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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樓梯間裏的哭聲】2022年8月7這次旅遊結束後,參加活動的幾位同事回到工作中明顯比之前更加有默契了,彼此間的瞭解和情似乎也加深了許多。
娜娜姐也如她所言,將我倆那兩天裏發生過的接觸和相關的對話全部抹去,像是從未發生過一般。回到公司後,我曾幾次言語試探,她都像失意似的出一副聽不懂不明白的神情,至多停留在我們旅遊前的曖昧程度的邊緣而不進一步。這讓我一度懷疑我們那次海濱之旅莫非只是一個夢境,而是我自己沒有分清幻夢與現實。
秋去冬來,公司的業務進入全年的旺季,所有同事都為各自的工作而忙得不可開。而我和娜娜姐作為管理層,更是要負責各自部門的整體運營和管理,重擔之下我們一刻都不敢鬆懈,常常忙得午飯都沒有時間吃,晚上不時還要加班,完全沒有了閒聊的時間。
過了元旦,眼看節就要到了,我和娜娜姐作為公司年會的總統籌和總策劃,百忙之中出了一天時間去為今年的年會挑選舉辦場地。車還是我的那輛車,副駕駛位置坐的也還是她,只不過半年時間過去,那次在高速上發生的事情已然恍若隔世,即使我很多次裝作查看後視鏡而望向她,回想起來仍有一種不真實之。
開足了暖風的車內温度不低,娜娜姐早已去了羽絨外套,她的緊身針織衫勾勒出了兩顆拔的房的大致輪廓,而安全帶在中間勒出一道溝壑,顯得這兩座山峯更加凹凸有致。
我不知道她是否有意為之。場地談妥後我們返回公司,車行半路,她忽然説到了眼睛,讓我靠邊停車幫她處理。我有些納悶,車窗緊閉不可能有外面的風吹進來,暖風散熱口也並沒有直吹她的面部,數九寒冬更不可能有飛蟲,那麼這了眼睛的異物又從何而來呢?不過我沒多想,小心地避開後方行人,將車向右轉進了一條相對僻靜一些的小路,在一棵光禿禿的行道樹下停了下來。
娜娜姐見我停好了車,便用手背着左眼對我説道:“你幫我看看,我了半天,但是好像什麼都沒有。”我拉起手剎,右手撐着手剎把杆靠了過去,仔細查看娜娜姐自己扒開的眼皮上下,卻什麼都沒有發現,於是有些莫名地問她:“現在是什麼覺?硌的痛還是刺痛?或者是別的覺?”娜娜姐輕輕搖了搖頭,低聲説:“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很彆扭。你幫我扒開眼皮看看,我自己有點不敢使勁。”等她鬆開手,重新眨了眨眼睛,我伸過兩隻手一上一下地扒開她的眼睛,將臉又湊近了許多仔細檢查。這時她在我耳邊輕聲説道:“你要不,幫我,吹一下吧。”我的全神貫注讓意識自動過濾掉了字面意思之外的所有含義,又認真地查看了一遍。我正要用嘴去吹,而娜娜姐卻掙開了我的手,恢復了端正的坐姿,換回聽不出任何情緒的口吻説:“我沒事了,快開車回公司吧。”當我重新開回到主路上才恍然大悟,娜娜姐剛才十之八九是在製造我倆再一次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可是,她明明已經堅持了這麼久,為什麼又要如此呢?我不敢開口問她,自己想了一路也沒想出原因,只是推測她應該是遇到什麼情緒上的困難了吧,於是暗暗決定這幾天一定要找到突破口,到她心裏打探一番。
俗話説“女人心,海底針”,接下來的一個月裏,我一連數次創造了和娜娜姐單獨相處的機會,並且非常細心地去尋找她言語和情緒中的反常之處,以作為話題的突破口。然而娜娜姐不但沒有出任何破綻,而且對於我的試探,始終是一副雲淡風輕的姿態,使我覺自己就像是對陣一位太極高手,無論如何出招,都能被對方化解。但是我仍然堅信她的心底一定隱藏着什麼秘密,表面上越是尋不見蹤影,內裏藴藏的能量就越是巨大。
年會結束後便是節,公司的各項工作也進入封箱期,忙碌了半年的同事們此時都鬆下了一口氣,因為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節長假,可以藉着法定的七天和公司福利的一週,美美地吃喝玩樂半個月了。
然而這個節卻與往年有很大的不同。入冬後不久,新冠肺炎在武漢爆發,等到節時已經蔓延到了我們這座北方城市,致使人們的心裏都多少有些恐慌。長假將盡,市政府已經發布了全市停工停業,非必要不外出的封城令,我們公司老闆在無奈之下也只能宣佈暫時居家辦公,復工時間聽從官方安排。
作為行政部門總監的娜娜姐,在公司全員視頻會議結束後,又奉老闆之命和我視頻通話溝通了居家辦公期間全公司的工作部署。我看到視頻中的她穿着居家睡衣,一頭蓬鬆的長髮顯然沒有特意打理,不過能看出她的心情還算是比較輕鬆,除了對疫情發展的一些擔憂外,最大的怨念便是不能出門和朋友們喝酒聚會了。我知道放了這麼久的假,喜歡熱鬧的她一定有些寂寞,於是話趕話地邀請她等復工之後一起去喝酒,對此她也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一個多月後疫情明顯緩解,全市也來了全面大復工。然而當我們興高采烈地回到公司,和久違的同事們團圓之時,我們這位在行業內小有名氣的美女老闆卻陰沉着臉把我們幾位高管叫到了會議室。老闆在會上拿出了第一季度的業績報表,疫情之下,統計數據必然慘不忍睹,然而老闆的意思並非勵大家逆勢超車,而是分析了疫情對經濟的長遠影響,以及公司前景中的種種不確定因素,最終宣佈了她的決定——減員增效。
