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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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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再留着。”不該留着?他這是要……殺了程歡?

軒轅凜瞳孔猛地一縮,盯着陳榮的視線陰沉鋒利起來,他扶着御案慢慢站直身體,語氣沉凝中帶着幾分凜冽:“朕的旨意上,説的明明白白,文貴人是受驚難產,程歡是無心之過。”陳榮只覺一股寒氣自腳底升上來,他心裏一突,打了退堂鼓,可想到往軒轅凜對自己的縱容,還是冷靜下來,冷笑了一聲:“可臣卻聽説,程歡是為了阻攔臣進宮,才謀害皇子的……這不是皇上親口所説嗎?”軒轅凜的臉徹底黑沉下去,語氣裏的不滿完全不加掩飾的暴了出來:“朕的話,你竟知道的如此清楚。”陳榮心裏一顫,從軒轅凜的話裏聽出了幾分壓迫和惱怒,知道他這是嫌自己逾距了,心裏的畏懼更甚,可面上卻不肯顯分毫,仍舊強撐着看過去:“當賢王殿下來求情,臣乃是當值守的書記官,就候在一旁,因此聽了一句……皇上如今是要為程歡遮掩?”軒轅凜目光冷凝,直直的看着他,半晌都沒移開視線。

陳榮被他看得呼一滯,不自覺閉緊了嘴,沒再敢吭聲,心臟卻顫動起來,他本想偷偷瞄一眼軒轅凜的神情,卻半晌都沒能聚起勇氣來。

帝王威壓,果真不是玩笑,往常賢王時常説軒轅凜是天生帝王,他還只當是軒轅淨寵溺弟弟,才怎麼看怎麼好。

可現如今,他卻不得不贊同軒轅淨了,皇帝這身威壓,當真讓人不好受。

隨着時間加長,氣氛越發沉凝難捱,他的腿已經不自覺的開始發顫,只死死咬着牙強撐着,才沒有開口認錯求饒。頭皮卻一陣陣發麻,身上的髮彷彿都要站起來一般,有一瞬間,陳榮幾乎以為自己會被這氣氛活活壓死。

恰在這時候,軒轅凜開口了,他語調放緩了些,已經聽不出多少情緒來了,卻仍舊聽的陳榮渾身一顫。

“若如你所言,程歡該處以何刑?”陳榮張了張嘴,明明一肚子話想説,卻發現自己完全發不出聲音來。

外頭張盡忠忽的喊了一聲:“小兔崽子!你在這裏聽什麼呢?”他似乎意識到這是哪裏,很快壓低了聲音,軒轅凜沒聽清楚她説的什麼,全部心神還都落在陳榮身上。

這一打岔,陳榮才徹底回過神來,口悶悶的發疼,他剛才被軒轅凜嚇住了,氣都沒顧得上,眼下一回神,下意識張開嘴狠狠了口氣,卻不敢説別的了。

他不是不想對程歡斬草除,只是軒轅凜這幅樣子,讓他察覺到了危險,本能的選擇了閉嘴。

“愛卿以為,要處以何刑?”軒轅凜又問了一遍,他語調越發平緩,彷彿是在閒聊説着天氣,可説話的速度卻有些慢,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聽得陳榮不自覺的顫慄,牙齒咬得生疼。

軒轅凜卻也不再問,只盯着他看。

陳榮額角冒出一滴冷汗來,僵硬的扯扯嘴角,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來:“臣只是就事論事,並沒有別的意思。”軒轅凜輕笑一聲,仍舊是平淡舒緩的語氣:“可朕以為,愛卿所言十分有理……斬首示眾可好?”陳榮連勉強的笑容也維持不住了,僵硬的戳在地上沒敢再開口,只覺得軒轅凜的視線如同錐子,刺的他渾身上下都火辣辣的疼。

軒轅凜一扯嘴角,語調微微上揚,音量卻低了下去:“愛卿不滿意?那毒酒?白綾?不若凌遲吧。”陳榮張了張嘴,身體猛地一顫,只覺軒轅凜這話説的,不像是要處決程歡,倒像是要拿來懲治他的。

他身體微微一晃,臉發白,乾巴巴的口水,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

外頭忽然響起慌亂的腳步聲,軒轅凜抬頭看了一眼,並未理會,他知道張盡忠和郎缺在外頭守着,不會有閒雜人等靠近。

他仍舊看着陳榮:“愛卿都不滿意?”陳榮撐不下去了,跪伏在地請罪:“臣……並無此意。”軒轅凜垂下頭,盯着御案上的摺子看,彷彿是忘了底下還跪着個人,半晌後才忽然開口:“翰林院差事繁雜,你便好生處理公務吧。”陳榮一愣,心緒還沒從帝王威壓中回過神來,驚訝卻已經湧了上來,他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腦子有些懵,軒轅凜這是什麼意思?不讓他如入宮了?

他渾渾噩噩的退出了御書房,被外頭略有些刺眼的陽光一照,才猛地一哆嗦,回過神來,滿腦子都是不可思議——明明之前為了讓他答應,還迫軒轅淨卻做説客,現在竟然説變就變了?

他本該覺得輕鬆的,不必入宮,不必和軒轅淨分開,正如他所願,可他心裏竟然只覺得茫然無措,他愣愣的回頭看着御書房的閉合的大門,混亂的腦子總算冷靜了一些。

剛才的軒轅凜……

想起那懾人的氣勢,陳榮又是一顫,心裏卻有些茫然,他為何發怒?是因為自己聽見了不該聽的,還是因為提起了程歡?

他咬了咬牙,不甘憤怒後知後覺地漫上來,很快佔據了他全部心神,他縱然不喜歡軒轅凜,答應入後宮也不過是權宜之計,可即便如此,軒轅凜忽然間的冷落,仍舊讓他十分不虞。

更讓他無法忍受的是——即便只是猜測——這番冷落,是因為程歡。

他臉驀地一沉,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眼神變得危險又鋒利起來,又是這個閹奴!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