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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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符打發時間,心裏算計着時間,盼着謝鳳還快點走,今天實在是太冷了,他只坐了這一小會,覺腳就凍麻了。
軒轅凜也察覺到了今天的寒氣,用膳的時候御膳房進了一碗姜粥,驅寒暖身,他不喜歡那股子辛辣味,可還是皺着眉頭喝了進去,卻是莫名其妙想起程歡來,那奴才昨天在外頭被雪埋成了個雪人,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寒。
他倒是一如既往,絲毫不知道愛惜自己,那樣的天氣,不知道等了多久才變成那樣。
想到這裏,他有些坐不住了,命人準備鑾駕,要去御書房。
張盡忠一愣:“皇上,您這風寒還沒好,外頭化雪正冷的厲害,您若是要找什麼,奴才讓人去取。”軒轅凜搖搖頭,沒吭聲,卻也沒改變主意,張盡忠只好嘆氣,軒轅凜這人不容人違逆,話只説一遍,若是話説出了口,任憑旁人怎麼勸,他卻是半分不肯鬆口。
只是張盡忠不明白他這是為什麼忽然改了主意,明明之前都説了今不去御書房,他從來不是出爾反爾的人。
可皇帝的意思,他們這些奴才也只有遵從的份,鑾駕很快備好,今郎缺休沐,並無人替他注意程歡,他便只能自己看顧着,他心裏覺得這樣冷的天氣,程歡又素來憊懶,應當是縮在太極殿裏沒出門才是,卻不想遠遠的就瞧見一抹紅。
這皇宮大內,只有總管太監的服飾是這般的水紅,冬裏瞧着十分晃眼。
軒轅凜心裏猛地竄起來一股火氣,這大冬天的,程歡這是要做什麼?想死也找個清淨地方,非要來他跟前!
第28章再跑出來就打折你的腿1他喊了停,抬腳大步走了過去,本想教訓他一頓,卻瞧見人靠在樹幹上睡着了,嘴已經發白,顯然凍得不輕,可人還在睡,半分也沒有清醒的意思。
軒轅凜一腔火氣突兀的一頓,他捏了捏拳頭,黑着臉抬腳踢了踢他:“滾起來。”程歡被他一踢,身體就歪倒在了雪地裏,軒轅凜一愣,連忙彎扶住他,觸手卻是滾燙的。
昨天淋了雪果然是生病了。
他連忙解下自己的斗篷裹住程歡,將人抱了起來,張盡忠有些驚了:“皇上使不得,您還病着呢。”軒轅凜顧不上聽他説話,乘了鑾駕折返大明宮,宣了太醫來給程歡診脈。
外頭大雪封路,太醫來的慢,軒轅凜便一直黑着臉盯着程歡看,程歡一無所覺,他冷的厲害,整個人縮成一團,連頭都縮進了被子裏,看起來活像一隻球。
張盡忠偷偷瞄了軒轅凜幾眼,心裏叫苦,這小子本就對他心懷鬼胎,這若是醒過來一看,自己被軒轅凜抱回了大明宮,心裏不知道又要胡思亂想什麼。
他咬了咬牙,這事不能讓程歡知道,他出去敲打了隨行的宮人,又來找軒轅凜説話。
“皇上,程歡被足太極殿,如今出現在這裏,怕是不合適。”軒轅凜眉頭一皺,看張盡忠的視線略有些鋒利,他本以為張盡忠是很喜歡程歡的,可眼下這幅樣子……
“你是要朕看着他凍死?朕在你眼裏,便是這般殘暴?”這話説的太重了,張盡忠唬的一哆嗦,連忙伏地請罪,軒轅凜見他頭髮花白,心裏也頗為不忍:“起來吧。”他看了眼程歡,卻是隻瞧見了一團被子,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抬手將被子扯了扯,出他白慘慘的臉來,他沒想過要碰他,手卻還是不自覺的摸了過去,仍舊還是燙的,他莫名急躁起來。
“太醫怎麼還沒到?!”張盡忠連忙讓人去催,太醫氣吁吁的跑進來,還以為是軒轅凜龍體不適,正要給他請脈,卻瞧見龍牀上躺着個人,樣子頗為眼,竟是被髮配到太極殿的大總管程歡。
太醫呆了呆,有些懷疑自己眼花了。
軒轅凜只瞧見他盯着程歡看,彷彿還看了眼,忍不住重重哼了一聲,太醫被唬的一抖,連忙告了罪去請脈。
他拿不準這程歡是怎麼就躺到了龍牀上去,不敢怠慢,可這幅身體初初診脈,如水浮木,彷彿是普通的風寒入體,再診卻是遲脈之像,乃是寒症。
寒症養起來頗為麻煩,尋常宮人若是有這病症多是一一的熬着,可這程歡……
太醫還沒想好怎麼説,軒轅凜已然沉了臉,聲音冷沉沉的開口:“怎麼?很不好?”太醫只得實話實話:“回皇上,大總管這是寒入體引起的寒症,臣觀他四肢冰冷,乃是氣血凝滯,脈不暢的緣故。”軒轅凜聽得眉頭皺起來,不過捱了兩天凍,竟然就成了寒症……
他忽而又想起來那早晨他渾身濕噠噠的跪在大明宮門口的情形來,緊接着便想起那個叫三福的太監來,那樣惡毒的人,只是杖斃太便宜他了。
“你只説如何調養。”太醫只好去開方子,他不敢和皇上説要靜養,只能悄悄告訴張盡忠。
可張盡忠也不想告訴軒轅凜,他若是一時心軟將程歡留在這太極殿,他一個不留神,與陳榮碰見,程歡會是什麼下場?
他不敢想,也不能讓程歡落到那個地步,因此等太醫一走,他便硬着頭皮湊到了軒轅凜跟前:“皇上,奴才們都命硬,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如把人送回去養着。”軒轅凜不喜歡聽他説這些,可今張盡忠十分沒有眼力見,不停的提起這茬,説的他臉發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