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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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兒意識,都是自己上樓的,賀寧只把他送到樓下,結果昨天居然真喝大了,應該是讓賀寧給他帶上來了。
齊昭然了
睡落枕的脖子,忍着一身的痠麻趿上拖鞋,下牀收拾他散落一桌子的雜誌,全是財經雜誌,封面有大半是關律本人,剩下都是文字訪談,牀頭還有一張相框,裏面是齊昭然從某本雜誌上剪下來的照片。
齊昭然又氣又後悔沒把這些東西給收拾起來,窩在沙發上抱着一疊雜誌癱着,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喜歡關律很多年。小時候跟弟弟在福利機構受過關律的資助,就一直記着這份恩情,但是齊昭然不想説,就裝着不認識他來陪酒。
這種喜歡,在心底慢慢癢癢地發芽枝,
出一株
華秋實,幾乎要衝破
膛的愛慕,被羞澀與膽怯遮掩成隆冬。
齊昭然沒敢深想,他印象中賀寧好説話,還會幫着自己,乾脆跟賀寧説好讓他保密。
“喂?齊先生嗎?”齊昭然還沒反應過來,賀寧的電話就接進來了。
“哦,是我。”
“我剛才一直跟你打電話沒有人接。”
“嗯......剛醒。”齊昭然惺忪地答他,內心卻忐忑不安。
“昨晚”
“昨晚”齊昭然和賀寧同時開口。
“你先説吧。”齊昭然認命地嘆了口氣。
“昨晚關先生沒收了你的3500單詞冊,我就是怕你醒來找不到告訴你一聲,他讓你自己來找他要,電話你有吧?”
“嗯......昨晚你把我扶進房間的嗎?”齊昭然斟酌着開口。
“不是,”賀寧頓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是關先生扶你上去的。”齊昭然徹底説不出話了,了
突突作痛的額角。
賀寧聽他不説話了,好奇地把剛才想到的事吐出口:“關先生回車上後,好像一直在走神,你房間裏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齊昭然蓋彌彰,連再見都不説直接扣了電話。
賀寧不着頭腦地把手機顛了個個,扔進西裝外套兜裏,抬頭看了眼對面的關老闆。
關律似乎知道他在跟誰打電話,笑眯眯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像一隻披着紙的老虎,讓賀寧沒由來的打了個寒顫。
“週末去度假村叫上齊昭然。”關律開口讓賀寧緩過神來。
“啊?”
“啊什麼,通知。”
“是。”賀寧有職業守地沒問是什麼,“但週末那不是個走項目的活動嗎,又沒什麼正式酒席,沒必要讓齊昭然來陪酒吧?”
“有必要。”關律沒正面回答,賀寧有眼地沒追問,誠惶誠恐地出去了。
--齊昭然還是想不通關律怎麼會親自扶自己上樓,關律雖然平常看着十分温柔近人,私底下的人情世故他也從來不會欠,至於真心有幾分,恐怕只有關律自己清楚。
齊昭然把屜裏的一隻用易拉罐自制的存錢罐
出來,倒出來五個鋼鏰兒,
疼地想:自己才不要去找關律拿回3500,直接從學校對面清倉書店再買一本算拉倒。
齊昭然收到賀寧電話的時候正下午考週週練,老師在講台上監考。
“齊哥!手機。”趙銘聽見短信提示音就抬頭看向齊昭然,輕聲提醒他。
齊昭然頂着全班人的眼光默默拿出了老年機關成靜音,還有一聲提示“嗶--靜音模式”,這動靜,耳背的老頭老太太再也不用擔心聽不見了。
“齊昭然同學,你拿着手機來我辦公室一下。”老班陰沉着一張臉,敲了敲桌子去辦公室等他。
“兄die,活着回來。”趙銘真誠地祝福他,順便抓住齊昭然的袖子:“抄抄你的數學,我選擇就寫出來三道!”齊昭然隨手抓起答題卡往趙銘懷裏一就出教室門去了。
--班主任姓李,叫李大個,身高一米六七。
此刻正端詳着齊昭然同學上來的手機。
“手機,新
啊,跟我
同款的。”李大個掂了掂手機,擱在桌子上。
“便宜。”齊昭然沒多解釋。
“總之,你考試的時候使用手機是不對的,嚴重影響同學,敗壞班級風氣,別以為是小考就可以不重視!”李大個自己説了半天,見齊昭然一句沒答他,覺得有點兒尷尬,總算進入正題:“説到這兒,我就忍不住説説你了,上次學校推薦你去參加的那個什麼陽光杯化學競賽你怎麼沒去?”
“獎金太少。”
“什麼?”
“還沒上次作文比賽獎金多,沒必要,報名費一百三十六,來回一次路費按大巴車直達,再轉公六十六,半決賽決賽都在外地,吃喝住宿費加一塊兒兩天大概是三百左右,最後獎金一等獎税後只有三百三十七塊六
六,我還虧了一百六十四塊三
四。”李大個就算是個教語文的,那也是個上過本科的語文老師,極力維護自己的尊嚴:“這是學術問題,你怎麼能跟錢掛鈎呢!庸俗!”
“這也是個人意願問題,你怎麼能因為學校名譽來我參加呢。”齊昭然沒等老師反駁,
走李大個放在桌上的手機,轉身回班,末了還提醒老師一句:“下次有獎金合適的比賽記得通知我。”我呸。李大個十分委屈地一
股坐在座位上,偏偏他們這個窮鄉僻壤,幾百年出不來一個一本生的三
高中還真是靠着齊昭然賺名聲。
又偏偏齊昭然還真不是什麼好學生。
逃課,睡覺,帶手機,老師基本上抓住了也不能處分,誰敢玷污他們學校唯一的學霸誰就完了,齊昭然於是被老師們眾星拱月般供起來,被學校眾多學渣和混混非羨慕者則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