩子的親屬,有些地址甚至遠在省外,關係一欄均填上了“乙方”。
而後面記錄的,則更像是一些“手術時間表”,事無鉅細地詳細記錄着全過程:“2010年9月,x縣衞生院,體檢過關……肝臟移植,活體正常。”
“2010年10月,體温下降……出院。”
“2010年12月,夜晚兩點,大出血……急救失敗。”最後幾頁,就是一些照片存檔。孩子面帶笑容,和第三頁上的陌生人一起合影……彭鳴一眼認了出來:“那些是院長當時給出來的照片!原來就是來自這裏?”
“可是那些手術是怎麼回事?”江柯凡一時還沒看懂,“難道是這些小孩兒的病史記錄麼?”彭鳴皺了皺眉,“再繼續看看。”再往後翻,大多數資料裏記錄的孩子年齡都在十八左右,體檢那一欄裏更是詳細記錄着他們的身體狀況,尤其是某些器官的健康數值。而在之後的手術安排表裏,也將他們的術後恢復情況進行了詳細的比對。
只是,在大多數的案例末尾中,都記錄着很悲慘的結局:“腎移植,術後恢復狀態不理想,染炎症,治療無果。”
“骨髓匹配失敗,突發急,住院三個月,衰竭死亡。”彭鳴還注意到,這些手術進行的地方好像都在鄉鎮的一些衞生院、三
小醫院。低劣的環境、有限的設備、
糙的醫術……或許就是手術恢復成功率低的
本原因。
但既然要做這樣嚴謹又人命關天的手術,為什麼不選在更大更專業的醫院呢?
那些資料的數量太多,目測已經快要積累到了上百份的地步。彭鳴看到這裏,忽然虎軀一震,緊接着,手腳的温度迅速褪去,後怕的覺簡直令人窒息。
他不懊惱自己的遲鈍!
從一開始,他思考的方向就完全錯了。這些手術資料——怎麼可能是孩子們的病史記錄!
恰恰相反——這些文件,是副院長以公謀私、販賣人口器官的最直接犯罪證據!.半個小時前的地下車庫。
阮蘇及時趕到,把門撞了開來。地上的女人聞聲抬起頭,一見到阮蘇,雙眼登時就亮了亮,羞赧一閃而過。
阮蘇馬上彎下去幫她鬆綁,塗清月配合地調換姿勢,等鬆開了雙手,第一句沙啞的話就是:“你怎麼來了?”阮蘇心情複雜地回答她:“我來……幫你。”
“是嗎?”塗清月臉上一閃而過幾分悦。
接着,她眉頭又一皺,“有點疼。”阮蘇小心地把她扶了起來,“什麼疼?”塗清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一歪頭,出了脖頸間那道道猙獰的痕跡,“他們用繩子勒我。”阮蘇心下五味雜陳,忽然有些後悔沒管彭鳴要一點止痛藥。
最後,阮蘇把槍遞給了她,安道,“……保護好自己。如果再發生不測,可以用通訊器求助。”塗清月一臉無辜,“我的通訊器被他們收走了。”阮蘇本想直接應道“那我把我的給你”,但一想,自己的通訊器早被丟到圖書館裏了,現在這個是江柯凡的。他最後只好放棄了這個念頭,轉而道,“走吧,我們去和其他人會和。”
“你要回去?”提起了那些把她關在地下室的人,塗清月的眼神裏不多了幾分憤然,又疑惑地問阮蘇,“你一個人來找我,不就是為了離開他們、和我一起通關嗎?”阮蘇忽然有些詞窮,“……我沒有這麼想。”
“那現在想想吧,”塗清月把沙/漠/之/鷹握在手裏,晃了兩晃,“子彈可以再找,我們已經有了最好的槍,不需要再和他們一起。那些人陰險狡詐,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往你背後捅刀。”阮蘇想也沒想便拒絕了:“不行。”
“為什麼?”
“我答應了他們會回去。”不知為何,阮蘇腦海裏突然浮現起了江柯凡的身影。他恍惚地摘下通訊器,“而且……我還要把這個還回去。”
“我想,他應該不會在乎這麼個小東西的。”塗清月盯着通訊器看了一會,“而且……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