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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令·第四部·第十四章2019年11月10上文説到羅雲與林落、如玉一夜戰,到了天明方才睡下。
此時大雨稍歇,道路泥濘難行,眾人遂決定再過幾再行動身。
羅雲包下了客棧的一間院子,那夜與二女一番戰,雖然聲音未傳至他處,卻依然瞞不過楊斂。
到得第二天晌午,三人方才懶洋洋起身,楊斂見了羅雲調笑道:「羅兄弟,人生路長,可別貪歡。」二女聞言面大窘,楊斂收斂笑容,又對林落説道:「林姑娘,楊某知道姑娘心意,只是楊某早已有了室,姑娘厚愛,楊某實難承受,好在姑娘能夠及時身,羅兄弟與我情同手足,姑娘如今能與羅兄弟走到一起,楊某心頭亦是欣,還望姑娘能夠與羅兄弟不離不棄,等到你二人大婚時,楊某少不得要來討一杯喜酒喝。」林落面通紅,雖然有些害羞,但嘴角笑容卻表明了她此刻心中所想。
楊斂又與羅雲説笑一番,眾人正前往飯堂,卻見先前所僱的車伕急匆匆奔了過來,一臉的驚慌失措。
這車伕姓王,楊斂見其一臉驚慌,急忙問道:「老王,發生了什麼事?」老王奔至院中,見眾人皆在,急忙對着楊斂説道:「大官人不好了,咱們的馬不見了。」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驚,羅雲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馬又如何不見了?」老王伸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道:「小人今早起牀,原本以為便要出發,哪知大官人説隔幾再走,小人便偷了個懶,未能及時往後院去,待得方才想起,便去了趟後院,就見咱們的馬車尚停在後院中,但原本拴在馬槽邊的兩匹馬卻不見了,小人又在附近找了一圈,始終沒有找着,這才回來告知大官人。」一行人急匆匆趕往後院,但見馬槽邊拴着數匹好馬,唯獨不見了他們的馬。
楊斂又找到了客棧夥計,夥計此時亦是驚慌失措,滿頭大汗道:「客官,小人今早還給馬餵過草,不知道什麼時候這馬就不見了,真不是小人做的手腳啊。」説着幾乎就要給楊斂下跪。
楊斂見他神不似作偽,又找來了客棧掌櫃,掌櫃的一邊怒罵那夥計,一邊又向楊斂賠罪。
待等到楊斂提出要客棧賠償兩匹馬時,那掌櫃的突然又住口不言了,直説是因為楊斂等人的疏忽才導致了馬匹的丟失。
楊斂大怒,但此時客棧中人多眼雜,也不好出手教訓掌櫃的,一行人怏怏回了小院,楊斂轉頭見羅雲眉頭深鎖,問道:「羅兄弟怎麼了,是否想到了什麼?」羅雲緊皺眉頭,不停在院中來回踱步,道:「楊大哥,你不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嗎,按説後院中好馬多的是,那偷馬賊為何單單偷了我們的兩匹馬?」楊斂心中一驚,道:「的確如此,我方才在後院看了一眼,發現有好幾匹汗血寶馬,這些馬價值極高,萬不是我們那兩匹馬可以比的。」羅雲點了點頭,又道:「偷馬賊單單偷了我們的馬,勢必是不願讓我們上路,但我們此行目的地極為隱秘,除了我們自己之外再無其他人知曉,除非……」羅雲看着周圍眾人,道:「除非有人提前了我們此行的目的地。」眾人面面相覷,此行五人中,他們四人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唯獨那個車伕。
楊斂搖了搖頭,道:「不會,我當初僱傭那輛馬車時並未告知其具體的目的地,他斷然不會知道那處深谷,況且那個地方只有羅兄弟去過,就算知道了也沒有半點用處。」羅雲搖了搖頭,道:「他不需要知道那個地方在何處,只要知道了我們的目的地,然後儘可能阻止我們前往就行了。」楊斂悚然一驚,急忙抬頭環視四周,見唯獨少了那個車伕,急忙趕往其房間查看,但見其房內被褥迭得整整齊齊,只是單單不見了他的隨身行李,楊斂咬牙切齒道:「果然是這廝乾的好事,只是不知他究竟受了誰的指使,妄圖讓我們留在這裏。」羅雲此時異常冷靜,他抬頭看了一眼天,冷冷道:「到得夜間,我們自然就會知道幕後主使之人了。」誰知尚未到得夜間,客棧掌櫃的便前來趕人,楊斂大怒,道:「你這廝真是不知好歹,我也不曾短你銀子,緣何就要趕我們走?」那掌櫃的有些戰戰兢兢,不停賠罪,又裝出一副可憐樣道:「非是小老兒趕幾位客官,實是有人前來脅迫,小老兒不得不照辦,不然的話,小老兒哪有這麼做的道理。」楊斂聞言沉聲道:「是何人脅迫你,你速速帶我去見他,我自為你做主。」那掌櫃的幾乎就要給楊斂跪下,滿臉的緊張不安,説道:「客官你們還是快走吧,小老兒也不想惹上什麼麻煩,就算是客官給小老兒留一條生路了。」地址發布頁www.91ks.online地址發布頁www.91ks.online地址發布頁www.91ks.online地址發布頁www.91ks.online楊斂回頭看了一眼眾人,見羅雲微微點頭,口中罵了一句,道:「既然如此,我們這便離開,你且把房錢結算了。」哪知那掌櫃的似乎對指使他的人極度畏懼,連忙擺手,竟是連房錢也不要了,只求楊斂等人速速離開。
