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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令·第四部·第四章2019-10-29上文説到那陳氏趁着二女外出賞雪之際,用強得羅雲與自己歡,待得二女返回,竟未發覺半點異常。
如玉見羅雲躺在牀上,以為他是身子不適,不想打擾了他歇息,遂對着林落微微搖了搖頭,林落會意,二女再度出外到旁邊軒內休息,只餘羅雲一人躺在客房牀上閉目養神。
又過了半晌,二女回到屋中,發現羅雲已經盤腿坐在牀上,雙手放至雙膝處,似乎正在運功。
如玉見了一喜,急忙問道:「公子,你的武功恢復了?」半晌過後,羅雲睜開眼睛,微微搖了搖頭,如玉面現失望,輕輕嘆了口氣,一旁的林落心中亦是有些難受,畢竟羅雲會變成這樣,皆是因為被自己的父親暗算所致。
此時天已至黃昏,大雪稍歇,三人商議了一下,決定明便動身離開莊園。
恰巧此時餘伯年派人來請三人前往前廳用飯,三人欣然而至。
到得前廳時方才發覺廳內只有餘伯年與陳氏二人,那陳氏見了羅雲,眼睛微微眨了一下,羅雲面冷漠,只當完全沒有看見。
餘伯年邀三人入座,笑道:「公子,如今大雪已停,公子就在這裏再住上一晚,明便離開吧,不是餘某不想留幾位,實在是自身難保啊。」説着面現苦,給眾人各自倒了杯酒。
羅雲端起酒碗一仰而盡,道:「前輩能夠收留晚輩等人留宿幾,晚輩已是不盡,豈會再給前輩添麻煩,待得明一早,晚輩便動身離開。」其實羅雲自從被陳氏強上之後,便已經有了離開的念頭。
那陳氏見二人如此説話,亦端起酒碗,對着羅雲媚眼如絲道:「公子,妾身也敬你一杯,就當是聊表謝意了。」一旁的餘伯年面現疑惑,奇道:「夫人何出此言?」陳氏將碗中酒喝下,捂嘴笑道:「先前曾遇見過公子,幫了妾身一個小忙,妾身一直沒有來得及表達謝意……」説着捂嘴嬌笑不止,眼中秋波轉。
羅雲只當沒有聽見這番話,只顧着低頭喝酒吃菜,二女面現異,但一時也不好追問,倒是餘伯年聞言笑道:「公子既然幫了我夫人的忙,餘某也不能沒有表示。」説着起身進入後室,少頃端出一個托盤來,內裏放了足足百兩銀子。
餘伯年將銀子放在羅雲面前,笑道:「餘某小家小户,也拿不出多少銀兩酬謝,區區薄禮,還望公子不要見怪。」羅雲急忙起身,就要推,餘伯年又不允,二人推讓間突然聽得廳外傳來撲通一聲,似有重物落地。
眾人一驚,皆往廳外看去,早有下人幾步上前,待看清後急忙奔回廳中,口齒顫抖道:「老,老爺,是,是徐大死了。」餘伯年大驚,幾步奔出廳外,早已有幾名莊中武師圍了上去,餘伯年分開眾人細看,但見那徐大亦如先前那朱老八一般全身赤,面目猙獰,死前似乎遭受了極大的痛苦。
餘伯年見此,心下又是惱怒又是悲苦,忽而抬頭大聲道:「事情是餘某一人所做,貴幫有事儘可衝着餘某一個人來,如此偷襲無辜之人,與那些卑鄙小人又有何異。」話音剛落,突然一旁傳來一股幽幽的聲音:「餘莊主快人快語,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省得餘莊主説我們長青幫不夠光明磊落。」眾人又是一驚,急忙抬頭望去,見離前廳不遠處的影壁上,不知何時早已站着一人,那人頭戴斗笠,帽檐壓得極低,看不清他的容貌,身穿一襲夜行衣,與周圍夜融為一體,眾人方才竟似完全沒有看見。
餘伯年此時倒是冷靜了下來,站起身來沉聲問道:「閣下何人,在長青幫中居何職?」那人幽幽一笑,站在影壁上一動不動,半晌方才開口道:「本座姓聶,你可知道?」餘伯年聞言愣了半晌,繼而倒一口冷氣,連退三步後方才失口道:「莫非閣下就是長青幫的副幫主,人稱‘千里獨狼’的聶書青?」羅雲眉頭微皺,卻是不知這聶書青是何人,林落靠近他的身邊,低聲道:「羅大哥,這聶書青乃是長青幫的副幫主,據説武功極高,不在正幫主之下,其人行事一向獨來獨往,少有人見到他的真面目,是以江湖中人都稱其為‘千里獨狼’,只是據聞這聶書青向來不管幫中的事情,今次不知為何竟然會突然出現在了這裏?」聶書青武功極高,自然將林落的這一番話聽到了耳中,他抬起頭,雙眼緊緊盯着羅雲,忽而冷笑道:「小姑娘,既然你不知為何本座會出現在這裏,那本座就親自與你解惑吧。」説着聶書青伸出手指遙遙指向羅雲,冷冷道:「本座出現在這裏,正是為了你口中的這個羅大哥。」地址發布頁www.91ks.online地址發布頁www.91ks.online地址發布頁www.91ks.online地址發布頁www.91ks.online餘伯年等人聞言皆是一驚,俱是看向羅雲,羅雲面冷漠,眼神緊緊盯着聶書青,繼而開口問道:「長青幫長老張一敬是你什麼人?」聶書青陰陰一笑,笑聲如夜梟一般,道:「正是本座師侄。」羅雲冷笑一聲:「原來如此,你是來替他報仇的?」聶書青冷冷看着羅雲,緩緩道:「區區一個沒用的師侄,死了也就死了,難道你當真以為我是來替他報仇的嗎,羅雲!」