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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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並不是要讓你們斷情。”江肅無奈嘆氣,道:“你未曾見過他,説得倒是很肯定。”
“這事本來就不合理。”李寒山挑眉,“他既是那麼有名的江湖前輩,又怎麼能看不出來斷情一事本就是胡説八道呢?”江肅:“可這斷情二字,就是他親自寫下的。”李寒山:“我與你打賭。”江肅萬沒想到他會突如其來冒出這麼一句話來,他略有不解,還微微一怔,反問:“打賭?”
“你不是要進不勝天嗎?我要同你一到進去,等你拿到了劍譜下卷,一切自可真相大白。”李寒山難得情緒動,一口氣説了這麼多的話,“若温青庭的本意的確是讓門下所有弟子斷絕情愛,那我就……就……”他左右一看,瞅見牆上掛着的半截破爛皮草,甚至已經分不清那該是什麼動物了,李寒山便口而出,道:“那我就和牆上這玩意一樣!”江肅失笑,道:“倒也不必立這麼毒的誓。”他只是在笑李寒山立下的誓言,卻並未對李寒山所説的要陪他一道進不勝天這件事有所反應,顯是並不介意。
李寒山這才鬆了口氣。
他第一次試圖算計江肅,原是擔心害怕極了,總覺得江肅一眼便能識破他,卻不曾想竟會如此順利。
他先前一直在擔憂,若江肅陪他回了教中,拿到了那兩把鑰匙之後,江肅便要離開聖教,而他還得代替謝則厲留守教中,那……那他以後豈不是就再也沒有見到江肅的機會了?
因而方才他試探着與江肅説,要一同隨江肅進不勝天看一看,這便也就等同於表明自己要跟隨江肅一道去尋剩下的那四把鑰匙,而江肅沒有反對,幾乎便等同於同他應下了這件事。
江肅見李寒山不再言語,顯然是認定了這誓言不願更改,方才無奈點頭,道:“好,一言為定。”李寒山心中動不已,一下轉身看向與江肅之間相隔的衣架,想着要轉過去與江肅説一説話,卻不想他心情動,那動作幅度太大,一揮手便將衣架退倒了。
整個架子倒向江肅一側,江肅反應迅速,幾乎在那一瞬便已伸出了手扶住衣架,可哪怕如此,他二人還是對上了目光。
李寒山看見江肅披着一件單衣,卻未曾將那衣服穿好,僅是鬆垮披在身上,衣下便可見一截的脖頸與肌膚,鎖骨削瘦,濕透的髮尾貼着脖頸滑入領口,略帶些許水珠,如玉潤澤,而今他抬手扶着衣架,將衣襬帶起了一些,李寒山不由跟着目光下移,瞥見一截肌線條舒緩的纖瘦小腿,再往上衣襬遮擋若隱若現,反倒是更加引人遐想。
李寒山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猛地收回目光,一顆心砰砰直跳,好似在那一瞬間,他忽而便領悟了許多耳能詳的詩句,什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千金難得美人笑,英雄難過美人關,他腦中盡是胡思亂想,直到江肅輕咳一聲,側過目光,面不改將那衣架子扶起來,李寒山才猛地意識到了一件事。
江肅好歹還披了件衣服,他就不一樣了,他本什麼都沒穿啊!
那衣架倒向江肅,好歹還遮擋了一些江肅下的部位,李寒山則幾乎完全暴在外,他不知道江肅到底看見了多少,可他回想江肅最後刻意別開目光去扶架子的模樣,他覺得……可能不太妙。
李寒山捂住了自己的臉。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也沒有這麼丟人的時候,他不敢想象在江肅腦中,方才那一幕到底是什麼樣的景象,這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他故意推倒了衣架,他簡直……像個變態。
江肅清了清嗓子,道:“你放心,我方才什麼也沒有看見。”李寒山:“……”不對啊,這和他想的不一樣啊!
這本來應該是他對江肅説的話吧!
江肅見李寒山沉默不言,一句話也不肯同他説,便以為李寒山還是為自己突然走光而不好意思,便又咳嗽一聲,斟酌措辭,道:“你放心,大家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不必這樣害羞。”李寒山:“……”這不就等於説他看見了嗎!
李寒山實在説不出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難為情什麼,的確,若是照江肅的説法,二人坦誠相對,本沒有什麼值得害羞的地方,就算看見了也不要緊,反正江肅不知道自己喜歡他,只要他裝作若無其事,他就不會尷尬。
李寒山深一口氣,乾笑道:“你説得對。”他匆匆去扯衣架上的衣服,也不管那衣服到底乾沒幹,匆匆便要往身上披,正忙着系衣服的衣釦,忽而聽見外頭急促雨聲中似乎帶了些其他聲響,聽起來像是……腳步聲。
李寒山驚了一跳,不論來者何人,他總不能以現在的模樣去面對他,他急忙想要繫好衣物,卻聽得那頭江肅也正匆匆穿衣。
二人皆是驚忙不已,倉促之間,李寒山扯下那衣架子上江肅的帶,待發現不對想要回去時,江肅卻已經將他的帶繫上了,一面還急匆匆同他道:“他們快來了,先將衣服穿好再説。”李寒山一想,覺得確實還是江肅説得有道理,不管怎麼説先將衣服穿好比較重要,帶而已,又不是貼身衣物,系錯就係錯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他顯然忘記了,江肅慣穿白衣,那帶自然也是白的,而李寒山今又穿了一身黑,這麼一條純白的帶系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