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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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蔣毅閒着。
桂公公原是楚幽王掌事公公手下的一名小跑腿,楚宮易主後,李煜饒了他一命不死,他便覺得這是個機會。
桂公公雖是身為閹人,但卻也一心向往權利,總認為自己不會一輩子都做那別人腳下的爛泥,以前掌事公公有好幾個乾兒子,有什麼好事從來也沒有輪到過他,苦活累活卻都是落在他頭上,而今時局變了,李煜將宮中的人洗牌是他的一次絕佳機遇,於是他拼了命的想要向李煜表忠心,想要藉此平步青雲。
可這忠心要如何表?自然是為主子分憂解難。
李煜想要蔣毅儘快歸降,他便找了機會託人找到了李煜的近侍陳良,説是想要給李煜獻計,説自己有辦法能讓蔣毅在三內給李煜一個滿意的答覆。
陳良是李煜眼前的紅人兒,他了解李煜國務繁忙,又怎會有功夫去聽一個太監的計謀?所以本沒想着要安排桂公公覲見,但他也長了個心眼,他清楚李煜在這個節骨眼上需要蔣毅歸降,以配合李煜在祭天大典上演一場大戲,且時間緊迫,若是這個桂公公真像他所説的有本事把事情辦成,那也算是立了一功,就算不成,也無傷大雅。
見桂公公一副有成竹,陳良心生好奇,問道:“罪俘季雲頑固不化,你怎麼就有把握三天之內就能另他歸降?”要知道季雲可是重刑加身也不曾低過頭的人,無論是威還是利誘,沒人能夠動搖此人半分,在季雲身上,他們可謂是招數都用盡了。
桂公公白靜無須的臉上透着陰險的神,答道:“大人,季將軍出身將門,生高傲,是把硬骨頭,尋常那些對待戰俘的方法自然無法達到效果,在這種人身上,不用些特殊手段怕是不行。”這話倒是説到點子上了,陳良眉梢微挑,“哦?什麼特殊手段?”桂公公隱晦的一笑,“大人有所不知,奴才對付罪俘季雲這般不識抬舉的人已是頗有經驗,這裏風氣雖不比大吳開化,但這深宮之中也並不是沒有男子出入後宮,廢君楚氏昏庸無度,曾經看上了幾位世家子弟,有那不從的就直接虜進了宮來,這當中就不乏有類似罪俘季雲這樣的硬骨頭,男子侍寢像來是宮闈秘史,不大能夠被外人所接受,這些世家子弟出身名門,自認高潔,多有一時掂不清自己分量的,不過最後落到了奴才等人的手裏,還不是一個個變得服服帖帖,為廢君之命是從?”陳良心下為楚幽王的行徑所不恥,面上卻不痕跡,“真有此事?”桂公公躬身言道:“千真萬確。”陳良當下已是心念電轉,“你的意思,是要將調教侍寢男寵的那套手段拿來對付季雲?”陳良知道這些閹人常年深居後宮,大概是真有些拿不上台面的手段的,但那蔣毅本就是階下囚,只要人不死,有誰會在乎一個俘虜遭受什麼待遇?
桂公公察言觀,見陳良似乎並沒有十分牴觸自己的提議,便大膽答道:“正是。若是奴才能得一次機會,不出三,定能助皇帝陛下馬到功成。”陳良沒有當即答應桂公公,將人打發了回去。
桂公公離開後,陳良將這事沉了沉,入夜才差人傳話給了桂公公,説是叫他“着手去做那件事”。
桂公公得知這消息後欣喜若狂,他認為這是上頭主子給他的機會,想要瞧瞧他的能耐,當下一刻也不敢多耽誤,直接帶上了自己的傢伙和兩個小太監直奔天牢。
天牢的人見了桂公公等人並沒有阻攔,顯然是已經有人跟他們通了口風。
桂公公來到關押蔣毅的牢房,開門見山的説道:“雜家受主子待,特地來‘關照’季將軍,皇帝陛下要將軍考慮的事,將軍可想清楚了?”蔣毅正靠在牆上閉目養神,他雖然鐐銬纏身,身陷囹圄,但神卻很平靜,像是對自己的處境泰然處之,聽到桂公公的話也無甚反應。
桂公公被蔣毅無視了,也並不氣惱,他狹長的眼底閃着光,上下打量着蔣毅的身子,説道:“將軍,雜家勸您還是降了吧,如此也可少受些苦頭。”蔣毅睜開眼,淡淡看了一眼桂公公,説道:“看面相,你是楚人,何以為李煜那昏君賣命?”桂公公被人戳了脊樑骨,面上諂媚一笑,眼底卻是泛着冷冷的眸光,“雜家是個閹人,閹人沒種,將軍您是知道的。不過將軍是聰明人,應該懂得審時度勢,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天下變了,您若不懂變通,豈不是自尋死路?”蔣毅懶得再與桂公公多費口舌,再次閉上了眼。
桂公公本也沒對言語勸降蔣毅抱多大希望,臉上已經顯出了陰狠的神,問道:“將軍,雜家最後問你一次,你降還是不降!?”蔣毅始終沒有回答。
桂公公見狀,惡狠狠的説道:“將軍若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就別怪雜家不客氣了!”桂公公轉身與看守説道:“把他綁到刑牀上去!”看守知道桂公公是得了上面的授意來到天牢的,自然對桂公公十分配合,他們進了牢房,鎖手絆腳的將蔣毅押了出來,架到了一張石質刑牀上。
蔣毅身體虛弱不堪,又身負重枷,很快被幾個看守將手腳撐開成了“乂”字型,鎖在了刑牀上,動彈不得。
桂公公給看守了些碎銀,要他們到刑房之外守着,之後對着自己帶來的兩名小太監吩咐道:“把他的衣服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