聶書青話音剛落,餘伯年早已聽得‘羅雲’二字,不由大吃一驚,急忙看了過去,驚訝道:「公子就是羅雲?」羅雲一臉苦笑,轉頭對餘伯年道:「晚輩不是有意隱瞞自己的身份,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也不敢説出自己武功盡廢一事,怕到時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餘伯年面上驚疑不定,半晌方才抬頭對着聶書青問道:「聶副幫主來我莊中,莫非只是為了羅雲一人?!那又為何要殺我莊中之人?!」聶書青看也不看餘伯年一眼,冷冷道:「羅雲本座是勢在必得,但與我長青幫做對之人也不能放過,今你二人走到了一起,倒也省得本座再跑一趟了。」竟是絲毫不將眾人放在眼裏。
餘伯年正再説,忽聞一聲大喝,跟着一個身影帶着一團刀光勐然暴起,直撲影壁上的聶書青。
這道刀光突然暴起,迅捷異常,讓眾人都有一種措手不及的覺。
那暴起偷襲之人正是餘家莊中的一個武師,他與徐大關係極好,眼見殺死徐大的兇手出現,便趁其不備突然發難,一出手便是最強一擊,誓要替徐大報仇雪恨。
眼看刀光臨頭,聶書青彷佛本沒有看見一般,站着一動不動。
待得刀鋒堪堪噼到前時,方才伸出一指輕輕一點。
這一指在眾人眼裏看來平平無奇,竟是直接穿過了刀光,後發先至直直點在了那武師前。
那武師身子勐然一震,跟着原本就要噼到聶書青前的刀光勐然黯澹了下來,右手一鬆,長刀噹啷落在了地上,口中勐然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也軟軟倒在了地上。
眾人見聶書青只是一指便擊傷了那名武師,心下俱是一驚,羅雲心中暗忖,若是自己武功尚在,自然不懼這聶書青,然而自己現今武功盡失,這餘家莊眾人看着武功平平,定然不是其對手,想來今定然是凶多吉少。
不過若是這聶書青不知道自己武功盡失的話……一想到此,羅雲不由冷冷踏上一步,看着聶書青冷笑道:「閣下武功不錯,不過用來對付這些人,未免有些勝之不武了。」一旁的餘伯年自然知道羅雲武功不弱,見他站了出來,心下鬆了口氣,相傳這羅雲練就了五行令上的武功,若是有其出手,看來這餘家莊有救了。
聶書青冷冷盯着羅雲,面陰晴不定,羅雲見其不説話,又踏前一步,道:「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閣下若是能就此離開,我也就不再計較剛才發生的事,若是閣下不識時務,那我也不妨替餘莊主出手教訓教訓你。」聶書青聞言緊緊盯着羅雲,面上表情不定,不知在想些什麼,羅雲也不再出聲,只是冷冷看着他,待他自行離去。
片刻過後,聶書青突然放聲大笑,笑聲尖利刺耳,聲音中滿是得意。
羅雲有些愕然,彷佛猜到了什麼,方要退後,忽見聶書青一聲長嘯,身子從影壁上凌空撲下,一指直點他的口。
羅雲大驚,腳下急退,無奈如今武功盡失,自然快不過那聶書青,方才退出半步,只覺身子一麻,竟是被聶書青一指重重點在了道上,整個人不由自主摔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餘伯年見羅雲輕易就被聶書青點中道,亦是大驚失,急忙將羅雲扶起,驚問道:「羅公子,你沒事吧,你怎麼會……」話雖未説全,但意思不言自明。
羅雲苦笑一聲,滿臉苦澀道:「不瞞前輩,在下如今武功盡失,早已是一個廢人了。」餘伯年聞言,竟是猶如被晴天霹靂打中一般愣在了當地,數息後方才不可置信看向羅雲,見其滿臉苦,神完全不似作偽,不由一聲長嘆:「莫非真是天意要亡我餘家莊不成?」説着又放下羅雲,緩緩起身環視四周,見一眾武師皆是滿臉憤慨,沉聲説道:「眾位兄弟,今我餘家莊遭此大難,皆是由我餘伯年一人而起,所謂一人做事一人當,諸位若有就此離去者,我餘伯年自然不會阻攔,但若有願意留下的,餘某不盡,若能過了此劫,那便是我餘某的親兄弟,此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餘伯年知道今定然凶多吉少,可心中又不甘心,是以便想着眾人能夠留下幫他一把,人到了生死關頭,即使先前再説得怎麼好聽,亦是心存自私自利。
這餘伯年前幾還大義凜然要讓眾人離去,不拖累眾人,今番便又想要今後的榮華富貴來引誘眾多武師留下與他一道抵擋聶書青。
且不説他們這麼多人會否擋得住聶書青,就算真的過了此劫,又有誰敢保證今餘伯年這些話能夠當真。
餘伯年話音剛落,當即有一人喊道:「莊主待某恩重如山,今餘家莊遭此大難,某決不會袖手旁觀,願留下助莊主一臂之力。」這人開了個頭,餘下眾人竟是紛紛表態留下與餘家莊共生死,竟無一人臨陣逃,餘伯年眼見如此,眼含熱淚,對着眾人深施一禮,眾人紛紛還禮,一時間皆是同仇敵愾,將聶書青趕出餘家莊……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