楊斂滿心怨忿,無奈那掌櫃的就是不肯説出那幕後主使之人,四人略微商議一番,趁着天尚未黑,匆匆出了客棧而去。
不想此處集鎮上只有這一處客棧,眾人找了一圈亦沒找到留宿之處,楊斂長嘆一口氣:「身懷銀兩,竟找不到可以留宿之處,天下間還有如此憋屈的事情嗎!」楊斂長吁短嘆一番,眼睛一瞥,正見到街道旁邊一個鬼鬼祟祟的人,他大喝一聲,幾步上前抓住那人,拎拳便打。
那人正是當那車伕,此人先前偷偷熘走,不知為何逗留在了此處,此番被楊斂抓到,自是一番痛打。
那車伕一邊慘叫一邊求饒,楊斂打了一頓,將心中那股怨氣發了大半,方才停手。
那車伕此刻早已被打得鼻青臉腫,鼻血亦到了嘴角邊,楊斂收回拳頭,冷冷道:「是誰指使你偷了馬匹,快快從實招來。」羅雲等人此刻也圍了上去,那車伕見一時無法身,急忙往地上一跪,不停對着楊斂磕頭,口中哭訴:「大官人饒命,此事真與小人無關啊,小人也是被人脅迫,被無奈才做出這等事情。」説着腦袋在地上砰砰連磕幾下,力道甚大,額頭上隱隱能看見一片殷紅。
羅雲上前一腳踢翻那車伕,冷笑道:「你乃是楊大哥從餘家莊附近僱來,在此地人生地不的,又有何人能夠脅迫你,定是你這廝見財起意,將兩匹馬都賣了換錢,此刻怕不是就要偷跑回鄉?!」車伕被羅雲一腳踢翻,也不敢再爬起身,直接翻身跪在了楊斂面前,又道:「小人實在不敢隱瞞大官人,那大官人找到小人,僱傭小人趕車,出價又是極高,小人心中歡喜。不料大官人走後不久,又來了一夥人,那夥人面目猙獰,凶神惡煞,將小人的小盡皆綁了,讓小人按照他的吩咐行事。」羅雲又道:「他吩咐你做什麼事?」車伕跪在地上,卻是吱吱唔唔不肯再説,這倒也不能怪他,他兒老小皆在那夥人的手裏,為了活命,他斷然不敢出賣那夥人。
眼見那車伕始終不肯説出那夥人是誰,楊斂又忍不住出手狠狠教訓了他一頓,直將他打得哭爹喊娘。
羅雲在一旁見了,伸手扯了一下楊斂,道:「楊大哥,他的小皆在那夥人手裏,他是斷然不會説的。」接着又對那車伕道:「我也不要你説出他們是誰,只是你將我們那兩匹馬賣至了何處?」那車伕被楊斂打得渾身是傷,口中微微呻,説道:「大官人恕罪,那兩匹馬並未被小人賣掉,小人直接將它們放了。」此言一出,羅雲不由長嘆一聲,若是知道了買主還好,還可以再買回來,但那車伕直言已將馬匹放走,如今早已過了半,又如何才能找回那兩匹馬。
眼看頭西沉,天已近黃昏,一行人急匆匆出了集鎮,集鎮晚上會有宵,若是一行人在街道逗留,輕則被抓入官府大牢,重則直接當場格殺。
楊斂本在集鎮上重新買馬,哪曾想走遍整個集鎮,竟是連一處馬場也無,只得絕了這個念頭。
一行人匆匆趕路,此時沒了馬匹,速度自然快不起來,好在眾人在離集鎮不遠處找到了一間木屋,這木屋乃是平裏獵人過夜所用,一行人匆匆進了木屋,屋中似乎久未有人居住,地上積了厚厚一層灰塵。
二女匆忙打掃了一番,楊斂又從外頭撿了一些乾柴回來,眾人生起火堆,這才坐下來休息。
羅雲看了一眼眾人,沉聲道:「既然那夥人脅迫客棧掌櫃的將我們趕出集鎮,想來他們也早早便算好了我們會在此處落腳,看來今晚他們便會找上門來了。」是夜,眾人就着清水吃了幾口乾糧,一行人聚在木屋之中,羅雲坐在桌邊閉目養神,楊斂手持金刀站在門旁,二女則坐在羅雲身邊,滿臉的緊張不安。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堪堪到了子時,眾人皆有些等得不耐,如玉看了看周圍,正説話,楊斂突然出聲,輕輕説了一句「來了。」此言一出,眾人神一振,但聽得屋外漸漸起風,風聲中傳來陣陣腳步聲,羅雲幾步走到窗邊,見屋外不知何時早已聚了一大羣人,各個手持刀劍,神不善,火把將周圍照得有如白晝一般。
羅雲定睛細看,又見眾人自動向兩邊分開,讓出一條通道,通道內緩緩走出一人,羅雲一見之下不由失聲道:「居然是聶書青!」來者正是聶書青,他緩緩走到屋前,面上掛着一絲冷笑,對着屋內大聲道:「羅雲,事已至此,你還不乖乖出來受死!」話音剛落,木屋門勐然開,跟着一道金刀光撲面席捲而來。
聶書青冷笑一聲,腳下步伐一變,躲過那道刀光,跟着軟件有如毒蛇出,直刺屋內而去。
但聽噹噹兩聲,軟劍再次返回,聶書青足尖一點,整個人退後數步,眼神冷冷盯着屋內……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