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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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前夫去世之後,她已多久沒有過這種覺了呢?凌曉
本不願去回想。
她嫁給陸柏的那天起,便認定自己已經斷絕了那種求。
的確,那是她從小崇拜的男人,一位英雄,一位喜怒不形於的軍人,可是同樣也冷酷無情。當凌曉在簡單的婚禮上見到陸柏時,他早已經老去,也早已不記得自己。
夫二人甚至不睡在同一個被子裏。
「陸亞德……他和他父親當年的樣子多麼相像啊……」她想到這裏,又一次漲紅了臉,忙連連搖頭,了些衞生紙簡單清理了一下腿上的水漬。她很清楚陸亞德想要什麼,但絕不敢再想下去。
她低着頭出門,繞過正在爭吵的兄妹二人,回到了原處繼續準備晚飯。
晚飯時,陸柏正好回來,一言不發地坐到餐桌的主位上。陸亞德、陸芷柔坐他左手邊,凌曉坐在他右手邊。
菜是兩素一葷一湯,和往常一樣簡樸。
「這個家還真是一點沒變。」陸柏從不喜歡在吃飯時講話。他無論何時都作出一副在沉思的模樣,誰也不知道他腦子裏在想着什麼。因此餐桌上的氛圍總是靜得可怕。
陸亞德的眼睛卻總是集中在對面的凌曉身上,毫不在意一旁妹妹鄙夷的神情。
凌曉也覺到了他的注視,不時抬起頭回看過去,但當兩人目光相接的瞬間,又忙低下頭繼續吃飯了。
忽然,陸亞德手一鬆,筷子掉在地上,只聽一陣噼啪聲響,打破了桌上的沉默,氣氛卻顯得更令人戰慄了。
「哦,對不起,」陸亞德説,「我太久沒有用過筷子了,有點不習慣。」陸柏停箸盯着他,目光冷得像冰。
「那你最好趕緊習慣回來,手上的東西記得握緊一點——女人無所謂心大意,但男人不行。」
「是。」陸亞德應道,俯下身去撿筷子。陸芷柔夾着絲的手懸在半空中,死盯着父親的臉,半晌才把
送進嘴裏,大聲咀嚼起來。
「媽媽……」陸亞德在桌下叫道。
凌曉沒有回應。
「媽媽?」
「啊?怎麼了?」她一個靈,意識到陸亞德在叫自己。
「我的筷子在你腳下,可以把右腳——抬一下嗎?」這實在是個再正常不過的要求,可凌曉卻緊張得攥緊手上的碗,耳朵又一次熱了起來。
「媽媽?」陸亞德第三次叫她。
「哦,好,好……」她緩緩將右腳抬起,樣子顯得像是很吃力。
陸亞德一手拾起筷子,另一隻手卻伸向凌曉抬起的右腳,迅速走了上面的拖鞋。凌曉心中一驚,手中的碗砸在桌面上,發出一聲悶響。她惶恐地看向陸柏,後者卻連眼皮也沒抬一下,只是扒着飯。
陸亞德卻沒有收手的意思。他將拖鞋輕放在地上,捧起那隻足,用大拇指在腳背上刮蹭起來。
「好滑、好的腳,還很香……」他的拇指與手心夾住五
趾頭,輕柔地按壓起來。
凌曉半掩着面,輕咳起來,右腳微微擺動,示意陸亞德快放手。可陸亞德卻捏得更起勁了。
「喂,這麼半天了還沒完嗎?」陸芷柔催促道。
「啊,找到了,在這。」陸亞德低下頭,在腳背上親吻了一下。接觸的瞬間他能覺到凌曉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他拾起筷子站起來,微笑着看着凌曉,後者低頭看着碗裏的飯,手指在碗邊擦來擦去。
「媽媽,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