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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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十分嚴重,可阮月看上去尚且是正常的。被咬之後快二十個小時了,她的意識還清醒着,也絲毫沒有喪屍化的跡象。
這是怎麼回事?
阮蘇回想起了士兵們對他説的變異老鼠的事,他猜想,也許是這種病毒變異得還沒太厲害,讓動物可以把人也傳染成喪屍?
也就是説……
阮月也許還是有救的嗎?
那時候,阮蘇腦海裏閃過很多種可能。
最壞的情況,他幾乎預料到了妹妹悲慘的未來。被染、被隔離……最終在人們的痛罵聲中孤單地死去。
不!他不想要這樣……
他答應了媽媽要照顧好妹妹。
可是,僅憑一己之力,他真的能做到嗎?
阮蘇沉下了心來,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問自己:隱瞞住阮月的傷勢、作為一個好哥哥照顧好她、從今往後保護她不受喪屍和壞人的欺負、為她找到善良的醫生,找出治療的方法……你能做到嗎?阮蘇,你能做到嗎?
他能!——並且一定要能。
阮蘇緊攥住拳,告誡自己,要打起神來啊……你是家裏唯一的男子漢了,你是妹妹唯一的依靠了。
阮蘇最後深一口氣。
“答應我,這件事,你一定不能告訴任何人。”阮蘇緊緊握住阮月的手,望着她的眼睛低聲道,“這是你和我之間的秘密,好麼?”阮月哭紅了眼睛,噎着問:“哥哥,我會不會……”
“不會的,一定不會。”阮蘇把她抱在懷裏,一個勁地反駁説,“就算真的會,我也一定可以找到能治好你的解藥,我會保護你的,一定。”阮蘇不停地重複着這些話語,不知是説給阮月聽,還是説給自己聽。
最後,阮蘇下了自己的外套,系在阮月的上。長衣服垂到地面,很好地遮住了阮月的傷腿。阮蘇扶着阮月站了起來,叫住了外面的兩個大人。
“回去吧……”他儘量讓自己保持自然,“我們準備好了。”.
他下了很大的決心,隱瞞着一切帶阮月回去。這需要很大的勇氣,幸運的是,彷彿老天也在幫他。
趕去地下城避難的途中,阮月很爭氣地保持了理智,她沒有任何發病的症狀,只是會時不時地發起低熱。兄妹倆跟隨着其他幾百位倖存者一起坐在大卡車的集裝箱裏,他們被擠在角落之中,阮蘇便一路上緊摟着妹妹的肩膀,給她傳輸温暖,害怕她倒下。
不幸中的萬幸,阮月十分堅強。
集裝箱裏瀰漫着壓抑的空氣,每個人都沉浸在苦難的痛楚中,沒有人會來關心不起眼的倆兄妹。但這也剛好給阮蘇的隱瞞提供了便利。
可最後終於到達了地下城時,入口處排起了長龍隊伍。進去避難的每個人都要經過嚴格的檢查,包括體温、血。阮蘇牽着阮月揪起了心,他該怎麼辦才好?討好醫生?偷改結果?
但出人意料的是,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阮月成功通過了檢查。
阮蘇又驚又喜,牽着阮月,跟隨着工作人員找到了他們被分到的房間。奔波了一路,加上持續的低燒,阮月的神狀態很不好。但看見哥哥在朝自己欣喜地笑,她也堅強地牽起嘴角來,不想讓哥哥擔心。
“你……你真是太神奇了。”阮蘇抱着阮月,狂喜地不知道説什麼才好,“阮月,你真是……”對了,現在終於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阮蘇突然想起檢查妹妹的傷勢。小心地把外套解開,皮膚暴在視線之內的一瞬間,阮蘇幾乎倒了一口氣。
阮月的傷已十分嚴重。腳踝的膿水好不容易止住了,可皮膚的充血卻一路蔓延到了手臂,半邊的身體都顯出了病態的慘白,顯得分外猙獰。
阮蘇的笑容一下就凝固了,那是喪屍的顏。
她的妹妹已經變成了半個喪屍。
“阮月……”阮蘇的手都在顫抖,“你……你還好嗎?”
“我還好……”阮月的聲音卻越來越微弱,“哥哥……我有點累了,我可以先睡一會兒嗎?”阮月睡着後,阮蘇白着臉關上了房間的門。他飛奔出了走廊,眼淚隨着風一路淌,什麼也好,誰來救救他妹妹啊!
阮蘇沒頭沒腦地亂撞起來,直到無意間路過一個藥研室,他聽見裏面穿着白制服的醫生在低聲討論着:“已經研究出來了。這種抗生素,吃了以後可以增強人體的抵抗力。但也就僅限於此了。”
“明天就投入使用吧,把藥分給所有人……現在我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第二天的早晨,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員果真開始向避難所的所有平民分發藥物。那是一種白的藥片,一人一粒,每天只發一次。
生活在四處都是人的地下城,阮蘇一邊無比小心地掩藏着阮月的傷,一邊將自己的藥也省下來,每天餵給阮月兩粒。阮蘇成宿地睡不着,祈禱着阮月的病能出現轉機。
結果,藥物的助推加上阮月無比堅強的意志力,真的讓事情出現了轉折。一週過去,她的病變開始停止了擴散。
連阮蘇都忍不住稱她的妹妹是:“一個奇蹟”。
那時候,阮蘇被喜悦和期待衝昏了頭腦。他越發打心底地堅信,他的妹妹是可以被救好的。
他長舒一口氣,他真的做到了。
現在——就只差一個願意相信他們、幫助他們的醫生了。
接下來的兩週內,阮蘇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