最^新^地^址:^yydstxt.cc公司的人事部門隸屬娜娜姐的管轄範圍,所以這次裁員工作的重任也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的肩上。
裁員主要針對市場部門,評判標準也僅僅是季度業績,其中不少同事已經在公司做了好幾年,而這次被列入裁員名單很大程度上只是因為一時運氣不好,並非自身實力不濟。
娜娜姐為此多次和老闆溝通,甚至一度烈爭吵,她想為公司留住這些暫時低的業務骨幹,防止他們失到竟對企業,對公司將來的效益帶來損失。然而老闆也是一時了心竅,無論娜娜姐怎麼跟她解釋,怎麼給她分析,她都是一副水潑不進的姿態,甚至放話説如果娜娜姐再替他們説話,就連她自己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同為公司高管,這些事情我們幾個雖然都知道,但也愛莫能助。那一陣公司裏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普通員工人心惶惶,都在擔憂下一個被勸退的會不會是自己,因此無心工作;即使是管理層,也因為下屬和同事的紛紛離開而陷入焦慮,人人都看不到未來的希望。
週四下午臨近下班的時候,已經坐得煩悶的我走出公司準備透透氣,去廁所放水後,信步來到寫字樓的樓梯間,打算在一個人清靜清靜。我推開樓梯間的門,剛剛靠着欄杆深呼了幾口,忽然隱約聽到附近有女人哭泣的聲音。我於是循聲過去,看到娜娜姐坐在下面一層的轉角處的樓梯上,正兩手抱膝低着頭泣,絲毫沒有察覺到我的靠近。
我坐在她旁邊,用左手從背後摟住她的肩膀,問她:“怎麼了?”娜娜姐先是被嚇了一跳,見到是我,很快又恢復了先前低落悲傷的神情,緩緩説道:“我的壓力太大了……”我落在她肩上的手掌用了用力,打斷了她,安道:“別説了,我都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我都看見了,這並不怪你。這次屬於突發狀況,誰都沒經歷過,沒有可以借鑑的經驗,所以陷入混亂各自為戰也是人之常情。
娜娜姐囁嚅道:“可是,她作為老闆,為什麼目光這麼短淺,人家給她掙了好幾年錢,就這一時的困難,她都容不下。這些人要是都去了竟對企業,等疫情過去了,她哭都找不到調子。”
“説句不該説的,女人做老闆,大多數都有眼界格局上的劣勢,這是思維模式決定的。跟她相處共事這麼久了,都知道她人本身並不壞,可能只是這一時地被障住了吧。”我説完嘆了口氣。
“那你説我該怎麼辦?就這麼讓那些老同事離開,我又心疼又捨不得。”娜娜姐説着,眼淚又掉了下來。
我抬起另一隻手替她擦了擦,説道:“這樣吧,你先按照老闆的意思給他們辦離職,反正眼下這景況也不好再找工作,你告訴他們,咱們留下的人會慢慢讓老闆清醒過來,到時候再把他們請回來。還有,離職時的賠償該怎麼給就怎麼給;有一天他們如果再回來的話,這段時間的補償也一定為他們爭取。”娜娜姐聽完思索了片刻,深深地點了點頭,説:“好吧,目前也只能這麼辦了。”説完,她將頭順勢靠在了我的肩上。
我心裏嘆道,娜娜姐終歸是個女人,再要強的女人也有她柔軟的一面。我看了看她,接着把自己的臉貼着她的頭髮,逗她説:“這次你不裝傻躲着我啦?”娜娜姐用拳頭捶了我一下,嬌嗔道:“討厭,就知道你不會死心。”我“嘿嘿”一笑,沒再做回應,只是將她摟得更加用力,同時也握住她的手,輕輕地摩挲她細的手掌。
“唉——”娜娜姐長長地嘆了口氣,説道:“算了,我也不想再矜持下去了。在咱們這個職場,我確實需要有個男人給我做後盾,支持我,我一個女人這麼撐着太累了。你願意幫我嗎?”聽她説完,我心中一陣狂喜,知道這個女人在心理上已經完全被我征服了。但仍然保持着平靜的語氣説道:“姐,你放心,我是真心喜歡你,絕對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娜娜姐突然抬起頭吻住我,我也合地用舌頭撬開她的嘴,和她的柔軟細滑的舌頭攪在一起。她突然出手,摸了摸我的雞巴,笑着説:“真心喜歡我怎麼還是軟的?”我説:“那也需要個過程啊,要不……咱倆去開個房間,給你看看是怎麼變硬的?”
“不去!”娜娜姐接掙開我説道,“你不許得寸進尺。”
“那要不,一起去吃飯吧。”我拿出手機,看到此時已經過了下班打卡的時間。
“嗯,這個可以。”娜娜姐站起身,拍掉股上的塵土,説,“我回去收拾一下,你一會在樓下大廳等我吧。”
“好。”我也站起來,從另外一個出口走出樓梯間繞回公司,裝作如無其事地關好電腦,拎起揹包打卡離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